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難了(2 / 2)

深淵女神 藤蘿為枝 7467 字 7個月前

“被子?”

“嗯,一床淺藍色的被子,上麵有朵雲。”

還真是喻嗔的被子,他這樣一說,喻嗔才想起來,那天晚上特彆冷。她感激那個把自己救出來的人,聽萬姝銘說,誌願者那邊也物資匱乏。

喻嗔帶著傷,央媽媽給恩人送一床被子過去。

她看他一眼,小聲說:“是給牧原的。”

他笑了笑,小沒良心的,誠實是挺誠實,還真不怕戳他心窩子。

柏正自然不會在她麵前提牧原。

“所以我很早以前,心裡就隻是你。”他說,“喻嗔,要不我給你烙個印?”

喻嗔不解。

他揚了揚下巴,示意喻嗔看一旁的文身店。他拉起喻嗔走進去。

喻嗔有幾分害怕:“不要了柏正,我們走吧。你以後不是想當運動員嗎,運動員好像不允許文身。”

柏正看她一眼:“沒有這項禁止,很多球類運動員都有紋身,代表他們的意誌和信仰。”

這個喻嗔倒真不知道。

他手指摸摸她漂亮的眼睛:“喻嗔,我的信仰是你。”所以沒關係。

她愣住。

柏正隻是笑笑,年少她不明白深愛,他便將心一層層剖開,教會她什麼叫做刻骨銘心。

他和文身師低聲商量了兩句,文身師點點頭,調整機器,開始裝針放顏料。

柏正坐好,身邊一個小腦袋怯怯盯著他看。

他笑一聲,捂住她眼睛:“怕就彆看。”

他越這樣講,喻嗔難免越奇,她拉開他手掌,坐在他身邊。

柏正反手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

他身上不少傷口,但是身材很好,六塊腹肌讓文身師都忍不住側目。

喻嗔這回恨不得自己捂住自己眼睛了。文身師看看純情的小少女,笑笑:“開始了。”

柏正說:“不用敷麻藥,顏色深一些。”

喻嗔問他:“為什麼不敷麻藥,不會疼嗎?”

他低眸:“嗯,不疼。”

文身師畫好字母,開始在他腰側下針。柏正看她緊張的模樣,說:“你出去等一會兒吧,好不好?”

喻嗔點點頭,出去了。

柏正閉上眼:“開始吧,這個紋身越深越好,我不會洗掉。”

這種痛,他也願意一直記著,記住愛著她的感覺。

因為柏正不敷麻藥,隻文字母,因此特彆快,一小時不到,他就文好了。

喻嗔坐在外麵。

城市燈影濯濯,她想起那幾個字母――WHNYBZYC。

最後四個字母是“柏正喻嗔” 嗎?

前麵是什麼呢?

直到他出來之前,喻嗔依舊沒有想通。“WHNY”=“我好難呀”?她真的好難。

柏正走出來,問她:“想明白沒?”

喻嗔搖搖頭:“是什麼意思?”

柏正看她一眼,笑道:“小笨蛋,自己琢磨。”

快到喬輝他們那裡,她依舊在想前麵那幾個字母是什麼。

柏正問她:“你覺得是什麼?”

“有點像,我、我好難呀……柏、柏正……喻嗔?”她簡直要被這個洗腦了,都不好意思說出最後那兩個自己名字簡寫。

柏正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這是什麼可愛寶貝。

她眼睛水汪汪的,顯然不敢相信自己在這種問題上怎麼也想不通,柏正道:“我是挺難的。”

我等著你有一天懂我這年的心情。

兩個人沒進去,柏正靠門邊,彎起唇,他看一眼她漂亮的鎖骨:“我這麼難,你也留個我的記號行不行?”

喻嗔連忙搖頭:“不要。”

“我也不舍得讓你痛,換種方式。”他從兜裡拿出那尾小魚項鏈,“你帶著它,成不成?我身上有這個記號一天,你帶著這個項鏈一天。”

她低眸,看見小魚安安靜靜躺在他掌心。

它做工很漂亮,小巧討喜。

魚尾上的鑽石,在微弱的光下依舊十分閃耀。

喻嗔猶豫一會兒,點點頭。

柏正笑了,他低頭,認真把小魚係在她脖子上。兜兜轉轉這麼久,他終於把它送了出去。那條黑龍,他自己留著。

喻嗔睜著水葡萄似的眼睛,乖巧看他靠近。

柏正心中憐惜和溫柔幾乎要泛濫出來。

他不難,一點都不難。他可以為了她此刻給的這點少女情意,付出一切。

柏正終於不再讓她猜,低聲在她耳邊道:“文身的字母是‘我護你一輩子,喻嗔。’”隻有你的名字,沒有他的名字。你就是那個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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