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安覺得這位具有藝術家氣質的男青年也有些眼熟,不過來不及細想,因為聽他吐槽總令張子安一個接一個地打噴嚏。
難道真的讓那位姓盛的警官言中?身上被海水打濕沒有乾透就到處亂走,導致感冒了?
男青年吐槽吐累了,彎腰想拎起鳥籠回家,這時目光一轉,看到從小巷裡晃悠悠地走出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麵目慈祥的女性中老年人,但是看不出具體年紀,因為她眼神時而如少年清澈,時而又如行將就木般混沌。
走到小巷口的時候,她期待望向路口的一邊,像是在等人。
男青年看到人影,手一哆嗦,氣急敗壞地扔下鳥籠就跑過去,拉住她說道:“媽!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保姆呢?”
她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冬嶽快放學了,不讓我去學校接他,我都是站在這裡等他回來的……”
男青年:“……”
被扔下的鳥籠傾倒在地,骨碌碌滾向一邊,眼看就要滾下馬路牙子,可能會被汽車壓癟,裡麵那隻鸚鵡驚慌得嘎嘎亂叫,張子安走過去用腳攔住鳥籠。
鳥籠外麵罩的黑布沾滿了塵土,固定用的套扣在滾動中鬆開,黑布敞開了一角,鳥籠裡露出一抹灰色鳥羽,還有一雙嘰裡咕嚕亂轉的小黑眼珠。
“嘎嘎!監禁y!眼罩!口球!”
它胡亂撲騰著翅膀,鳥喙裡不斷吐出一個個意義不明的詞彙。
張子安:“……”
他對男青年的吐槽不能同意更多,這隻鸚鵡真的是讓人無語,也虧男青年能帶著它走了一路,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怪異的視線,簡直是羞恥y……
“這是什麼胡言亂語的……我都不知道這鳥在說什麼!你能聽懂嗎?”
為免莊曉蝶誤會,他回頭澄清。
莊曉蝶:“……”
其他行人從旁邊經過,聽到鳥籠裡傳來這些……常人不理解的詞語,也紛紛投以見鬼的視線。
“媽!告訴你多少次了!彆亂跑!不能自己出門!為什麼你總是……唉!”男青年連聲歎息,神色間充滿無奈。
他拉著她不敢鬆手,生怕一鬆手她就跑到馬路上被車撞到,回頭看到張子安幫他攔住了鳥籠,說道:“朋友,能幫個忙,幫我把鳥籠拎過來嗎?謝謝了啊!”
張子安點頭,拎起鳥籠走過去,遞給他並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