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鐘家在學校附近開了個餐館,龍教授帶學生朋友們過來捧場。
女博士高高在上,不滿,認為這是給鐘家,做臉。
她所有的不滿,在看到鐘子然的時候戛然而止。
“這真的是你哥?”
女博士心花怒放。
這樣的品貌不多見!
鐘念念看出了她的花癡,特彆不想理會。
但見老師和學長們,都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笑著介紹道:“是我堂哥!”
家裡人已經商量好了,對外就說哥哥是堂哥。這樣,就算以後回國,哥哥出現在熟悉的人麵前,也有個說法。
而且,有些地方,堂哥也可以叫叔叔阿姨,伯伯嬸嬸為爸爸媽媽。
“你堂哥今年多大呀?做什麼的?”
女博士追問。
龍教授看了她一眼。
他這個學生,是老友的女兒。
看在老友的麵上,他才收了她做博士。
但她的心,根本不在學術上。
“我哥今年二十六,是個獨立投資人。”
鐘父捧著菜上來了。
今天女兒的老師同學們來,他應該作陪,可是誰讓他是大廚呢,得做菜,抽不出身來。
妻子又不是個見過大世麵的,不怎麼會說話。
沒辦法,隻能讓子然出來作陪了。
“你們吃,敞開肚子來吃!都算我的!我家念念性子不大好,給老師同學們添麻煩了。”
龍教授剛想說不用。
話頭就被鐘子然接了過去。
“爸做的醉鵝最好吃了,大家多嘗嘗!”
鐘子然說完,就開始片鵝。
這鵝是整隻上來的,大夥正煩惱著應當如何下手。
鐘子然露出的這一手,令龍教授他們驚為天人。
太快了。
快得隻能看到手的殘影。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下,鵝不消片刻就被片好了。
鵝肉還冒著騰騰熱氣。
可見鐘子然片鵝的速度之快。
“好手藝!”
龍教授拍案叫絕。
在鵝片完的瞬間,醉鵝的香味也出來了。
鵝肉的濃鬱,在酒香的襯托下,愈發勾人。
大夥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虧了!虧了!早知道叔叔手藝這麼好,就算再忙,也得來!”
博士後誇張地叫了起來!
這段時間在學校吃西餐,吃得他都想吐了,去中餐廳下館子,吃到的也都不是正宗的中餐,味道怪異。
他覺得自己都瘦了。
若是早知道師妹父親手藝這麼好,他說什麼也得厚著臉皮來嘗一嘗!
大夥吃得開心,都沒人顧得及說話了。
龍教授年紀大了,牙口不是很好,換了個國度,這段時間胃口更不好。
今天這一餐,實在是太美味了!他停不下來。
鐘子然坐在龍教授對麵,看到龍教授大口大口的吃飯吃菜,給他倒了一杯酒。
“這是家裡自己釀的,藥酒。
龍教授嘗一嘗。”
龍教授眼睛一亮,他有時間也喜歡小酌一杯,剛才醉鵝被端上來的時候,他就覺得酒香很誘人。
“那就嘗一嘗。”
他迫不及待喝了一口。
九轉回腸。
“好酒!好藥!”
這酒清淡,有促消化解膩的功能。
跟做醉鵝用的酒,完全不一樣。
做醉鵝用的酒,有股清甜,而這酒有點酸甜。
兩者都很符合他這老人家的胃口。
看來,是念念的父親特地為他做的。
“酒是從國內帶來的,新釀的酒還沒好,可能還要等個一年。”
鐘子然道。
“釀酒的藥方和材料,國內買起來比較方便,國外這邊,我爸他們還不大熟悉市場,上個月才剛湊足材料,做起來就有些慢。”
鐘念念接話。
龍教授看起來對她家釀的酒,非常感興趣,所以她也就多說了些。
鐘父正好端著一份梅菜扣肉上桌,聽到女兒和龍教授的對話,說了一句:“教授若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到咱們酒窖去看看。”
龍教授興奮:“真的,那就卻之不恭了。”
鐘念念父親不僅菜做得好,酒釀得更好!
這藥材的配比,特彆講究,既不破壞酒的味道,又完美地保留了藥的藥效,是上等品。
這樣的方子,這樣的酒,他幼年時曾經蘸過幾口。記得那會兒,父親跟他說這是禦酒。
做法已經失傳了。
沒想到多年之後,在異國他鄉,他居然再次喝到了!
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