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司機講解埃及的奇風異俗,連無休無止的堵車也變得不那麼令人難以忍受,但司機的英語水平和口音是個大問題,很多東西都要連蒙帶猜,張子安和衛康都不確定是不是聽錯了或者理解錯了。
對講機裡傳來何荷的抱怨:“衛老師,咱們訂的酒店在哪裡?不會就跟這些又臟又破的旅館差不多吧?那我可要回去了!”
衛康向張子安遞了個無奈的眼色,回複道:“小荷,咱們科學考察就要有吃苦耐勞的準備,不要這麼嬌氣……”
勸解了半天,何荷依然很抗拒住進這些旅館,說她的安全得不得保障。
其實也無怪她抱怨,目前為止他們從街邊看到的旅館都很破舊,進進出出的人員也顯得比較複雜,安全方麵確實值得擔心。
最後,衛康隻得說道:“放心吧,咱們預訂的酒店跟這些不一樣,很正規很安全的。”
話音未落,前方的道路終於暫時通暢了,司機抓住機會一踩油門,衝過了這段最擁堵的道路。
沒過多久,前方峰回路轉,路況與周邊建築與剛才產生了明顯的區彆,作為佐證的是,街上可以看見寶馬奔馳甚至更高檔的豪車駛過,鱗次櫛比的豪華酒店和高檔寫字樓令人懷疑自己走錯了片場。
司機解釋道,開羅分為舊城區和新城區,舊城區臟亂差,新城區要好不少。
其實,與其說是舊城區與新城區,倒不如說是貧民區與富人區更恰當,貧富差距在任何地方都是存在的。
出租車從尼羅河的高架橋上駛過,看到前方出現的四季酒店,何荷終於停止了抱怨,覺得衛康還挺大方。
衛康選擇住在這裡,一是出於安全方麵的考慮,二是因為這裡離開羅大學非常近,距離開羅大學隻隔著吉薩動物園的東南角,沿著穆拉德街往前走,幾步路就到。
未來幾天他會帶著四名弟子與開羅大學的生物係師生進行一係列交流,離著近很方便。
這時已是傍晚,帶領張子安和四名弟子辦理入住酒店的手續。
酒店方麵已經提前溝通過,菲娜和飛瑪斯的入住引起一些關注,但並未引起什麼麻煩。
何荷住一個單人間,衛康與三個男生合住兩個雙人間,張子安以照顧飛瑪斯和菲娜為借口,也厚著臉皮要來一間單人間,否則衛康本來打算和他共住一間雙人間的。
衛康知道這些年輕人都坐不住,來到埃及之後肯定想抓住一切機會出去觀光,於是再三叮囑夜裡不能擅自離開酒店,整理完行李之後就趕緊睡覺倒時差,想要觀光的話明天有一整天的時間。
張子安帶著菲娜和飛瑪斯進入自己的房間,順便把勿擾牌子掛上,因為那三個男生在路上就嚷嚷著今天晚上要打麻將炸金花,或者去頂層的賭場試試手氣,他可沒興趣奉陪。
酒店的設施不錯,涼爽中央空調把室外的酷暑隔離開來。最重要的是,他這個房間的觀景露台正對尼羅河,隻要拉開窗簾走進露台,就能倚在欄杆上,儘情飽覽尼羅河的粼粼波光。
露台上有兩把靠背椅和一張小圓桌,菲娜當仁不讓地占據了其中一把椅子,蹲從在柔軟的坐墊上,凝視著尼羅河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