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1 / 2)

“皇後,你瘋了!真當朕不會治你?”

呂靜嫻倒是沒有瘋,隻是算計得太好,等到年後,謝長風就登基三年了,她想要留在謝長風身邊,想要繼續當一國之母,就必須要有個孩子,這個孩子不一定得是謝長風的,但謝長風不碰她,孩子就不可能有!

所以,呂靜嫻才想著趁謝長風出宮前對他下藥,隻要有了夫妻之實,她就能名正言順的懷孕。

況且,明日謝長風就要出宮了,他斷不會為了她放棄帶陸雲箏出遊,等他回來,她早就懷了龍種,更不可能被懲治!

隻要她誕下皇長子,謝長風總歸會對她心軟的!她不相信謝長風能寵陸雲箏一輩子,她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思及此,呂靜嫻心中愈發的堅定,她緩緩脫去外衣,露出裡麵大紅的紗衣,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眼波流轉間仿佛帶著小勾子,聲音更是嬌軟:“皇上,我是為你而瘋啊!我是你的嫡妻啊,我愛慕了你這麼多年!你就一點都不心動嗎?”

謝長風隻覺得體內的熱潮一陣高過一陣,龍袍之下早已經起了反應,他沒想到呂靜嫻居然會對他用藥!即便他剛進殿就察覺到了不對,卻還是遲了一步,這藥著實太過霸道。

“堂堂皇後,竟然用煙花柳巷的下作法子,你還有半點廉恥之心?”謝長風內心有多火熱,麵上就有多冰冷:“你曾與朕的太子皇兄有過婚約,皇兄暴病而亡,你轉身便千方百計要嫁給朕,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慕多年?”

呂靜嫻連連搖頭、泫然欲泣:“不是這樣的!當初跟太子的婚約非我本意,我想嫁的一直都是你啊!”

“呂家那麼多嫡女,你若不願,有的是旁人去,怎就偏落到你頭上?”謝長風冷哼一聲:“即便沒有雲箏,朕也不會碰你,你當朕同你一般不知廉恥?”

這話太傷人,呂靜嫻忍不住叫道:“你怎能這樣說我!若非因為我嫁給你,呂家豈會對你傾囊相助?若沒有我呂家,你能否坐穩龍椅都猶未可知!”

“呂家即便沒有你,也一樣會助我,當年為了太子皇兄的那份從龍之功的承諾,呂家不惜構害八皇兄,若讓他當了皇帝,第一個就要拿你們呂家祭天!”

謝長風之所以在這裡費唇舌,實在是因著呂靜嫻擋在門前,若要離開勢必要推開她,但藥效太烈,他忍得發抖,他不敢賭。

之前呂靜嫻說手裡有太後母族曹家謀逆的罪證,他才來這一趟,此事事關重大,自是要將所有人都遣出去,卻沒想到呂靜嫻居然有這樣的膽子!

到這會兒,呂靜嫻已經沒有退路,她看出謝長風在強撐,當即不再理會他的話,舉止妖嬈地往他麵前走。

謝長風抓住桌上的茶盞砸到呂靜嫻腳邊:“站住!”

“皇上!”

砰的一聲,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陸雲箏逆著光站在門口:“喲!皇後這是要在宮裡開青樓?”

呂靜嫻倏地轉身,怒道:“亂說什麼!”

看著眼前的場景,陸雲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她眼裡噴著火,麵上帶著諷刺的笑容:“這不是皇後嗎?原來您不是要開青樓,是打算自個兒當暗娼?”

“放肆!”呂靜嫻氣得臉都紅了:“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容你胡言亂語?誰準你進來的!”

“到底是誰放肆?堂堂皇後,青天白日的穿成這樣,你這麼不要臉你爹娘知道嗎?”

謝長風不由輕笑一聲,看著陸雲箏囂張跋扈的模樣,眼角眉梢都帶了些許笑意。

自殿門被踹開的那刻起,他提著的心就放下了,身體裡依然難受,但他能忍到某人發完脾氣。

呂靜嫻聽到笑聲,腦子轟的一聲,都要爆開:“你不過一個小小妃子,仗著皇上的寵愛,竟敢擅闖皇後寢宮,你可知罪!”

“你對皇上用藥,你又可知罪?”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乾你何事?”

陸雲箏沒想到,都到了這份上,呂靜嫻居然還這般有恃無恐,這是當真沒把謝長風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她敢如此,無非就是仗著背後有呂家!

“嗬!我跟皇上結發夫妻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個角落裡哭!”陸雲箏道:“皇後在宮裡呆久了,怕是不知道外頭百姓都是怎麼說的。”

呂靜嫻當然知道百姓都是怎麼傳言的,當年謝長風和陸雲箏大婚,先帝賜婚不說,還親自當了證婚人!

陸銘的學生滿天下,不知寫了多少美文佳作讚美這一段青梅竹馬的佳話,說是舉國同慶都不為過!

所以她才不甘心,所以她才要不擇手段的孕育皇子!她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睜大狗眼好好看看,她這個皇後到底夠不夠名正言順!

“愚昧無知的百姓之言你也能當真?皇上若當真那般愛你,又豈會答應娶我為後?”

陸雲箏冷笑:“皇後莫不是忘了你這後位是怎麼得來的?”

呂靜嫻麵色微變。

陸雲箏一字一句道:“當年,皇後之位本該是曹昭儀的,是你跪在煜太妃和皇上麵前,口稱,太後在後宮隻手遮天、曹昭儀心狠善妒,若皇上隻帶我一人入宮,勢必逃不過她們毒手,所以你願意入宮,替我遮風擋雨,與太後對抗!”

“你的後位,從頭到尾就是一場交易,是你們呂家與皇上的交易,而這個交易,是你一手促成的!”

“當年,皇上隻提了一個條件,讓你不得以皇後分位欺壓我,在他心裡,我永遠是唯一的嫡妻!你說你不在乎,怎麼,不過區區兩年,皇後就全忘記了?”

呂靜嫻沒有想到當年的事陸雲箏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所有的陰暗交易都被攤開在陽光下,她的晦暗心思也被徹底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