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有一團冰冷且毫無生氣的器官從它的雙腿間脫落出來,那是它繁育生命的子宮,想必上一次生產已經嚴重摧毀了它的繁育係統,可能也是最後一次生產了。飛瑪斯和老茶不願去想,失去價值的它接下來會麵臨什麼樣的下場。
路過雌貓身邊時,老鄭用長勺的柄探進籠子裡捅了捅它,見雌貓還有反應,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便又推著車離開天棚。
“老茶……”飛瑪斯欲言又止。
老茶輕輕擺了擺頭,“飛瑪斯,老朽知你所言為何,但小不忍則亂大謀。”
飛瑪斯知道老茶說的對,但它就是很難忍氣吞聲,論起涵養工夫,它比老茶還差得太多。
它們繼續悄悄跟在老鄭身後,利用陰影和拐角隱藏身形。
“是老鄭嗎?”
“哎?什麼事?”
一扇門突然打開了,有人拎著幾個黑色垃圾袋走出來。
“幫我把這幾隻死貓死狗扔到後院的垃圾處理場。”那人把黑色垃圾袋扔到老鄭推著的餐車上,垃圾袋裡露出幾撮淩亂汙穢的毛發,還有一隻爪子無力地從袋口中垂落,腐臭的味道於空氣中悄然彌散。
“你怎麼不自己扔?”老鄭不滿地說道。
“哎呀,你這不是順便嗎?我要去扔還要穿大衣。”那人不由分說地推了一把老鄭的肩頭,“老鄭,你就受累一下,回頭我請你喝酒。”
“喝酒喝酒!你都說多少次了?哪次真的請了?就特麼會在嘴上請!”老鄭滿腹牢騷。
“嘖,以前有事耽誤了,這次真的請你,趕緊幫我扔了去!”那人不等老鄭再說什麼,轉身進了屋。
“艸!真特麼臟!”老鄭嫌棄地瞟了一眼黑色垃圾袋,“一個個的都特麼懶得要命,特麼的就會使喚我!”
他心中不滿,卻又沒辦法拒絕,罵罵咧咧正要推車離開,那人又從屋裡出來了,“老鄭,等下!”
“還有什麼事?”老鄭沒好氣地問道,“有什麼事還不一次說完了?”
那人手裡捏著一個小盒,笑道:“我差點忘了,再把這藥給他們送過去——小心點,彆摔碎了,裡麵都是玻璃瓶!這藥可挺貴的!”
老鄭一聽是棘手的差事,頓時退縮道:“貴的東西你自己送去,我不管!”
“哎呀,老鄭,沒那麼嚴重,你隻要不去故意摔它,藥瓶就碎不了,裡麵有東西緩衝著。”那人強行把小盒子塞進老鄭的餐車裡。老鄭百般阻撓,還是沒成功。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老鄭急道。
那人掏出一根煙遞給他,“哎呀,老鄭,幫幫忙吧,我實在懶得再跑一趟了。”
老鄭盯著剩下的煙。
“好好,全給你。”
那人無奈地把整包煙都給了他,老鄭這才眉開眼笑,“給誰?”
“張萬國他們。”那人抬手指向養殖場的更深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