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求生的本能,雌犬的舌頭一卷,貪婪地把牛肉粥吞進肚子裡,轉化為供自己生存下去的能量。
一口,兩口,三口……
隨著牛肉粥在胃裡的消化,雌犬的身體暖和起來,恢複了些許力氣,掙紮著蠕動一下,從躺姿改為臥姿,這樣吃起粥來更方便,而且不容易嗆到。它現在已經可以把頭探進食盆裡自己喝,不用張子安拿湯匙喂了。
它眼神裡的憤怒與警惕消失了,湧出無限的感激與親昵。它這輩子見過太多壞人,卻從沒見過一個好人。所謂“好人”並非是指常規意義上的好人,而是對它好的人。
貴賓幼犬也循著味道蹣跚著走過來,盯著牛肉粥不住地舔嘴唇,卻沒有湊過去喝。
雌犬注意到了它,伸出一條前爪,把盛著牛肉粥的食盆往它那邊推了推,喉嚨裡嗚咽一聲,像是在讓它喝。
幼犬也很想喝,畢竟它的肚子也很餓。張萬國他們為了用它冒充茶杯犬,幾乎從它出生以來就從沒讓它吃飽過,以求讓它發育不良。
張子安早就發現這條幼犬的體型比同年齡的普通貴賓幼犬小很多,但又距離真正的茶杯貴賓犬有些距離。它的體型太小,力氣也小,而他用來盛牛肉粥的食盆又有些高,它爬了幾次都沒有爬上去,急得圍著食盆團團亂轉。
他起身去給它拿了一張食碟,等走回來後,他看到雌犬已經把幼犬叼到自己的前爪上,讓幼犬也可以喝到牛肉粥,自己則安靜地等幼犬吃飽。
“它們是……母子倆?”張子安問道。
飛瑪斯默默點了點頭。
“怪不得……”張子安早已猜到,隻有偉大的母愛才能讓饑餓的雌犬做到這種程度。
由於張子安怕它們一下子吃得太多太猛傷到腸胃,牛肉粥的份量並不多,它們很快吃完了,甚至連盆底都舔了個乾淨。
對於這條雌犬和幼犬來說,這輩子從來沒有“吃飽”的概念,它們理所當然地認為這盆牛肉粥就是全部的食物,吃完就沒了。因此當張子安又從樓上端來一盆加了碎蛋黃的白米粥並且放到它們麵前時,它們甚至怯懦地不敢上去吃,直到他把食盆推到它們嘴邊。
幼犬隻喝了幾口蛋黃粥,張子安就把它抱到一邊,不讓它繼續吃了,否則一定會撐到,剩下的蛋黃粥全被雌犬喝掉,喝得肚子都鼓起來了。
他把空了的食盆收拾走,幼犬和雌犬又再次依偎在一起,雌犬溫柔地為幼犬舔毛。
它們的身上又臟又味,菲娜早已厭惡地皺起鼻子,張子安打算一會兒給它們洗個澡。
不過在那之前,他必須先弄明白愛萌寵的養殖場到底發生了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