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心肝兒(1 / 2)

深淵女神 藤蘿為枝 9801 字 7個月前

() 眾人仿佛活在夢裡,徐家啊, 二十年前的首富徐家, 柏正是怎麼從柏家繼承人變成徐家家主的?

大家本來以為自己算功成名就了, 沒想到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正哥這也太牛逼了吧!

喬輝甚至懷疑, 自己是在聽魔幻故事嗎?

看他們那呆樣,柏正也沒多解釋, 他拿了新鮮的西瓜汁過來給喻嗔。

喻嗔看見他們,十分高興。

這兩年她眉眼張開,不複當初青澀,坐在這裡簡直活色生香。估計柏正, 男人們想看又不敢看,憋得可辛苦。

龐書榮心中嘖嘖稱奇,這麼好看又可愛的姑娘, 還真得有經濟水平才敢養,不然天天提心吊膽被人霸了去。

既然柏正沒有落魄潦倒,氣氛一下子又嗨起來。

他們不清楚柏正的生活近況, 柏正卻對他們了如指掌。大光三年前才開始做微商,不會引流,柏正暗中拉了一把。

喬輝一開始進電子競技, 實力水平不到位, 徐學民親自跑了一趟,近兩年這二貨的水平才有所提高。

他沒有出現在他們身邊,無形中卻是所有人的守護神。

男孩們成了男人, 但每個人對柏正的敬重不改。很多年前所有人都說柏正是個敗類時,他們覺得正哥天下第一好。

聚餐完外麵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帶走了夏天的燥熱。

“正哥,我開車來的,我送你們啊。”

一行人中,隻有柏正和喻嗔不是開車來的。

“不用,你們先走。”

大家知道他住得近,也就沒有勉強。

柏正撐起一把大黑傘,衝少女伸出手。喻嗔握住他的手,兩個人一起漫步在雨中。

喬輝豔羨,不由歎道:“最有錢的兩個人,反而生活最低調啊。”

喻嗔走著走著,忍不住“咦”了一聲。

“這是以前我一個人走過的路。”

那時候柏正把她丟在慶功宴外麵,她活似無助的小可憐。

黑漆漆的一段路,竟然半點兒沒改,一如當年。

柏正說:“對不起。”

早知道有深愛她的一天,當初他就算殺了自己,也不會讓喻嗔一個人在這條路上孤單害怕。

索性他回去了,索性她沒有不要他。

喻嗔問:“這條路好黑,能看見前麵嗎?”

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都快伸手不見五指了。

才這樣想,地麵燈光驟然亮起,黑暗一瞬被暖黃的熒光照亮,雨落在傘上的聲音不見,她抬頭,發現頭頂合攏一片遮蓋物,白色的遮蓋物亮起,變成晴朗的夜空。

無數蒲公英和螢火蟲從草叢裡飛出來,撲扇著小翅膀。

燈光層層疊疊,一路蔓延到看不見的儘頭。

行道樹變成了高大的喬木,竟全是家鄉的植物。

黑夜成了白晝,雨天化作晴朗,城市變為森林,一切改變隻在瞬間。

眼前的一切,像是她小時候坐在家門口,等爸媽和哥哥回家時幻想的景色。真好看,喻嗔心砰砰跳。

身邊的男人雙膝跪下,被他握住的那隻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精致的鑽戒。

她眨眨眼睛:“你是在……”求婚嗎?

喻嗔慢半拍意識到,柏正帶她見了父母,朋友,程序好像真的走完了,他把自己的一切攤開給她看,回到了故事起始的地方。

跪在地上的男人喉結動了動,不知道為什麼,她清晰感受到柏正的緊張。她從來沒見他緊張成這樣。

單膝成了雙膝跪地,連求婚的話都沒說,就把戒指給她帶上了。

“如果你同意,那就是。”

她忍不住笑了:“不同意呢?”

柏正麵色緊繃:“就當道歉,這條路上,我讓你哭過許多次,但我向你保證,這輩子,永遠不會有下次。”

喻嗔拉長尾音:“噢。”

柏正抿了抿唇瓣:“那你……”

到底是答應,還是拒絕。

當年跋扈的大惡龍啊,把她丟在這條路上時,會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在這裡向她下跪嗎?

除卻感動,她生出幾分逗弄的好笑,讓你曾經作,現在知道每分每秒多難受了吧。

少女啊的一聲跑遠,笑聲清脆:“不答應。”

男人僵硬地跪在原地。

外麵的確在下雨,因此在頭頂的屏幕合攏之前,地麵被打濕。他白衣黑褲子,膝蓋被雨水浸透,可憐的人成了柏正。

他一個人在地上跪了好一會兒,這才去找喻嗔。

如今對著她柏正真是沒脾氣,哪怕求婚失敗,他竟然也能忍住失落安慰自己,至少他的嗔嗔沒有不要他。

這就好,這就夠了,他本來也不能奢求太多。

像他這種情況,女孩子確實會有許多顧慮。她好好考慮是應該的。

喻嗔還年輕呢,下個九月開學,她才大四。她即便不喜歡自己也正常,她的每一分喜歡,柏正都當作恩賜。

到底人高腿長,沒一會兒他便追上了喻嗔。

她撐著黑傘,蹲在一顆大樹下麵,並沒有走遠,見他過來,笑盈盈衝他伸出手:“雖然我拒絕了,但是你不會不要我,把我丟在這裡吧?”

他附身,一點兒意見也沒有,把嬌滴滴的女孩子抱起來。

喻嗔也說不清楚,心中的快樂有多少。

哪怕淋不到雨,她依舊把傘遮在兩個人頭頂。大黑傘之下,男人英俊的麵容透著幾分他自己不敢言說的失落。

喻嗔心中笑開,但她憋住笑,容他難受。

這壞蛋混賬事乾得太多了,當初還是單純小傻瓜的自己,被他耍了多少回啊。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第一次就遇到個這麼壞的人。

她在他懷裡悄悄摸了摸鑽戒。

鑽石閃耀,很大一顆,一看就價值不菲,更重要的是相當精致,且完全符合她的尺寸。

喻嗔頗為好奇,他是怎麼知道她無名指多大的?

“去哪裡?”

喻嗔抬一下嫩白的小腿:“裙子打濕了,先去你家,你再送我回家吧。”

柏正作為一個求婚失敗的男人,沒半點意見。任勞任怨,一路把她抱回去。

他的公寓喻嗔第二次來,這個地方柏正住得最久,從牧夢儀把他趕出家門,到高中結束,他一直住在這個地方。

小公寓比不上大彆墅,但是東西應有儘有,他沒回來也讓人打掃著。

喻嗔從他懷裡跳下來,要自己去找衣服換。

兩個人鬨這麼一通,衣服都濕了。她想做什麼柏正都縱著,他去給她放水。

喻嗔還是第一次看柏正的衣櫃,他的衣櫃肯定是沒有女孩子衣服的……

等等,喻嗔愣愣地看著他衣服最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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