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安捧著小魚缸,下樓時不敢走得太快,否則魚缸裡的水會晃出來。
弗拉基米爾跳到樓梯的扶手欄杆上,走在他旁邊,說道:“看不出來,你懂得還得挺多嘛,不僅懂貓狗,還懂魚?”
張子安嗬嗬笑道:“畢竟我是乾這一行的嘛,如果不經常充電的話,肯定會被顧客問住,我不要麵子的啊?”
弗拉基米爾嗯嗯地點頭,“聰明在於學習,天才在於積累!我們一定要給自己提出這樣的任務:第一,學習;第二是學習;第三還是學習!”
張子安心說我隻是想多賺點小錢錢將來娶媳婦而已……
回到樓下,張子安先把小魚缸裡的藍刀鯛轉移至大塑料收納箱裡,周圍用雜物固定住,蓋上蓋子,防止在開車的過程中受到撞擊,也防止它跳出來,畢竟這玩意兒也算是行走的人民幣了。
“現在去哪?回家?”弗拉基米爾跳到副駕駛的椅背上,扒著頭枕東張西望。
“不,還要去另外一個地方,然後再回家。”張子安發動汽車,離開這個老式的職工家屬小區,向另外一個方向進發。
弗拉基米爾沒有多問,對它來說,四海為家,去哪裡都無所謂,於是它可以義無反顧地離開首都,跟著張子安來到濱海。
張子安開車走街串巷,離開那片陳舊的街區,來到一座建築年代較近的新式居民區,就是劉文英、趙淇和鄧潔居住的小區。
他打算來這裡拜訪一下劉文英,看看她是否從喪貓之痛裡恢複了過來,看看她的女兒小月月是否接受了貓貓已經死去的事實。
畢竟,劉文英是他最早的一批顧客之一,如果沒有她們的光顧,他的店也許早已關門大吉。
這個小區以高層住宅為主,居民數量較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年輕人,經濟水平也較高,因此內部的空地幾乎全被停著的車輛占滿,張子安轉悠了半天,才算找到一個空位把車停下。
這個空位正好曬著太陽,還好現在天氣還挺涼快,否則過一會兒車裡的溫度就能做一盤水煮魚了。
“你是跟我一起上去,還是留在下麵?”他指著三十多層的高層住宅樓問道。
弗拉基米爾眯起眼睛仰頭看了看,還沒來得回答,就聽到旁邊響起一道詫異中略帶沙啞的女聲。
“喲?看看這是誰啊?真是稀客啊!”
張子安循聲一看,隻見一位衣著打扮緊隨時尚潮流的都市白領麗人站在身後,雖然她戴著很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但張子安仍然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趙淇嗎?
趙淇穿著一件很顯身材的米白色風衣以及同色係遮陽帽,內搭顏色適合的襯衣,穿高跟鞋,一手拎著手包,一手拎著印有名牌logo的購物袋,墨鏡下的紅唇分外醒目,容妝一如既往的精致。
隨著輕風拂過,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飄進了張子安和弗拉基米爾的鼻孔。
“阿嚏!”弗拉基米爾打了個噴嚏,又揉了揉鼻子,換了個避風的位置站,躲開香水味。
聽到噴嚏聲,趙淇也注意到了弗拉基米爾的存在。
她把墨鏡往下拉了拉,驚訝地打量著它,“哎呀,藍貓!這是……英短嗎?跟我家的蘭蘭有些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