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的斷腿殘廢哥哥17(1 / 2)

好哥哥係統 祝餘餘 6827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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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子然對軟軟沒有任何好感。他點點頭,算是回應。然後摸摸綿綿的小手,小聲說道:“跟舅舅回房,舅舅教你念書。”

才一歲的綿綿,說話還不算利索。但舅舅常跟他說這句話,他明白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拍拍自己的小手。走到竹床邊。

一旁的王婆忙給他穿上小鞋子。

剛穿好鞋,綿綿就跳下了小竹床,走到舅舅身邊,跟著他回房去了。

看著阿兄和兒子兩人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背影,鐘露心裡盈滿了暖暖的幸福。

阿兄至今還是一點成親的念頭都沒有。但他的腿慢慢變好了,也不再窩在家中,而是開始在外麵交際,還開起來學堂。

“軟軟,你以後乖些。對舅舅要恭敬些。你也彆怕他,你舅舅那人心軟,隻要真心對他好,他一定會像對綿綿那樣對你好的。”

鐘露搞不明白為什麼阿兄和軟軟如此不對付。阿兄視軟軟,如無物。軟軟怕阿兄,如鬼神。

她能做的,就隻是不斷地灌輸女兒,要尊敬舅舅的想法。

女兒小小一個人,又會撒嬌,又特彆可愛,若她願意給阿兄一個笑臉,阿兄一定會慢慢喜歡上她的,不至於像現在這麼排斥。

雖然夫君和王婆他們一直在說,阿兄不喜歡軟軟,軟軟怕阿兄,是因為她在生軟軟的時候,差點難產而死,阿兄謙怒於軟軟。軟軟人雖小,卻明顯感覺到了阿兄對她的不喜,所以才不願意親近他。可是,鐘露總覺得,事情似乎不止是這樣。但要她說出個所以然,她又沒法描述那種感覺。

鐘子然參加梧山書院的論學,並不是以輪回書生的名義,而是以一個秀才的身份參加的。

他一個秀才,是沒有資格在站在台上給大家講學。

他隻能坐在講台下,對台上每一位講學的人,進行提問,或者反駁,好聽點叫“交流”。

一天,兩天,三天……一連半個月,鐘子然每場場講說都必到場。他孜孜不倦地找茬,問得台上講學的人啞口無言,辯得對方麵色鐵青。

一時間,每一位講學者,心都打顫。害怕自己被被問住了,更害怕自己的理念被當眾反駁,而自己不僅無言以對,甚至還被對方的理論給說服。有些甚至暗暗後悔,為什麼要來梧山書院講學,這無異於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1光了,生生讓人評論!

鐘子然的風頭出大了!他成為了這場論學的焦點。他坐在輪椅上,方圓半尺內,沒人敢接近他。

每當台上講學之人的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就齊刷刷看向鐘子然,等著他的挑刺兒。

原本最受人期待的名家講學,現在最受人愛戴的,變成了想看鐘子然和講學者之間旁若無人的論辯。

每一場論辯,都精彩得讓人大呼痛快。

現場還有人還專門跟著鐘子然,記下他的每一場的辯論,隨後集合成冊,留著以後慢慢看,或者販賣給沒法到場,或因為這種原因沒能聽到的人。

原本應該是京城所有文人的一場文學盛宴,此時卻變成了鐘子然一個人的秀場。

三三看著主人,麵對眾人侃侃而談,神采奕奕,一夫當關,萬人莫敵的氣勢!整個人散發著“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威風,眼神炙熱!

不愧是它的主人!

每年京城為期半個月的論學,都會成就出一大批聞名天下的學者,然而今年,卻被鐘子然獨領風騷。

沒有人敢小看這個坐在輪椅上的鐘秀才。

鐘子然如願以償,梧山書院的論學結束之後,他回到家的當晚,就有人敲響了鐘家的大門。

來人是鐘子然的老熟人,他帶著個小蘿卜頭,請求鐘子然收下這個學生。

“鐘公子,請你一定要收下我家孫子。我家孫子名“小明”,跟你家學堂挺配,都很明!我孫子雖然不是特彆聰明,但非常老實,也肯學。我也不求他考上什麼狀元,識點字,考上個秀才,給家裡改換門楣就行。”

黃掌櫃極力推薦自家的孫子,他在知道鐘子然開了個學堂之後,就已經有把孫子送來的念頭了。鐘子然的學識,他是見識過的!當世大家!

但這畢竟是涉及到孫子未來的大事兒,他必須得確認鐘公子不是一時心血來潮,開個學堂玩玩,而是真的想教書育人。

當他知道鐘公子在梧山書院文會上的所作所為之後,心裡的大石頭瞬間放了下來。他確認鐘公子是真的想要成師,遂片刻都不願等,直接趁著黑夜,帶著孫子上門。

鐘子然看著黃掌櫃身邊那個憨厚老實的小胖子,嘴角歪了歪。

這小胖子兩邊臉頰,一會兒凸,一會兒凹的,看著像是含著東西。

這小家夥該不會吃著糖吧?

“小明,你過來!”

鐘子然朝小家夥招招手。

黃明看了祖父一眼。

黃掌櫃對他點點頭。

黃明這才乖巧走到鐘子然麵前,做了個揖:“先生,你叫我?”

這一套動作,祖父在家裡教過他好多遍!他的身體已經形成了反射。

這小胖墩揚著臉,乖巧禮貌,看起來竟有這麼一絲討人喜歡。

“都念過什麼書了?”

鐘子然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