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然愣了一下,覺得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
他好像剛才在傅先生房裡睡的時候,就覺得臉上有蒼蠅。
該不會是傅先生眼睛看不到,就瞎摸亂摸吧?
鐘子然覺得自己真相了!
對了,他記得自己剛才好像還被揪耳朵了!
一時大意,居然忘記了這件事!
!!!!
鹹豬手!!
!!!!
鐘子然揪住鐘詩涵的耳朵。
用力地!
鐘詩涵醒了,跳了起來。
“怎麼了?地震了嗎?”
然而並沒有,她隻看到了板著小臉氣乎乎的小侄子。
她一把把小侄子抱在懷裡,像揉玩偶一樣,親昵地揉他的腦袋。
“小然然,你怎麼醒這麼早?今天天氣那麼好,多睡睡懶覺,不行嗎?”
她調皮地撓了撓鐘子然的胳肢窩。
鐘子然臉更板了,不開心:“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
昨晚上這死性妹妹把他扔在傅先生那裡,自己回來倒是睡得挺歡的!
她的良心難道就不會不安嗎?
鐘詩涵看了眼床頭的鬨鐘,嬌氣道:“還不到十點呢!”
好不容易不用去兼職,能睡懶覺,她才不想起那麼早!
“不是說,今天要給我找幼兒園嗎?”
他原本還挺不想去幼兒園的,原身怎麼說都是個二十五歲的大男人,跟一群小孩擠在一起,未免也太不像話了。
但一想到,鐘詩涵上學之後,彆墅裡就隻有他和傅先生,他就改變主意了。
這個家,氣氛莫名有些壓抑。
這家裡諸如文管家之流,他們像學會了隱身術一樣,走路悄無聲息,說話聲不可聞,啞巴都比他們有存在感!
“咦,你終於願意去幼兒園了?!”
鐘詩涵高興。
她是托關係,找了父親以前的朋友幫忙,才在H大附屬幼兒園裡,給侄子弄到了個名額。
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金貴名額,可侄子卻嫌棄不已,不願去上!
好不容易他自己改變了主意,鐘詩涵自然是樂見其成,立馬從床上翻起來。
“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帶你去報道。”
有從傅先生那預支的工資,她手裡有糧,心裡不慌。
快速進衛生間洗漱,立馬出來化妝打扮。
生怕侄子會改變主意,鐘詩涵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妥當。
“文管家說做了好吃的……”
鐘子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鐘詩涵給打斷了,“咱們先去學校報道,等報道完了,你想吃什麼,姑姑給你買!”
她現在闊氣了!
哥哥房間地板下發現的五萬塊錢,花了一萬給三三治病,還剩四萬。傅先生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給她,她身上現在有七萬。
小然想吃芒果牛奶冰冰沙,那就吃芒果牛奶冰冰沙,大份的!不再用退而求其次,去吃芒果味雪糕了!
在鐘詩涵看來這就是一種進步!
自從小侄子來到了她身邊,她的生活就開始慢慢變好。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分錢得掰成十分錢花!
她心裡那根弦,也鬆了些。
就像是有哥哥在他身邊一樣。
很有安全感呢!
果然,不愧是哥哥的兒子!
就是可靠!
H大的附屬幼兒園,離黃屋頂彆墅特彆近,出了彆墅區,往右拐她,走三兩分鐘就到了。
鐘詩涵先去找了介紹人,也就是所謂的“關係”。
“容叔叔,還真是麻煩您了!”
鐘詩涵對著一個高瘦儒雅中年男子道謝。
父親去世後,哥哥失蹤後,容叔叔一直很關照她。
她十分感激。
容叔叔擺擺手,有些不滿,“還用跟我客氣?!我從小看著你和你哥長大,在我心中,他相當於我半子。他現在失蹤了,他兒子我能幫一定會幫!”
鐘子然笑得真的像個三歲半的孩子,天真浪漫,仿佛什麼都沒聽懂。
這個容叔叔,也是原身懷疑的對象之一。
他和鐘父親是老朋友,在鐘家所在的小區裡也有一套房。
他出入鐘家,出入小區,在其他人眼中,沒有什麼異常。
“叫向日葵班的廖老師進來。”
容叔叔按通了內線。
他就是H大附屬幼兒園的院長。
所以,鐘詩涵才能托他走後門。
鐘子然聽到“向日葵班”這4個字的時候,耳朵有些癢。
他想起了今早上揪他耳朵的傅先生。
第一次見到傅先生的時候,傅先生就躺在向日葵花叢中……
滿滿一個玻璃花房,裡邊種的居然全是向日葵!
傅先生對向日葵,是真愛呀!
還沒見到向日葵班的廖老師,就先聽到她不滿的聲音,還有她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的咚咚聲!
“校長,我們向日葵班的孩子,已經足夠多了!不能再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