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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看到嫦娥的臉,光是聽到這笑聲,就令張子安毛骨悚然,後背像是有鋼刷劃過。
他更擔心的是,這個嫦娥似乎很喜歡吃兔肉,廣寒宮周圍儘是兔子的骸骨,但不知她是否把真正的玉兔給吃掉了?
應該是還沒有,否則這次挑戰已經以失敗告終了。
儘管如此,情況不容樂觀,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玉兔是長什麼樣,跟普通的玉兔又有什麼區彆。
“喵了個咪的!老妖婆!有本事下來與我們一戰,躲在樓上大放厥詞算什麼本事?”弗拉基米爾向樓上叫罵道。它的目的是把她激怒,讓她離開廣寒宮來外麵,這樣總比深入虎穴要好。
“桀桀!你是什麼玩意兒?敢於言語頂撞本宮主,是活得不耐煩了麼?今天來了這麼多客人,本宮主要飽餐一頓,用貓心、猴腦、兔頭、狗腿、人肝燉上一大鍋湯,多放料酒和月桂花除腥,肯定是大補元氣!桀桀!”
嫦娥依然是隻聞其聲、未見其形,待在二樓與他們打嘴炮。
理查德藏在張子安背後的兜帽裡,一聽嫦娥沒提到自己,剛安心地鬆了一口氣,就聽她又補充道:“再烤個雞翅。”
“嘎?本大爺是鸚,不是雞!敢吃本大爺?本大爺可是世界瀕危動物,你這個蠢女人是不是想把牢底坐穿?”理查德憤憤不平的探出腦袋叫道。
“喲,這靈活的舌頭,做成刺身應該不錯。”嫦娥說道。
“嘎?你這個蠢女人,不僅蠢,還醜,你一定是醜得見不得人,才躲著不敢出來吧?”理查德看出嫦娥不會離開廣寒宮,頓時膽氣一壯。
這句話算是戳到了嫦娥的痛點,再怎麼樣,她以前也是個女人,而且肯定是個愛美的女人,因為不想容顏老去,所以偷得靈藥逃往月宮——正常的劇本如此,但在這個被遊戲魔改過的劇本裡,她偷到的靈藥是僅限寵物精靈服用的不老仙藥,雖然她如願以償獲得了永生不死的效果,但堂堂的玉麵俏佳人也因此而變成了貓臉老太太。
小時候第一次聽到嫦娥奔月的故事,張子安心裡就有些替大羿鳴不平——憑什麼嫦娥用偷來的仙藥成為仙子,卻不受懲罰呢?所謂的懲罰,難道就是永生永世被困在月宮裡?這算哪門子懲罰?大羿都死了,她還活得好好的。
兒時的他並不理解,永生的孤獨也是一種懲罰,不過嫦娥也算不是孤獨,起碼還有吳剛嘛。
這對狗男女在廣寒宮裡廝混,肯定是每天做大家都愛做的事,估計早把一頂頂的綠帽拋給了大羿……張子安惋惜地心疼大羿一秒鐘。
而且他挺佩服吳剛,麵對一個貓臉老太太,居然能……硬得起來?
“你這隻賤鳥!給本宮主閉嘴!”嫦娥惱羞成怒,“本宮主閉月羞花之容,豈容你這隻賤鳥肆意詆毀!”
“嘎嘎!啊!嫦娥仙子,你老公來了!還不快下來迎接!”理查德故意驚叫道。
明知它在胡扯,張子安還是忍不住向周圍看了看,心說大羿不會真的來吧?那可就熱鬨了。
即使過了千百年,嫦娥依然做賊心虛,畢竟先是偷老公的仙藥,又是給老公戴綠帽,如果被老公大羿找來這裡,非得把她扒皮抽筋不可。
“你……你胡說!大羿已經死了,他不可能來這裡!絕不可能!”她顫聲說道。
理查德用翅膀拍拍張子安的後腦勺,“八戒,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上樓背你的媳婦去?你不是整天想要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