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德深歎了口氣, 事情水落石出, 不過他依然不太能理解。
“你們兩姐妹怎麼能鬨成這樣?”
想著有其他學生在場反而不好,肖德深讓武術社和十班的男生先離開。
薑蘅也不想鬨得太大, 現在清場正好。
畢竟這事傳播出去後,雖然那一家人會飽受詬病, 可是作為受害者她也會接受各路同情和打量的眼神。
沒有什麼比隻能活到25歲更慘了, 短命鬼是不需要同情的!
薑蘅:“這件事其實我不想說, 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很無奈。”
她把手機拿出來, 播放了之前在包廂錄的那段視頻。
三分鐘的視頻裡, 夫妻倆咄咄逼人,薑蘅的苦苦相求, 還有勁爆的對話。
這也能解釋了, 為什麼楊錦西要找警察過來。
幾個領導都驚呆了, 本來以為是有什麼誤會請他們來調節,沒想打被迫看到了這樣的醜聞。
大家頓時都有些尷尬。
楊錦西瞪著人:“你故意錄的!這個視頻不是完整的!你那天也咄咄逼人。”
不過她在眾人這裡早就已經失信, 大家隻看到她的歇斯底裡和囂張跋扈,自然不會相信。
韓羽良這次會來, 那是因為四中校長曾經是他的秘書, 對方發出邀請
他本來準備提前回去,卻被拉來了這裡。
他自然認出來視頻裡那個男的, 這是薑家的女婿。
畢竟薑家的公司算是本地知名的企業, 雖然最近幾年發展的不太好。
沒想到楊誠遠竟然是這樣薄情寡義的人, 隻是可惜薑家的老兩口, 還有那位大家閨秀的薑小姐都已經去世了,人走茶涼。
韓羽良想了下說:“你古琴彈的很好,傳統樂器如今很少有人精通,以後市裡麵有晚會我們可能邀請你,學校找不到人我就找你父親要人,這點我會和他說的。”
好歹他和薑蘅的外公有點交情,雖然不好插手彆人家事,但是既然撞上了,那也得保住這姑娘能好好讀完高中。
不至於讓楊誠遠做得太絕。
“謝謝您,這是我的榮幸。”薑蘅不求對方做主,能幫她一把就很好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幾個領導都是人精,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就紛紛告辭離開。
不過這件事勢必會在圈子裡傳出去,成為最近的談資,八卦是人的天性。
薑蘅不用去找那三個警|察麻煩,他們被肖主任記在心上了,這就是最大的懲罰。
雖然證明是誤會一場,不過肖德深要跟著三個人一起回警局,好好的掰扯下。
王勇走之前,打電話給了王碧容。
他雖然說得委婉,但是也和人通風報信了,讓對方快點過來。
語氣裡隱約還有埋怨,自己真是不該躺著一趟渾水。
武術社和十班的人在外麵等著,並沒有走遠。
他們攔住了要離開的楊錦西,這麼著急要走做什麼。
薑蘅走了後,陳煥開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杜航知道我不知道?”
薑蘅解釋說:“我上次不是說杜航幫了我一次,就是這個。”
陳煥心裡不是很爽,開口問:“他怎麼會這麼好心載你去拿琴?你們是什麼關係?”
薑蘅突然被人點醒,對啊,杜航也太好心了吧?
明明兩個人之前還有矛盾的啊!
薑蘅認真的反問道:“那你說他怎麼會這麼好心?”
陳煥:“……我是在問你。”
這個人的防備心是不是太低了?杜航能是什麼好東西?!
薑蘅:“我不知道啊。”
陳煥皺了皺眉:“算了,你以後不許和他再打交道,下次有這種事,一定要告訴我。”
“哦……好的。”
薑蘅笑了下,陳同學還真是熱心。
“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陳煥又說。
薑蘅看了眼旁邊的楊錦西,“不如你先走,我和她有話要說。”
“你說完了我送你回去。”
薑蘅想了幾秒,垂下頭:“其實女生要說的話,男孩子不方便聽的。”
武術社眾人:“……”
社姐你這是怎麼了!你是女孩子嗎!
“隨便你吧。”
陳煥看著薑蘅低頭露出的白皙脖頸,他心裡更煩,不過倒是沒說什麼,帶著幾個男生走了。
薑蘅鬆了口氣,她其實是不想嚇到乖仔。
不相乾的人都離開後,她走過拽起了楊錦西的衣領:“你解釋下今天的事好嗎?”
薑蘅比楊錦西高了10cm,居高臨下的看著人。
武術社眾人:“……”
社姐難道這就是男孩子不方便聽的話?
楊錦西伸手去掰薑蘅的手:“你瘋了?放開我!”
薑蘅轉過頭,對圍觀的人說:“你們也走遠點,”
徐馳想了下說:“不用了吧,大家都這麼熟了。”
您是什麼樣子我們都心裡門清。
薑蘅:“快去,主要是我怕我等下會哭,。”
“……”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徐馳一眾人還是走遠了。
“你為難短命鬼有什麼意思?想讓我死的更快?”薑蘅哭著問,眼淚一秒就下來了。
她忍了很久了。
楊錦西“……”
不是都得逞了嗎?你有什麼臉哭?
“我太傷心。”
還是直接動手好了。
五分鐘後,薑蘅抹著淚走了出來,她眼睛紅紅的看著有些可憐。
徐馳和桑丹青暴怒,以為社姐受了欺負,快步走過去,發現另外一個躺在地上呢。
就……很明顯被狠狠褥了一頓。
您都把對方按在地上摩擦還哭啊?
薑蘅掏出紙巾,擤了把鼻涕:“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你們要理解女孩子的多愁善感,我這次進步很大了,忍到現在才哭,嗚嗚嗚~”
“……”
你是打人手太疼才哭的嗎?
徐馳猶豫了下說:“其實你不是那種哭哭啼啼的女生。”
“我就是我就是!”薑蘅從包裡掏出包藥開始喝,她哭得打了個嗝兒。
“……你現在準備去哪裡?”桑丹青問。
“我還有哪裡可以去!我當然是去警察局哭啊!”薑蘅咆哮完,叼著藥袋走遠了。
剩下的武術社眾人在原地淩亂。
騷還是社花騷,哭得像是收到了莫大的委屈,全成了彆人不是了。
二十分鐘後,薑蘅抱著紙巾坐在警局繼續哭。
聲音非常的洪亮。
嗷嗷嗷~
進出的人,都投去了憐惜的眼神,畢竟一般全家死了才會哭得這麼慘。
楊誠遠和王碧容也趕到了警局。
楊錦西報案,家裡失竊的是一批財物,而薑蘅隻是拿走了琴。
現在終於搞清楚了,原來是是她自己拿了,忘記了這茬才以為是失竊。
這是一場誤會。
“你動手打了錦西?你瘋了?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大了。”楊誠遠本來很不高興鬨這麼大。
他是個要麵子的人,這個事傳出去自己臉上無光。
不過他知道薑蘅居然打了楊錦西,把憤怒都放到了養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