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下班。
劉叁浪總覺得今天公司女同事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早早離開辦公室,站在公司前台外麵裝作等人的樣子,卻看到詩詩和趙淇以及其他幾位閨蜜有說有笑地離開了公司,看都沒往他這裡看一眼。
他一下子又患得患失起來,陣陣虛脫的感覺湧上心頭。詩詩會不會忘了昨天的話?會不會隻是在捉弄他?
就在這時,夜羽和悲風肩並肩地走出來,看樣子感情又進一步升溫了。
“前輩!明天見啊!”夜羽衝他招手,他勉強笑了笑作為回應。
回到家,換上拖鞋,劉叁浪很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累就一個字,身體累,大腦累,心更累。
嗯?
他皺起鼻子聞了聞,這是什麼味兒?
“嗚!”
他睜開一看,拉布拉多待在客廳角落的圍欄裡,把口鼻從圍欄的縫隙裡探出,前爪更是伸出了圍欄,一刨一刨的想出來。
在它的身下,鋪著厚厚的幾層舊報紙,報紙上東一坨,西一坨,黃黃的,軟軟的,形態各異,味道各異……呸!什麼味道各異!
靠!這狗這麼能拉!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站起來,先把它抱出去,檢查一下四隻腳上是否沾到了屎,然後把它放到地板上,自己小心地邁進圍欄,捏著鼻子把報紙折疊起來。
拉布拉多一跑出去就開始撒歡,滿屋子地跑,邊跑邊嗅。
“彆拉在外麵的地板上啊,聽見沒有?”他說道。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一下。
“來了,稍等。”他以為是快遞,因為昨天剛在網上下了一單,今天應該差不多送到。
邁出圍欄,他小跑著去開門。
詩詩站在外麵,戴著一頂毛線帽,圍著一條圍巾,包住了她的大半張小臉,不耐煩地左右張望。
劉叁浪愣住了,就這麼拿著包著好幾坨屎的舊報紙愣在了門口。
“喂!不讓我進去?”詩詩皺眉。
“請……請進!”他趕忙讓開位置,“我……我不知道你現在來,我以為你們要去哪裡玩的……”在他的印象裡,凡是她們一幫女孩子一起離開公司的時候,總是預定了去哪裡玩,要麼就是一起去美容院。
“啊!煩死了!”詩詩一邊扯下毛線帽和圍巾一邊往屋裡走,嘴裡不停地發著牢騷,“本來說得好好的,結果趙淇那家夥突然變卦了,說通過家裡的安防攝像頭看見她家貓有些不對勁兒,就自己先溜了,然後又有一位被男朋友打電話叫走了——虧得之前還說什麼男人都是渣,結果一個電話就跑了,真沒勁兒!”
她打量著室內的陳設,看到隻是簡單裝修,隨口問道:“這是你租的房子?這塊兒的房租是多少?”
“不是租的,是買的!”劉叁浪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麵,強調道。
“買的?”詩詩的口氣裡充滿懷疑。
劉叁浪點頭,“貸款買的,為了將來結婚用。”他強調後半句。
詩詩隨意哦了一聲,並不在意,目光落在他手裡拿著的報紙上,“你拿著報紙走來走去乾什麼呢?”
劉叁浪大驚,這才發現手裡一直拿著包狗屎的報紙,急忙藏到身後,說:“廚房垃圾,正打算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