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個周末考試。
現在還沒有分科,一共要考九門, 連著晚自習的時間都安排上。
不過這次隻是高一的摸底考, 所以沒有特意的布置考場, 隻是把教室裡一組搬到了走廊上。
教室裡少了一組, 桌子也就能拉開距離。
薑蘅眼淚汪汪的看著陳煥:“好同桌,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陳煥麵無表情:“你是遺憾不能抄完卷子吧。”
薑蘅:“……”
小老弟你這是怎麼回事,看破不說破啊!
她第一次真情實意的想哭,文科可以硬著頭皮做下去。
物理化學……對她來說滿分就是選擇題的30分, 搞不好就是個位數, 甚至捧回來一個鴨蛋阿西吧!
陳煥:“好好考試,端正態度。”
薑蘅:“我……恨……你。”
大家都沒用心學習,憑什麼你能全年級五十?這就像平時一樣抄作業,陳煥可以抄的時候, 順便把彆人做錯的題目修正。
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 一定是在夢裡偷偷的學習!
陳煥:“恨我也沒用。”
薑蘅:“……”
來人啊,把這個母胎solo的‘□□’拉出去砍了當化肥!
———
薑蘅對著試卷傻眼。
除了選擇題, 其他的地方都顯得不好下手的樣子。
嗬嗬,數學是沒什麼親和力的學科,填空題和問答題猜都不好猜。
教室裡監考之一是十班的班主任,也是一位數學老師。
他走完一圈玻璃心碎成了渣渣, 班主任的課全班成績慘淡這不是打臉嗎?
徐興華走到陸一川的桌邊:“有的同學上課低著頭像是鵪鶉, 這到考試就變成長頸鹿啊!”
陸一川縮回了脖子, 聳了聳肩。
徐興華往前走了兩步, 看了眼薑蘅潔淨如新的卷子,“黑板能考試,可能分數都有的同學更高!”
薑蘅小聲的嘀咕:“難道我不想讓黑板代替考,求之不得。”
周圍聽見的人,爆發了沉悶壓抑的笑聲。
薑蘅看了下右邊的陳煥,這個家夥已經寫到最後一題了,草稿紙也很乾淨,隻有寥寥的幾行演算。
剛好陳煥這時候抬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很快的垂下了眼看卷子。
薑蘅:“……”
算你狠!
“小哭包~”
聽到有人叫壓低聲音叫自己名字,薑蘅轉過頭。
斜後方的何平對她眨了下眼睛,然後把一個紙團扔到她腳下。
薑蘅震驚了……就你那個成績,還好意思給我傳紙條?
等等難道這家夥是從成績好同學那裡搞來的。
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剛想彎腰拾起希望,卻被另外一隻手搶先了一步,薑蘅視線緩緩往上移,原來是考場裡的另外一個監考。
監考老師皺著眉打量著眼前的女生,開口問:“這是誰給你的”
薑蘅:“……這其實不是我的。”
“不是給你的,怎麼會扔在你腳下?”帶著眼鏡的女老師聲音嚴厲。
考試舞弊是直接沒收卷子,這門課當零分處理的。
教室裡的人都望過去,連著班主任也走了過來。
悲劇一觸即發。
監考老師打開紙條,認真看了幾秒後,然後把放到薑蘅的桌子,不置一詞的走回了講台。
所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兩個人是親戚?
薑蘅拿起那個紙條看了下,原來如此,他轉頭憤怒的看了何平一眼。
考試結束,老師走出了教室,何平就湊上來問:“剛才你怎麼沒事情?”
薑蘅把紙團扔給人:“你故意的吧。”
數學考試,那個傻逼居然扔給了上午物理的小抄?!
男生把紙團展開,一圈湊上來看的人都笑了出來,這也行?
何平想了下說:“我不是故意的,紙條我都一股腦放到衣服口袋裡沒丟,剛才掏錯了。”
他草草就看了一眼,物理和數學的答案那麼像,出錯不是正常。
陳煥拍了拍何平的肩膀:“你很優秀。”
眾人:“……”
薑蘅覺得心累,她不想多說,決定一個人靜一靜。
心裡空蕩蕩的,迫切需要食物來添補。
晚上還有最後一門考試,不過好歹今天是周末,學生允許自由出入,晚餐的時間小吃街人頭攢動。
薑蘅避開了人潮接著往前走,這條街中段的巷子裡,有家餛飩店味道挺不錯。
轉過了彎,就看到前麵有人在打架。
這邊靠近職高,打架不要太常見,上次也撞到了。
不過她這次依然看到了熟人。
挺長一段時間沒看到的小杜,還有‘送葬小組’的紅、黃、白、綠毛,伴隨著一串串臟話走位風騷。
薑蘅捧著保溫杯站在原地,杜航這邊占上風,估計再過個幾分鐘就能分出勝負,彆說還挺能打的。
劉延把前麵的一腳踢飛,再轉過頭就看到了薑蘅,他愣了下朝著人喊:“大姐大你來了啊?”
所有人瞬間都看薑蘅。
“這個女的是一夥的!”不知道誰叫了一聲。
有兩個敵方的人反應很快,已經朝著過去了。
薑蘅非常無奈,她就是個路人甲,你們忙你們的,乾嘛突然cue自己?
這個情況,還能解釋她真的不是來搞事的嗎?
顯然來不及了,那兩位已經百米衝刺過來了。
杜航轉過頭,他一點都不擔心,這是送上門找死。
薑蘅把保溫杯的吊環卡在手腕上,然後抓緊了底部,朝著前麵一個人打了過去。
1.2L容量,405不鏽鋼材,全身包鋼的老式保溫杯,拿著拿著磚的效果其實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