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寵物店,王乾和魯怡雲都對張子安投以探詢的眼神,他隻是簡單地點點頭,讓他們安心,意思是都處理好了。
小雪也已經給雪球剪好了毛,見張子安回來,惋惜地說道:“那隻貓挺可憐的,是送去安樂死了嗎?直播間的觀眾還讓我去跟著直播安樂死的過程,可惜我膽子小,怕夜裡做噩夢……”
她緊緊地抱著雪球,慶幸它沒有像那隻暹羅一樣倒黴。
“嗯,沒辦法,就算不安樂死,它也活不了多久,活著完全是受罪。”張子安答道,“不用擔心,貓得狂犬病的事例很罕見。”
小雪歎息道:“可是,我也經常帶著雪球去外麵玩,要是萬一也被哪裡跑出來的流浪貓給抓一下撓一下……”
“哪有那麼多流浪貓?流浪狗比流浪貓的危險性要大得多。”張子安笑道,不過馬上又想起從愛萌寵養殖基地裡跑出來的那些貓,儘管大部分被人收養,還是有不少淪為流浪貓,而收養者最初的新鮮勁過去之後,會不會將免費得來的貓遺棄,進一步增加流浪貓的數量,實在是個未知因素。
其實小雪所在的彆墅區管理嚴格,根本沒有流浪貓和流浪狗,業主們都身家豪富,不止一處居所,普通人遺棄貓狗的各種理由在他們身上都不適用。
雪球變禿了,但是沒變強,倒是顯得很苗條。它身上還殘存著很多剪掉的碎毛,小雪乾脆嘗試用聞名已久的自動洗狗機給它洗澡。
菲娜躍回貓爬架上,打了個嗬欠,繼續睡覺。
老茶依然在看電視,雪球依然在色迷迷地看著美女舔爪子,飛瑪斯被幾個剛過來的影迷圍著簽名合影,理查德到處飛來飛去聒噪個不停,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張子安往樓梯口望了一眼,星海蹲坐在樓梯最高的一階,眨著眼灰色的眼眸注視著來來往往的顧客,眼神裡既有對人類的害怕,又有對人類的親近與向往。
寵物店裡暫時沒事,他跟魯怡雲招呼一聲,出門來到隔壁的水族館。
“吳師傅,趙師傅,還在挑呢?”
一進門,張子安就聽到趙焊工那洪亮的嗓門,其他顧客都安靜地欣賞光怪陸離的海底世界,整個水族館裡數他說話聲音最大。
相比於王乾和魯怡雲,負責水族館生意的李坤和蔣飛飛要清閒得多,工作量比另外兩人少一半不止,甚至閒得有些發慌。
究其原因,一是因為每個魚缸都貼著標簽,注明魚缸裡的生物種類和飼養難度,沒有太多可問的;二是因為養水族生物的人大部分都是做過功課才來的,不像養貓養狗的人往往頭腦一熱就來寵物店領回一隻;三,不可否認,水族生物愛好者的數量比養貓養狗的人要少得多。
吳電工和趙悍工一早就來了,張子安在寵物店折騰了半天,沒想到這兩位居然還沒走……隻能說,退休的人就是有閒工夫,如果不是中午要回家吃飯,估計他們能在這裡待一天。
張子安其實考慮過,像德國的水族館和寵物店學習,在自己店裡提供收費咖啡和茶水,再安置幾張藤椅和藤桌,甚至與李氏小吃店合作提供外賣,除了能多一份收入渠道以外,顧客在店裡逗留的時間越多,掙錢的可能性也越大。
吳電工和趙焊工站在一排水族箱前,正在激烈地爭論著什麼。
趙焊工聲高,吳電工聲音平和但並不示弱,上了年紀之後脾氣都倔,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