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冬嶽按照張子安的要求,把二樓的起居室和張子安的臥室打通了,然後將室內重新布置了一下,終於可以讓星海、老茶連同理查德一起住了進來,不用繼續留在一樓跟幼貓幼犬們為伴。不過有個問題隨之而來——老茶睡得晚,星海起得早,理查德總是嘎嘎叫,吵得人睡不著。貪睡的菲娜已經瀕臨暴走的邊緣,再不解決這個問題就出事了。
老茶和星海都好商量,唯獨理查德,張子安必須跟它再次約法三章。
“一,其他人睡覺之後不許叫;二,其他人全起床之前不許叫;三,不許在臥室裡亂撲騰。”他伸著三根手指說道。
“前麵兩個本大爺倒還理解,最後一條是什麼鬼?”理查德不服不忿地說道。
“根據孫曉夢所言,你們鸚鵡和鴿子總是製造出大量的塵羽,長期共處一室對健康有影響,所以你家夥在臥室的時候不能撲騰。”張子安鄭重警告它。
“嘎嘎!太在意這些細節會找不到男朋友的。”理查德不以為然地說。
“我才不找男朋友!”張子安無奈地說,“等你惹惱了菲娜,你就後悔莫及了,勿謂言之不預也。”
“先不提這個,本大爺剛才聽那個女人在樓下嚷嚷什麼來著?”理查德很感興趣地問。
張子安幾乎把那個小插曲忘掉了,隻惦記著自己賺了3000塊錢,聞言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你說趙淇啊,她一向喜歡大驚小怪,沒事瞎起哄……那什麼,我昨天不是請菲娜教給那些幼貓們跳舞麼,然後選了一首歌作為伴奏,結果趙淇今天一聽就跟她家的貓一樣炸毛了,說什麼太俗太low……”
“什麼歌?放來給本大爺聽聽。”理查德追問道。
張子安掏出手機,進入音樂播放器,開始播放《小蘋果》。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
“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等歌放完了,張子安退出播放器,憤憤不平寺說道:“就是這首歌,明明是首鼓點明快的歌曲,正適合幼貓們跳舞用,趙淇卻說太俗!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她不喜歡,她算老幾?”
理查德在聽歌時一直閉著眼側耳傾聽,此時睜開眼點頭讚同道:“這一次,本大爺不得不承認,你這個白癡說的沒錯。”
“咦?什麼情況?”張子安本來是借助大放厥詞來掩飾自己的心虛,覺得也許這首歌真的有點俗?沒想到居然得到了理查德的首肯。
理查德清了清嗓子,“最起碼來說,這首歌的歌詞並不俗,英語裡有個詞組:the apple of someone's eye,你這個白癡大概沒聽說過吧?知道是什麼意思不?”
“不知道。”張子安老實地回答,他想了一下,又試探著說:“某人眼裡的蘋果?是說某人特彆愛吃蘋果麼?”
他覺得光說個“不知道”顯得很沒麵子,於是從字麵意思上來理解。
“嘎嘎,本大爺就猜到你不知道!”理查德像個好為人師的老學究一樣,在桌子上挺胸抬頭踱步而行,“告訴你吧,這個詞組的意思可沒那麼簡單,它的意思:某人最寶貴的東西,心中摯愛!apple在這裡並不是指蘋果,而是指人的瞳孔,這個說法最早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艾爾弗雷德大帝,後來又被詹姆士一世大帝在《聖經》中欽定。”
張子安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尼瑪這也欽定啊?
理查德繼續說道:“所以嘛,‘你是我的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這句歌詞非但不俗,反而可以說是引經據典,能寫出這句歌詞的人是有一定學問的,起碼不是像你一樣的英語白癡。”
張子安隻當沒聽見它最後一句的冷嘲熱諷,提出異議道:“但也有可能是湊巧蒙的吧?”他才不相信寫個歌詞還能引經據典。
理查德忽略了他的異議,“不論怎樣,如果那個叫宋白的人打算把歌詞翻譯成英語展示給國外,這首歌可能最適合不過,因為英語國家的人們可以理解為何小蘋果是心中摯愛,特彆是那些愛貓成癮的人,一定能引起他們的共鳴。”
“這樣啊……”張子安走到窗邊仔細想了想,“我果然是個天才?”
理查德:“……你是怎麼得出這個荒謬的結論?”
“很慚愧,我隻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隨便選了首歌,居然就和舞蹈畫麵成為天作之合!”張子安暗自竊喜,美滋滋地說道。
他心裡琢磨著,也許可以重新評估一下宋白的vlog火起來的可能性?
理查德冷冷地戳破他的美夢,“寫歌詞的人也許是湊巧蒙的,但你百分百是蒙的!不過嘛……”
“不過啥?”張子安聽出它話中有話。
理查德掃了一眼正在和美短玩捉迷藏的星海,“自古以來,蘋果在西方就象征著好運與健康,也許你這個白癡的運氣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