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安捏了捏它的耳朵,手指尖傳來輕微起伏的觸感,他趕忙把它耳朵上的短絨毛撥開,絨毛下赫然露出一長串數字。
“這是……耳標?”
平時很少見到有狗帶耳標的,一般帶耳標的都是種犬、賽級犬以及……警犬。
這條德牧品相一般,怎麼看也不像是種犬和賽級犬,難道它也是一條退役警犬?
張子安把這串以156開頭的編號拍下來,發給警犬養老院的付濤求證。
付濤很快回複了,證實了他的猜測,並說明我國在2012年以前都是用耳標給警犬作標記,相當於警犬的身份證,但是因為打耳標的過程類似於紋身,比較疼,2012年以後逐漸開始用埋入脖頸部位的芯片取代耳標,因此帶耳標的警犬都是年紀比較大的。
張子安明白了,他向戰天問道:“你認識這條警犬麼?是你的朋友麼?……還是你的親人?”
戰天當然無法回答,它嗚咽著用嘴拱拱這條奄奄一息的退伍警犬,想讓它站起來。
張子安一直以為戰天是追蹤著套狗團夥的氣味來到這裡的,也許他猜錯了,其實它是在追蹤著昔日親友的氣味……
他從老楊和付濤那裡知道個人是可以申請領養退伍警犬的,雖然門檻比較高,但確實是可以的,比如他領養戰天就是如此。
既然他可以領養,其他人也可以,這條德牧可能就是其他人領養的一條警犬,在跟著主人出門遛彎時被這三人團夥給套走了——戰天險些也被套走,若非它還年輕,身手依舊靈活,恐怕此時也跟這條德牧一起躺在車廂裡了。
想到這裡,他拿起手機問道:“盛隊長,你還在嗎?”
“在,你剛才發現什麼了?”盛科在電話那頭問道。
“這些人套的狗裡發現了一條退伍警犬……”張子安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這條警犬狀態不好,可能快撐不住了。我把它的耳標編號拍下來發給你,你查一下它是被誰領養的,然後通知它的主人過來吧。”
盛科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好吧,謝謝。”
張子安掛斷了電話,把耳標編號拍下來傳給盛科的私人微信號。普通人是查不了警犬內部檔案的,這事隻能拜托盛科做。
寧藍的同學們已經用手機把現場的情況拍下來,發朋友圈、發微博,發同學群,很快就引起一片嘩然。
這些事情其實都是幾分鐘內發生的事,張子安剛剛忙完,就聽到警笛聲由遠而近,幾輛警車閃著警燈駛入城中村,停在了院落門口。
幾位警察從車裡走下來,拉起警戒線,把圍觀的村民和租客勸離,為首的一名警察提高聲音問道:“誰報的警?”
“我。”張子安挺身而出。報警電話是寧藍在他的授意下打的,當然要由他承認。
“情況我們已經從盛隊長那裡聽了個大概,麻煩你再詳細說一下吧,做個筆錄。”為首警察說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