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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子然把音樂換成輕柔的管弦樂, 坐在皮質沙發上,手裡拿著酒杯細細品嘗。
雯雯還在睡,鐘子然略微思索,把她的眼鏡給拿下來, 撩開她的劉海,驕傲而寵溺。
他的妹妹, 果然長得好看!如記憶中那般嬌俏可人!
幼年,家裡還沒出事的時候,雯雯就像個小公主一樣嬌氣, 離不得哥哥。每天早上醒來, 隻要沒看到他,就哭哭啼啼。每天晚上睡覺,也纏著他,要他陪她聽媽媽講故事。
記憶中的妹妹,似乎還是昨天那個纏人的小妞妞, 可一眨眼, 她已經是大姑娘,有喜歡的男生了。
鐘子然出神, 是包間外的一陣喧嘩聲, 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用最快的速度, 把眼鏡給妹妹戴上,再把她醜醜的劉海給複原。
包間門開了,首先進來的是安修齊和白荷。
白荷梨花帶淚,嘴唇有些微腫。
安修文眼中閃著怒火。
白若若緊隨其後, 神色有些怪異,幸災樂禍中混雜著一點點憤怒。
最後進來的,是呼啦啦一大群二代以及他們的男女朋友們。
他們的喧嘩聲大,雯雯被吵醒了。
“這是怎麼了?”
鐘子然裝作關切地詢問。
文三少賊眉鼠眼,湊到鐘子然麵前,小聲說道:“白荷差點被強上了。”
鐘子然臉色一沉,冷冷詢問:“是誰乾的?”
他裝得挺像,實則卻漠不關心。
這個世界,他唯一的親人,就隻有雯雯而已。
原身欠白荷的,他自己其實早已經還清。
白荷父親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原身在後麵可是幫了不少忙呢!
否則,就憑白荷父親那貪婪的性子,早就被人抓住尾巴,雙1規入獄了!
也就是因為這一兩次的出手,讓人察覺原身對白荷的情感,才會有後麵的白荷被綁的事件。
“是個姓雷的。不知道是蠢,還是硬茬。”
文三少笑笑不語。
他們圈子裡有不少人喜歡白荷,可他就看不慣白荷。他總覺得這女人,有些裝。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
明明已經有安修齊這個正牌男友,可私底下,對那些愛慕者,一貫溫柔貌,和他們藕斷絲連。
文三少覺得自己這是在為鐘子然著想,讓他看清白荷真麵貌,免於受白荷的禍害。
在他看來,隨便出去找個女人都比白荷強。
白荷不給乾,光會哄人!
外麵的,長得比白荷還好的,給點錢,多得是願意給乾的,還溫柔體貼!
“姓雷?”
鐘子然摸摸下巴。
該不會是雷慶福或者雷承業吧?
是雷承業的可能性較高。雷慶福都去了一隻手,憑他那性子怎麼還敢來餘叔的場子。
鐘子然邊想,邊看了眼正被眾人包圍著安慰的白荷。
白荷垂淚,但卻強忍著說:“我沒事,大家喝酒,彆掃了興致。”
文三少撇嘴,小聲在鐘子然耳邊嘀咕:“分明就是很想被人關注。“
鐘子然睨了他一眼。
這家夥對白荷還真是不屑。
文三少覺得自己被鐘子然輕蔑一瞟了,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他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他真的不明白,白荷到底有哪點好?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喜歡她?!
包間的大門被人打開,“砰”的一聲,雷承業走了進來。
他大搖大擺,身後跟著不少人,一臉的好色縱欲。
“我雷承業看中的女人,就沒有不到手的!”
他一進來,就霸道宣告。
鐘子然並沒有出麵,與其跟這些紈絝子弟說道理,還不如直接找他們父母。這些紈絝們,是鮮少能聽懂。
再說了,在這裡並不用他出麵。
鐘子然給門外的保鏢發了個信息,讓他們去知會管理這場子的人。
每個場子都有專人把守,為的就是防止出現這樣的情況。
總有些人不睜眼,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給場子惹來不必要的禍!
雷承業從小就被雷老給慣壞了,沒本事,還喜歡狐假虎威,給大夥惹麻煩。
目中無人的他,一進門就直奔白荷而去,根本就沒注意到鐘子然。
父親在這個場子丟了臉,但父親是父親,他是他,他們是兩個人不能相混為一談。雷承業一點都沒有把父親雷慶福吃虧的事情,放到心裡。
畢竟,餘叔這個場子裡的姑娘,又嫩又騷又漂亮,把他迷得不要不要的他可舍不得不來這兒!
這不,他今天跟狐朋狗友們玩到正興上,出門放水,碰上了個新鮮貨。
他嘴上花花,那小姐就一副被侮辱的模樣,看得他心癢癢,撲上去吃了她幾口口紅。
這小姐像是第一次出來玩似的,掙紮得厲害。不過越是掙紮,他越興奮。
可就在他準備撕她衣服,玩一玩的時候,呼啦啦來了一大群人,按著他腦袋打了幾下,把人給弄走了。
若不是他機靈,跑了,此時保不準被打的頭破血流。
雷承業越想越不甘心,召喚他的狐朋狗友,過來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