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1 / 2)

等人都走了,謝長風抱起陸雲箏往暖閣走:“去請太醫過來。”

陸雲箏忙道:“陸大人剛剛來過了。”

“朕要親自聽他說。”

陸雲箏沒再吭聲,乖乖地靠在謝長風懷裡,貪戀著這份獨屬於她的溫柔。

“剛剛為何哭?皇後欺負你了?”

呂靜嫻不在,陸雲箏自然也不會再婊裡婊氣,搖搖頭道:“她想我幫她解釋,但我不願。”

“不願就罷了,若非她相邀,你也不會落水。”似乎想起什麼,謝長風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況且她本就不懷好意。”

說話間,謝長風進了暖閣,太醫陸北玄已經微喘著氣在那兒候著了。

仔細詢問了一番,確認陸雲箏昏迷三日隻是受了些驚嚇,如今醒來,身子骨兒康健,並未落下什麼病根,謝長風這才點頭放人。

“朕這幾日都陪著你。”

陸雲箏一聽,忙搖頭:“那可不行!皇上還要批閱奏折的!”

謝長風捏了捏她的臉,道:“整個朝堂後宮,隻有你總惦記著讓朕當個好皇帝。”

這話聽得陸雲箏心裡發酸,眼淚忍不住又彌漫上來。

“我昏迷的這幾日,做了一個好長的噩夢。”

謝長風頓了頓:“關於朕的?”

陸雲箏並不意外謝長風的敏銳,兩人自幼相識,又感情深厚,十年的相處,早就足夠了解彼此:“嗯,夢到皇上被奸人陷害,還被構害成了殘暴的君王。”

謝長風不由失笑:“隻是個夢罷了,當不得真。”

陸雲箏扁了扁嘴,此時的謝長風雖然隻是個大半權力都被架空的傀儡皇帝,但他並不氣餒,一直有在暗中部署,打算一步步奪回政權。可當他的左膀右臂被一點點的折斷,他的驕傲、他的理想,就都成了桎梏他的囚牢,最終一步步把他逼成了困獸,隻能徒勞掙紮。

見陸雲箏似乎又要哭出來,謝長風隻得哄道:“朕答應過你,要勤勉親政,不會食言的!”

陸雲箏心酸得更厲害,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謝長風心知懷裡的人兒是被嚇著了,抱著她輕聲細語地哄著,可他越是如此,陸雲箏哭得越是傷心,到最後,竟在他懷裡哭睡過去了。

修長的手指滑過熟悉的眉眼,輕輕拂去尚未滴落的淚珠,謝長風的唇角一點點地勾起。沒人知道這三日他是怎麼過來的,也沒人知道這三日他心裡都謀算了些什麼。

如今,陸雲箏醒了,嬌軟可人,一如往昔。

那一切就都不重要了,曾經洶湧澎湃的嗜殺惡意仿佛從未出現過,他依然是她心中胸懷仁義的夫君,既然她想,那他便是!

……

一連數日,謝長風都呆在陸雲箏這兒,前朝後宮,卻無一人置喙。

陸雲箏心底冷笑,那些人怕是巴不得他當個愛美人勝過江山的昏庸皇帝,哪裡會多說什麼?若是謝長風能乾脆安安分分當個傀儡,那更好!

不過,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一同用過膳食,陸雲箏照例趕人去看折子。

謝長風倒也不惱:“朕就在書房,有事喚朕。”

陸雲箏點頭應了,等他走遠,立馬屏退了眾人,隻留了白芷:“替我研磨。”

這幾日,她趁著印象還深刻,把夢裡的劇情儘可能的記錄下來,唯恐漏了些什麼。她想儘力把謝長風手底下的明人暗哨都保住了,然後才能對付那些個弑君殺臣、弄權誤國的奸臣們!

還有皇後!她那魚塘裡的魚也要一條條的數清楚,絕不錯漏!

眼看著陸雲箏又趴在案上寫寫改改了一個多時辰,白芷鼓著一張小圓臉:“娘娘,皇上讓您好好休息呢!”

“乖,馬上就好。”陸雲箏又寫了幾筆,盯著麵前滿滿幾張宣紙看了會兒,自覺沒什麼遺漏,這才擱下毛筆。

揉了揉酸脹的手腕,陸雲箏莫名有些懷念記憶裡上輩子那個世界了,至少日常用品要方便很多,等眼下的事忙完,日用品的改革必須得提上議程。

陸雲箏將宣紙疊好,放進了白芷捧來的小木箱,裡麵已經有薄薄一遝了。

認認真真將小木箱藏好,白芷倒是不好奇紙上寫的些什麼,隻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家娘娘突然就對皇上起了藏私的心思,但她自幼跟在娘娘身邊,從不會質疑她,娘娘這麼做總是有原因的!

陸雲箏長舒口氣,懶洋洋靠到軟榻上,闔眼假寐。

眼下是景元三年夏,整個朝堂後宮在各方的默許下已經達到了一個微妙平衡。但是好景不長,就在明年春,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打破了各方勢力的製衡,也給了謝長風一記重錘,還讓未來男主的頭號打手得到了發展的機遇。

誰能想到,這一切的起因隻是一個女人因為求而不得所以決心毀掉心頭的白月光呢!

陸雲箏懶得去琢磨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刺激得呂靜嫻發瘋,總歸她不可能勸謝長風去接受呂靜嫻的愛意。

從她恢複記憶的那刻起,她跟呂靜嫻就注定不死不休!

但對陸雲箏來說,眼下最要緊的顯然不是呂靜嫻,而是係統!

最近重新梳理了一下記憶,她才恍然記起,當年為了救她和謝長風,係統耗儘了能量,還等著她完成新手任務才能重新啟動。她的新手任務是種植並收獲一筐土豆,而那筐土豆她在十年前就已經種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