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安想了想,提出異議:“咱們應該居安思危,這種荒無人煙的野外,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而且危險往往發生在思想懈怠的時候,所以我覺得還是守夜比較好。”
衛康很重視他的意見,點頭道:“你說的也對,我問過納巴裡先生了,他也這麼認為。既然你們的意見相同,那還是求穩好,我這就去把大家叫過來,大家商量一下守夜的輪換順序。”
說著,衛康就要起身去叫人。
“等下,衛教授。”張子安叫住他,“不必商量了,我一個人來守夜就行了。”
“啊?”衛康聽得一怔,繼而連連擺手道:“你一個人?守整個一晚上?不行!不行!這怎麼可以呢?大家輪流守夜,每個人都要輪換。”
“衛教授,您聽我說——你們有科研任務,而我白天沒什麼事,閒著也是閒著,可以白天補覺,反正滿打滿算就三個晚上而已,沒什麼關係。”張子安說道。
其實張子安是不放心那四個不靠譜的學生,讓他們守夜,等於把命交到他們手裡。另外,他在守夜時可以把精靈們放出來,請老茶、弗拉基米爾它們幫他盯一會兒,自己則找機會打盹,不會很困的。
衛康不清楚他的考慮,隻覺得這樣對他很不公平,說什麼也不答應。
“我也來幫忙吧。”
納巴裡拎著水煙壺也走過來,“我和傑夫每人守半夜,這樣應該沒問題,你們其他人好好休息吧。”
顯然,納巴裡也跟張子安有類似的顧慮。
一路走來,納巴裡冷眼旁觀,對隊伍裡每個人的表現都做到了心中有數——哪個可靠哪個不可靠。他沉默寡言,但心裡跟明鏡似的。
在魔鬼之海的邊緣紮營,已經令他很不安,更不可能把生命安全寄托在幾個不靠譜的年輕人身上。
如果是兩個人各守半夜的話倒還好,不至於太困太累,衛康勉強答應,不再多說什麼,但心裡覺得很是虧欠他們二人。
納巴裡和張子安一拍即合,簡單商量一下,決定今天晚上由前者守前半夜,後者守後半夜,明天晚上再互換。
說好之後,張子安返回自己的帳篷休息,養精蓄銳等待後半夜值班,順便也勸衛康也回帳篷安心休息。
少了一半人的營地,夜裡顯得格外安靜,豎起耳朵的話,連風吹動細沙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大家隱約感覺到,少的不僅是人,而是安全感。
人是社會性、群居性動物,人越多,越能安心,人越少,就愈發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張子安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直到帳篷門突然傳來呯呯的輕微敲擊聲,他才猛然睜開眼。
“傑夫,醒了嗎?”納巴裡在外麵輕聲問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