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飛飛先回到水族館,正待告知王乾和李坤,說張子安要陪電視台的出去,暫時來不了,結果張子安他們隨後就進來了。
“張先生你的水族館很漂亮啊,濱海市好像很少見到這麼漂亮的水族館。”柳瑩在店內掃視一圈,不禁讚歎道,“還在籌備?我看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啊,什麼時候正式開業?”
“還得等幾天吧,儘量準備得萬無一失。”張子安謹慎地回答。
他也想早開業早賺錢,然而一旦開業之後就不能隨意歇業了,必須要提前把該做的事都做好,以免屆時手忙腳亂。
水族館裡的生物都是他從海邊撿來的野生生物,而作為野生生物,驟然來到狹小的人工飼養環境,未免會水土不服,就算他儘力調配出完美的海水與搭配完美的光照環境也是如此,水族箱本身的狹小是無法改變的。
另外,海洋中還有很多不起眼的微生物與細菌,共同營造了一個穩定的生態係統,水族箱是無法提供這點的,即使用天然海水也不行。
但這並不意味著把野生的海洋生物放進水族箱裡就會減少它們的壽命,事實正好相反,大部分水族生物在人工環境下都能活得比自然環境下更久,活得也更好,就像是家貓比野貓活得更久一樣。
前提是飼養者具備飼養常識,能夠解決一些常見問題。
如果是純新手瞎養,那就另說了……
他向蔣飛飛問道:“哪條小醜魚有問題?”
“是這條。”蔣飛飛把他引到一個魚缸邊。
柳瑩向攝影師秦安遞了個眼色,示意跟過去拍攝。
這條小醜魚就是張子安第一次從海邊撿回來的小醜魚中的一條,是小醜魚的某個不常見變種,剛撿回來時還是挺好的,遊得很活潑,但這時候已經不行了,蔫頭蔫腦的,儘管仍在遊,但顯得重心不穩,被造浪泵的水流吹得有些搖晃。
特彆引人注意的是,它的身上部分區域覆蓋著一層很薄的白色黏膜,在身體黑色的區域更為明顯,乍看像是剛從蜘蛛網裡鑽出來。
“這條魚,昨天晚上我記得還好好的,結果剛才我們一看,已經成這樣了……”蔣飛飛為難地說道,不時瞟一眼攝像機。
“哎呀,這是白膜病啊!”柳瑩驚訝地小聲驚呼,聲音裡透出異樣的惋惜。
扛著攝像機的秦安輕咳一聲,意思是提醒她,咱們是來拍攝飛瑪斯和張子安的專題報道,在一邊安靜看著就行,偶爾借坡下驢故意裝傻讓張子安裝個逼,彆亂給自己加戲。
他們兩個是老搭檔了,柳瑩驚覺自己失言,抱歉地向張子安笑了笑。
張子安很意外地望了她一眼,“你也養過小醜魚?”
白膜病是小醜魚特有的一種病,若非是親身養過小醜魚,否則不太可能一眼就認出來。
柳瑩見隱瞞不了,隻好點頭,“養過一陣,也得了白膜病,被我瞎貓碰死耗子給治好了。”
“後來呢?不養了嗎?”蔣飛飛好奇地問道。
“後來……死了,不僅是這條小醜魚,我養的一缸魚都死了。”柳瑩黯然說道,“後來就不養了。”
“怎麼死的?傳染病?還是水質突然惡化?”蔣飛飛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