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自從那天聽說顏舒和謝工相親成了的消息,讓她如鯁在喉每天都不高興,滿腦子想的都是那筆撫恤金很有可能不屬於自己了。
那可是好幾百塊錢,絕對是一筆分量不小的巨款,難道就要這麼活生生的放棄嗎?實在是讓她太不甘心了。
不過想想自己如果得不到,顏舒肯定也得不到,因為她都不知道她姐夫早就已經死了,肯定傻傻的繼續找人,就是她一根筋的思路,就是到死也找不到啊。
所以這筆錢自己若是得不到,顏舒也不會得到,這樣想想那就好受多了,不過要是顏舒真的和謝工結婚了,那就和前世的事情嚴重不同了,顏舒的下場也會有變化。
柳安安儘可能讓她不讓她好過。
轉眼時間過了十多天,這些日子顏舒明顯感覺,自己和謝稟琛扯上關係之後,劉家那兩個兒子的態度有了變化,好像因為村長說了什麼,也不著急趕自己離開了。
村長的態度變化是最大的,至少那種以前不相親就要被遣返回去的壓迫感一下子就消失了,也就是說謝稟琛一下子變成了自己的護身符,是臨時的暫住證。
反正這個決定肯定是明智之舉,因為對自己帶來的好處看得到,妮妮和石頭和大武小武差不多大,兩個孩子按理來說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但是顏舒家裡從小就窮,家裡人除了顏舒意外其他人都沒上過學,更不識字。
但是謝稟琛和村長商量把孩子先送村裡的學堂,正好和大武小武一起念書,正好等到今年下半年鎮上開學,然後四個孩子入學。
自此顏舒的兩個孩子拖了謝稟琛的福氣,也有了上學的機會,雖然這件事情在對方眼裡隻不過是舉手之勞,她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對方就突然都給辦好了,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很驚訝。
顏舒感覺很暖心,感覺這個男人很貼心,能想到她和她家人。
之前謝稟琛給自己送的那兩匹布料,顏舒本來想給劉家姐妹和劉老太,但是她們始終都拒絕,不好意收下,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收下一匹。
另外一匹,顏舒給了兩個小孩做了衣服書包,既然要上學就得穿的乾乾淨淨的,對他們來說也能起到激勵的作用。
謝稟琛偶爾下工回來看她,顏舒的夥食變得也是越來越好,身體恢複的也是越來越快,劉家現在吃的不缺,有魚有肉有糧,隻不過她是真的閒不住了,想要找點事情做。
打魚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河裡的魚也是有限的,再打就絕了。
彆看眼前沒有壓迫感了,但都是暫時的,人要是創造不了價值,遲早會被拋棄,所以顏舒覺得一定要進入村裡勞動才可以,再說她的腿恢複的七七八八了,簡單的農活絕對沒有問題,,所以找工作這件事情必須提上日程。
所以顏舒就想問劉春花村裡的勞動有沒有缺人的。
劉春花擔心顏舒的身體:“村裡的活都挺累的,你能應付得了嗎。”
“沒事了,我這身體基本上都恢複了,再說總這麼待著也不是個事,遲早都是要工作的。”
外麵關於顏舒的閒言閒語始終都沒停過,雖然她不在乎但是不能不改變,剛來村裡的那段時間身體還沒好不能勞動,現在都已經恢複好了,肯定要想辦法自力更生。
劉春花一想那是那麼回事,她和劉老太都特彆支持顏舒勞動,因為勞動就能賺公分賺糧食,有了吃的喝的才是根深立命的本錢,才是一個人堂堂正正生活的底氣。
正好也巧了,她們的采摘隊有幾個婦女懷孕,眼看著這個月都快生了,隊長怕出事就不讓她們繼續跟著去了,所以現在隊裡不全,正缺人那。
其實采摘隊的工作主要是采一些野生菌和野菜,山核桃,采摘隊也是村裡的婦女構成,劉春花和劉小妹也在其中。
顏舒這次康複的時候也算是巧合,正好缺人那。
所以劉春花馬上去找村長說這件事情。
村長聽了以後,第一反應是質疑顏舒能力,要知道她可是個瘸子啊,走路利不利索都難說,怎麼可能去山裡做采摘工作那。
要知道大山裡來回也要走個好幾十裡的路才可以,也是非常累的工作,這丫頭乾不了還不要緊,到時候拖後腿連累彆人也乾不了,到時候大家有意見找他來投訴,這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