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嵐再次在京兆伊衙門的大堂上看到晁玉樹的時候,差點兒沒認出來。
以前的他雖然各種奇葩秀智商,但是好歹在打理自己這方麵是從來不手軟的,看上去怎麼也能算得上個清秀公子哥兒。
可是在這京兆伊的大牢裡待了這一段時間之後,整個人好像瘦了不少,臟兮兮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頭發雜亂無章,油膩膩的一看就許久沒有洗過了。
如果不是現在堂上隻有他一人的話,明嵐簡直不敢認。
燕雙竹在看到他之後也是微微皺眉,似乎是沒想到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嵐坐在堂上,挑眉看著跪在大堂中間的人,忍不住開口道,“晁公子,聽說你出言不遜,我們特意來看看,你有什麼想說的,不妨當著我們的麵就一口氣都說了吧!”
晁玉樹聞言抬頭看向明嵐和燕雙竹,眼底裡是淬了毒的恨意。
如果不是麵前的這兩個人,他也不會被關在京兆伊的大牢裡受辱,如果不是這兩個人的話,他的前程也不會被毀掉。
現在好了,他成為了階下囚,他的人生有了汙點,以後就算能從這裡出去,也無法再登考場了,他的人生算是被毀了。
而毀掉他人生的,就是此刻坐在大堂之上的兩名女子。
想到這裡,晁玉樹突然站起身來,手指著燕雙竹,惡狠狠的道,“牝雞司晨,天道倫常被破壞,北丹氣數將儘!哈哈哈哈……”
明嵐聞言,在意識中喚了騰蛇一聲,隨即抬手朝他狠狠的扇過去,直接將人一巴掌扇倒在地上了。
這個晁玉樹簡直惡毒,他這話雖然毫無道理可言,但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了,拿這件事做文章,再傳到皇帝的耳中,這件子虛烏有的事情說不定就會變成什麼樣。
他這是想要毀了燕雙竹啊!
燕雙竹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轉頭看了明嵐一眼,隨後便起身來到晁玉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淡淡的道,“牝雞司晨?天道倫常?北丹氣數將儘?晁公子現在說這些話,是不是有點兒誅心了?我帶兵禦敵,護衛北丹河山永固的時候你在哪裡?怎麼?現在這是用不到我了,就說這樣的話?這行為與過河拆橋有何區彆?沒想到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居然連這一點兒道理都不懂,可見你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可悲!”
“你……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晁玉樹痛的躺在地上起不來,聞言隻能咬牙切齒的道。
燕雙竹見他如今這副醜陋的樣子,心中沒有任何波瀾,聞言也隻是輕嗬一聲道,“我為什麼不能得意?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憑自己的本事換來的,是聖上的恩賜,我為什麼不能得意?”
晁玉樹聞言差點兒吐出血來,但是隨即便扯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道,“燕雙竹,彆裝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憑本事換來的?我看未必吧!彆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你一定是又搭上哪個小白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