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是很奇怪的事,因為他手機裡的精靈雷達,就像賽亞人的龍珠雷達差不多,可以大致知曉那隻貓的逃跑方向,然後抄近路堵截,但是那隻貓手裡沒有雷達啊,它是怎麼如未卜先知一樣掌握他的動向呢?捕捉行動每次都在關鍵時刻功虧一簣,總感覺他的一舉一動都儘在它的掌握中……
這時,他注意另一件事,無論他和精靈們跑到哪裡,都能遭遇流浪貓——無論是正在抽絮的垂柳枝杈間、四合院的牆頭上、老住宅的屋頂上,到處都有各色各樣的流浪貓在以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看。
與他目光交彙之後,流浪貓就一甩尾巴跑掉了,跑動的方向與辟邪貓逃跑的方向極為吻合。
要說這是巧合不太可能,因為一路上遭遇的十幾隻流浪貓都是這種情況,就算說它們集體成精了也比巧合更有說服力。
他不由地想到一個細思極恐的可能性,難道那隻辟邪貓在驅使這些流浪貓來偵察他的動向?
若是這樣的話,偵察行動早在前天他入住酒店時就已經開始了,而那時遊戲甚至沒有出現精靈現身的提示……
他一邊追一邊思考,但怎麼都沒有頭緒。
耳邊傳來的粗重喘息聲令他稍微分神,他側頭一看,飛瑪斯邊跑邊吐著舌頭氣喘籲籲。
再一看老茶,老茶的情況比飛瑪斯看起來要好,它氣息悠長,呼吸的節奏依然如故。儘管如此,他自己和飛瑪斯都還年輕,但老茶年紀畢竟大了,這麼盲目追下去不是辦法。
至於理查德,這隻賤鳥很會照顧它自己,飛一會兒就落下來蹲在他頭頂上歇一會兒,還總是喋喋不休地說風涼話,氣得人想把它溺死在豆汁裡。
他正想招呼老茶和飛瑪斯休息一下喘口氣,這時很意外地發現辟邪貓的速度似乎慢下來了,徘徊在前方不遠處的一條街道附近,沒有再繼續逃跑。
難道它也跑累了?
這倒也有可能,他和它一追一跑已經跑出好遠的距離了。
他打起精神,對老茶和飛瑪斯說道:“那隻精靈好像不跑了,停在前麵,咱們想個辦法,這次一定不能讓它再跑掉!起碼得向它要個說法——為什麼監視咱們?”
老茶和飛瑪斯都有些累了,聞言精神一振。
他們對著遊戲的電子地圖商量作戰方案,最後決定分三路包抄過去——飛瑪斯負責左翼,老茶負責右翼,張子安繼續沿中路前進,但是放慢速度,等老茶和飛瑪斯繞到辟邪貓的側後方,堵住它的退路,這時他們再一起現身,來個甕中捉鱉!
商量方案的時候,他對老茶和飛瑪斯遞去眼色,然後把聲音壓得很低,刻意避開附近流浪貓的耳目。
老茶和飛瑪斯恍然,原來己方一直疲於奔命的原因是有流浪貓為辟邪貓通風報信,怪不得總是追不上它。
但是流浪貓隻能看見張子安,卻看不見老茶和飛瑪斯,所以由張子安來吸引流浪貓的注意力,分頭包抄是最佳方案。
計議已定,老茶和飛瑪斯分彆跑向左邊和右邊的胡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