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拍即合,當天晚上十二點,他們臨時組成的小團夥,成立了!
大半夜的,孫芳領著兩個兒媳婦偷偷來到女兒家,一群人一起做包子,宋青涵放哨,順便打個下手。
他受傷了,第二天也不用上工,晚一點沒事,到時候可以和她一起補覺。
淩晨三點,搞定了好幾百個包子,計旋騎著車,用大簍子將它們送出去,一部分和彆人合作,一部分自己賣,賺的少了點,卻也更加安全。
不過東西出了門,剩下的事就不用他們理會了,隻等著最後分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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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姣姣打著哈欠鎖門,困倦的恨不得直接倒頭就睡,於是走路也有些不穩,在進堂屋時,那門檻直接將她絆了一下。
“啊——”她低呼一聲,就要倒了。
宋青涵臉色微變,立馬伸手去接她,好不容易將人扯到懷裡來,那左手手臂的傷口卻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宿姣姣趕緊站穩身體,慌張道:“咋了咋了?是不是弄到傷口了?”
“沒事。”宋青涵搖搖頭,聲音卻透露著一股無力。
宿姣姣瞌睡一下子沒了,直接將蠟燭點燃,煤油燈亮度顯然不夠。
點了拉住,宿姣姣轉身將外麵的宋青涵拉進來,這才發現那手臂早就染血了。
“對不起。”宿姣姣小聲說了一句,紅著眼讓他坐在床邊:“我給你換藥。”
宋青涵搖頭:“真不疼。”
宿姣姣沒吭聲了,疼不疼她能不知道?
她小心的拆開染血的繃帶,這才發現,原來他的傷口遠比想象中大,幾乎橫跨整個臂膀,鮮血染紅了周圍,撕裂的傷口被染紅的線縫合著,反而更疼了,看著也更加刺眼,嚇人得狠。
宿姣姣動作時,手都在顫*抖,小心的給他擦乾淨血跡,再將藥塗抹上去。
這藥是最初兩人剛結婚時他生病宿姣姣從係統那買來的,和碘酒有些相似,沒用完,還有不少,比醫生開的藥好很多,隻是它對新傷口似乎刺激性很大,塗藥時,宋青涵明顯整個人都緊繃著。
上藥時,為了避免衣服被弄臟,以及感染了傷口,宋青涵沒有穿上衣,健壯的身材就這麼展露在她眼前。
宿姣姣抖著手給他塗了藥,又將紗布包裹上,立馬撲到他懷裡,委屈扒拉的流眼淚。
手臂疼的都麻木了,宋青涵卻沒有管,而是哭笑不得的將懷裡的人摟緊,低聲安慰:“沒事的,真的不疼了,你又不是故意的。”
宿姣姣搖搖頭,還是沒吭聲,小手摟著他的背脊,忽然摸到一條不平的皮膚,有些奇怪的再摸了摸,正疑惑這是什麼時,福至心靈:“這裡是不是也受過傷?”
“嗯。”宋青涵點點頭,呼吸似乎灼*熱了許多,緩緩轉頭,輕輕觸碰她的臉蛋,“好了,沒事了,咱們睡覺?”
宿姣姣眸光微閃,小聲問:“你身上是不是好多傷疤呀?我想看看。”
宋青涵喉頭微動,唇*瓣緊抿,壓抑了一下那陡然湧上來的情緒,哄道:“不好看的。”
“那我也要看!”嬌滴滴的聲音帶著鼻音,滴落在他背脊的眼淚還沒乾,有些涼颼颼的。
宋青涵舍不得反對,隻好說:“那你看吧。”
宿姣姣抿唇一笑,真的睜著大大的眼睛在他身上尋找傷口,順便偷瞄那結實的八塊腹肌和勁瘦的腰。
最先第一個,是他背上那被她摸到的疤痕。
依舊很大,約莫兩分米。
宿姣姣懷疑當時這個疤,可能骨頭都露出來了,她心尖像是被人滴了兩滴檸檬,酸的眼淚婆娑的,緩緩低頭。
宋青涵有些不自然,他身上那麼多傷疤,長好之後就跟蜈蚣一樣,醜陋得他自己都不忍直視,現在被姣姣看著,就像是他最不堪的地方被公開處刑一樣,讓他難受。
他放在膝上的手收緊、握拳,渾身僵直,感覺有些冷,冷的渾身打顫,淡色的唇*瓣越發沒有血色了,眼眸闔上,低落的仿佛隨時可能被拋棄的小狗。
忽然一抹溫軟觸碰到背脊傷口處。
那一瞬間,宋青涵渾身緊繃,眼眸陡然睜開,眼底滿是錯愕。
他若是沒感覺錯——她在親他的傷疤。
宋青涵咬牙,戰栗得越發厲害,這一次,卻不再是冷的,而是熱的。
一秒、兩秒、三秒……
她移開了。
宋青涵有些不舍得動了動唇*瓣,卻又沒能發出聲音,渾身僵硬的跟個木頭一樣。
緊接著,那軟軟的小手指向下,又觸碰到另一個傷疤。
宋青涵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自己似乎在做夢,有些飄飄然,讓他忍不住想就此在夢中渡過一生算了。
終於,她停了。
“姣姣~”宋青涵低低的喊了一聲。
聲音沙啞中含著濃烈的情感。
宿姣姣悶悶的“唔”了一聲,算是回應了,此時她臉跟要被火燒一樣,渾身仿佛都要爆炸了,太羞恥了。
可是她又覺得甜甜的,從心底感覺到的甜絲絲。
還差一個地方。
宿姣姣記得,他腹部也有個傷口。
要不要繼續呢……
宿姣姣正想著,忽然腰肢一緊,隨後她被撲倒,頓時懵了一下:“你小心點傷口!”
宋青涵悶笑:“知道了。”便吻了上去。
至於宿姣姣滿腦子還是:要不要繼續第三個?
來不及了……
這一次,宋青涵不想放開了,兩人唇*瓣分開時,他轉而移向她的耳垂,牙齒輕輕一咬,低聲說:“是你先的。”
他怕唐突了她,越是喜歡,越是珍貴寶貝,舍不得她一點不情願,但是既然她先主動了,那就不必再等了。
宿姣姣被那陌生的感覺刺激得有些暈乎乎的,隻記得一件事:“那個……手彆動……”
“好。”他溫柔的回應一聲,單手將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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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宿姣姣看了看窗外,似乎天色不晚了。
肚子……好餓。
昨晚鬨得太晚了,第一次之後,本來都休戰了,她那暈乎乎的腦子居然還記掛著最後一個吻。
她掙紮著爬起來,魔抓伸向他腹部的傷口。
於是她又被撲倒了。
宋青涵覺得她是在暗示,沒想到她這麼能承受,也不再遲疑,將所有熱情都釋*放出來。
後知後覺的宿姣姣:“……”我不是我沒有!都是誤會!
然而已經遲了,在宋青涵心裡,宿姣姣就是個熱情的小姑娘,他吃的很滿足。
想起這些,宿姣姣木木的腦子越發呆滯了,唯一感到安慰的是任務完成了。
她撐著坐起來,房間裡隻有她一個人,不過她已經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
正想著,宋青涵進來了,見她醒來,輕聲道:“是不是肚子餓了?起來吃飯吧。”
宿姣姣可恥的臉紅了,腦海裡全是不可描述的東西,忙低頭:“嗯,你先出去。”
“好。”宋青涵好脾氣的點頭,轉身出去,順便給她帶上門。
宿姣姣這才放鬆下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紅紅,廚神的舌頭怎麼用呀?】
【獎勵已經發放,宿主不用擔心,品嘗到食物自然會知道。】
宿姣姣撇嘴,下床。
這一動,便感覺腰肢一陣酸軟,兩腿也有些軟,都怪她長期不鍛煉,這一運動,就扛不住了。
不過宋青涵還算老實,連牙膏都給她擠好了放在那。
直到吃飽喝足,宿姣姣才覺得腦子清醒了,問了一句:“計旋回來沒?”
“回來了,錢都在這,她拿走她那一份,隻要了兩成,剩下的你自己分配。”宋青涵說著,將錢都放在桌子上給她輕點。
宿姣姣點點頭,將錢分成五份,自己和宋青涵兩份,剩下三份,就起身準備去送去宿家。
不過才走到院子裡,正好隔壁的王嬸出來,看見她,狹促的笑笑,調侃道:“姣姣,你們倆都結婚多久了怎麼還這麼膩歪?可彆仗著年輕亂來,小心以後力不從心。”
宿姣姣興衝衝的步伐僵硬,麵色呆滯的看向王嬸,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樣。
王嬸神色怪異的笑笑,說:“害羞啥,都是過來人。”
宿姣姣:“……”
她臉色扭曲的衝回去,惡狠狠的將正單手洗碗,一臉無辜的宋青涵給咬了兩口,含糊道:“混蛋!讓你彆來了彆來了,現在倒好,都被人聽見了!!!”
一般來說農村房子隔得不算近,不弄出大動靜,是聽不見的。
他們昨天做包子都不擔心被人聽見,因為沒人說話,就包包子的聲音,結果沒想到破綻在這個時候?
可是……點火的人是她,宋青涵又是個二十二歲的小夥子,憋了這麼久,哪裡舍得結束。
本來最後一次,她是拒絕的,結果這人非纏著她鬨,把她弄煩了,結果她煩躁時直接吼出來了,之後更是不停求饒。
肯定是這個時候被聽見的!
她惱羞成怒,現在都不想去見人了,咬著他的肩膀,嗚咽著委屈難過又尷尬憤怒,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就差跳腳了。
宋青涵愧疚的任她咬著,右手安撫的拍拍她的背脊,柔聲哄著:“我錯了,彆氣了彆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改嗎?”宿姣姣冷颼颼的問,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家之長,在這方麵也得掌控好,以後她說可以才可以,不可以就不可以。
哪知平日裡聽話得不行的宋青涵此時果斷搖頭:“……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