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觀念的改變並非一朝一久可以完成的。
頒獎完畢,女主持人向在座的嘉賓和明星發出熱情的邀請,歡迎大家明年再次光臨柏林電影節。
伴隨著她的謝幕,為期十天的柏林電影節正式結束,像是做了一場不願醒來的夢。
很遺憾,《戰犬》劇組隻收獲了這麼一座獎杯,最佳影片金熊獎被一部實驗性質的意識流電影奪得——柏林電影節依然堅守著它的老傳統,不願向商業電影妥協。
張子安和飛瑪斯以及劇組人員各懷心事,陸續走出電影宮的大門。
外麵聚集著不少記者,見到明星們就像是聞到腥味的蒼蠅一般蜂擁而至。
張子安和飛瑪斯更是被團團圍住,特彆是國內的記者最為熱情,掛著各種媒體標識的話筒一股腦遞到他嘴邊。
“我是xx衛視的記者,請問可以講兩句嗎?”
“張先生,你有什麼想對國內觀眾說的嗎?”
“請問你是怎麼訓練的飛瑪斯?訓練過程中有什麼趣事嗎?”
“你為什麼決定將片酬全部捐出?”
……
雖然聽到熟悉的漢語是很高興,但他現在根本沒心情應付記者。
組委會的工作人員見慣了這種場麵,很快幫他隔壁出一條通道,將記者們擋在外麵。
至於林楓,早已經戴上墨鏡圍上圍巾,悄悄先行溜走,生怕被記者認出來。
“飛瑪斯!”
“飛瑪斯!”
令張子安深感意外的是,還有很多小影迷冒著柏林二月夜晚的嚴寒,依然等在外麵,隻為了再見飛瑪斯一麵。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飛瑪斯你肯定會得獎的!”滿臉雀斑的少年大聲嚷嚷道,“我早就跟他們講了,但是他們都不信!”
很遺憾,今天沒有理查德在場,張子安聽不懂他們嘰嘰喳喳講的德語,但他們的熱情感染了他,雀斑少年爽得就像是剛剛完成了一次裝逼打臉。
正如剛才那位耄耋老婦的頒獎詞,他一個字也聽不懂,但他看懂了一切。
他可以不理睬記者,但不能無視這些忠實的影迷們,他們正是飛瑪斯信仰之力的來源。
不顧聶遠的頻頻催促,他替飛瑪斯舉著銀熊獎杯,逐一回應小影迷們與飛瑪斯的合影要求,直到最後一位小影迷也心滿意足。
乘車回到酒店,拎上行李,退房,向友善的酒店員工道彆。
張子安與其他劇組成員一道趕往機場,其他人在候機大廳等待登機,他則帶著飛瑪斯去辦理寵物托運手續。
不久,飛機起飛。
張子安揮揮手,向勝利紀念柱上的天使告彆,向德國告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