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然一邊打電話,一邊看以沐的表情。有種出軌被老婆逮住的錯覺。
“可是我已經到警局了呀!”
以悅有些委屈。
鐘子然背後冒冷汗,以沐的視線如鯁在喉,她生氣了。
掛了電話,他非常想找個借口,趕緊溜,逃避這個修羅場。
可是無論是鐘以沐還是朱文信都不會放他離開。
“前輩,咱們還得討論案件。”
“哥哥,我們走吧。”
鐘子然:……
有種被抓奸在床的感覺。
但,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倆妹妹爭風吃醋,令他這個哥哥左右為難。
如果隻有一個妹妹,應該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
這是幸福的負擔。
鐘以悅果然提著飯盒,在警局等著。
一看到哥哥,她立刻展開笑容,小跑過來。
但看到鐘以沐,步伐停了下了來,然後若無其走到他身邊,像往常那樣,挽住他手臂,“哥哥,你怎麼那麼久!以後彆在外麵吃東西,地溝油對身體不好。想吃什麼,跟我說,我在家裡做好,給你送過來,咱們家那麼近……”
她管家婆一樣叨叨,很自然地把鐘以沐擠離哥哥身邊。
這一句句關懷的話,卻句句擠兌人。
鐘子然被纏得頭大,顧不來鐘以沐,等再回頭,就看到她離開的背影,趕緊補救。
“以沐,有時間再來呀!”
鐘以沐停了下來,轉頭笑,“嗯!”
見她這笑,鐘子然提起的心膽,這才放下。
但是安撫了那個,身邊那個卻不高興了。
嘰嘰喳喳的鐘以悅心情不好,委屈巴巴:“哥哥,你變了!”
她控訴。
鐘子然尷尬。
心態炸裂!
倆妹妹,太難應付。
“我沒變呀!咱們悅悅給我送飯,我高興!不過哥哥現在不餓,等晚上餓了再吃。好了吧?小小管家婆!”
他親昵地刮了刮鐘以悅的鼻子。
鐘以悅這才又笑了。
這是她和哥哥才有的動作。
哥哥覺得抱歉,就會刮刮她的鼻子,求原諒。
哥哥還是原來的那個哥哥,她開心地笑了,“以後不能再在外麵吃些垃圾食品,對身體不好!”
她是真的關心哥哥,為哥哥的胃著想。
等管家的鐘以悅離開,鐘子然如釋重負。
“哈哈,前輩剛才的表情,好有趣!”朱文信打趣他,“就像是渣男左右逢源。”
鐘子然抹額頭的汗,瞪了朱文信一眼。
鐘以悅離開警局,在家門口遇上了等在那裡的鐘以沐。
“哥哥是我的,你以後再給我玩手段,小心我弄死你!”
鐘以沐雙眸沒有情感,像是盯上獵物的毒蛇。
可怕得緊。
可是鐘以悅絲毫不害怕。
她抬起頭,顯露出自己的頸脖:“來呀,一刀往這裡,我的血就會噴濺出來。不能馬上死,殘喘著。”
她故意挑釁,有幾分殘忍的興奮。
如果鐘子然在這裡,定會忍不住感慨鐘以悅的作死。
不愧是兩姐妹,都一樣變態。
“就算你真把我弄死了,哥哥也會幫我報仇的!”
鐘以悅笑起來如一個惡作劇的小女孩。
如果鐘以沐真的敢殺人,那麼她也不會膽小得躲在暗處,看著她和哥哥的感情越來越親密,而自己愈發邊緣化。
鐘以沐恨得咬住下唇,咬出一排牙印,滲出血。
鐘以悅哈哈一笑,施施然走開了。
鐘子然並不知道這姐妹二人之間的齟齬,他此時正和高組長彙報調查結果。
三十六個圍觀者,已經死了二十一個。
鬨市殺妻案死者的兒子霍佳錦,目前下落不明。
正義使者這個讀者,出入離警局最近的網吧,是對所有警察的挑釁。
鐘子然再次申請把這些案件合並調查,可又遭到了局長的拒絕。
要知道,這二十一起案件,絕大部分已經結案。若申請再調查,是對其他警察的質疑!也是警局的丟臉!
警局進退兩難,局長和高組長愁得上火。
就在局長實在沒辦法,決定賭上自己職業生涯,向上級彙報,申請案件重新審理再調查的時候,網絡上出現了個帖子。
——《驚天大案!已死21人,警方居然毫不察覺!》
這是網絡大v爆出來的,據說是收到了私信,他查證了一番,發現私信裡說的都是事實,這才曝光。
私信對圍觀者連環殺人案的這二十一起案件,描述得非常詳細,無論是案發時間,地點,作案手法,都清清楚楚,有些甚至是警方都不知道的。
“你們攔不住我,第二十二個,就在明晚!”
這是大v私信裡,對方留的最後一句話。
囂張的凶手,揭開了警方的遮羞布。
上級派了專案組,鐘子然和朱文信被派去協同調查。
不過專案組並不信任他們,他們兩人被排擠在案件的邊緣。
可就算派了專案組,也沒能阻止犯人繼續犯罪。
第二十二個,如他一預言那樣,在是事情爆出來的第二晚,死了。
接下來是第二十三個,二十四個,二十五個,凶手動手的頻率越來越密集。
凶手以大v的賬號為據點,每殺一個人,就會在前一日預告。
事情鬨得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