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初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了一下。
而坐在他麵前的林雲橫繼續說道,“如此作惡,殘忍迫害凡人百姓,何以為神!”
“你青玄師叔遇見了自然要替天行道,斬惡除魔。那河神原是一頭修為不高的水蛟,盤踞此地多年,你青玄師叔吃了水下地形的虧,雖重傷了那惡蛟,卻讓他給跑了。”林雲橫說道,“一路追蹤下來,那惡蛟逃入了霞山。”
“我擔心你們遇上那逃竄而來的蛟妖,故而才有當日勸阻之言。”林雲橫目光看著麵前林雨初說道,然後笑道,“不過好在你們運道不錯,沒遇上。”
說到這裡,林雲橫麵上笑容不變,心下卻想著,也不知那逃到霞山而蹤跡下落不明的蛟妖,到底藏身何處。一日不抓到他,便是一日不寧,始終是患害。
旁座的青玄道人心下亦是如此想,所以在聽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神色皺了皺眉。
聞言,林雨初沒有說話。
帶著幾分冷清之意的秀美臉龐上,微微蹙了眉,然後抬起頭,目光看著麵前林雲橫,說道:“河神是如何要求村民上供童男童女獻祭給他?”
聞言,林雲橫和旁座的青玄道人皆是皺眉,不明他為何有此言。
林雨初繼續往下說道:“既然是河神要求村民獻祭童男童女,那肯定有人看到的吧?”
“村民又是如何獻祭童男童女的,是河神獻身自己帶走貢品的嗎?”
聽到此處,林雲橫和青玄道人二人的眉目皺的更深。
他們已經有些明白林雨初要說什麼了。
便隻見林雨初轉頭,目光看著麵前的青玄道人,說道:“那師叔你呢?”
“你既然替天行道,除惡斬殺那害人的河神,自然也是因為親眼目睹了河神作亂,迫害童男童女吧?”林雨初說道。
聞言,靜默半響。
青玄道人才抬起頭,目光看著麵前林雨初,俊美出塵,一派仙風道骨的臉上,此刻神色顯得幾分沉重,語氣也是沉沉說道:“不曾。”
“原來如此。”
林雨初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他這個明白,也不知他是明白了什麼。
此刻,坐在席中的另外二人。
無論是林雲橫還是青玄道人,都沒有了方才的那番酒態,而是一改常態的麵色深沉,眼眸凝重。
“既然如此,師叔並未親眼見那河神作惡危害凡人百姓,又如何能定他的罪,斷言他作惡了?”
林雨初抬起頭,目光看著麵前的青玄道人說道。
而青玄道人,也同樣目光盯著他半響,然後才沉聲說道,“我雖並未親眼所見,但是那些村民所言,怎會是假?”
“我到那村鎮時,整個鎮上都是一片愁苦哀傷,有兒女的人家都因此而日夜流淚傷心不已。”青玄道人說道,“祭祀河神那天,由鎮長等人,將選出的童男童女捆綁雙手,然後在河邊舉行盛大祭典,祭神的最後一步,便是將選出的童男童女推入河中以祭神。”
“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所聞。”
青玄道人目光盯著麵前林雨初,說道。
而林雨初聽了他這番話之後,對他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說,你並未見到河神現身帶走他的祭品?”
“對!”
在林雨初說出這句話時,他的識海裡響起來一道清越明朗的抱怨聲,“我原先在洞府內閉關修煉,修煉的好好的,結果這惡道人不分青紅皂白,就砸了我的洞府,打上門來!”
“要不是我毫無防備,怎麼會,怎麼會……”
他恨恨說道,“哪怕我不是他對手,打不過,再不濟也能跑啊!何至於淪落到如此下場。”
“你們人修真是太不講道理了!”
他語氣委屈又哀怨的抱怨了一句。
“……”林雨初。
我看你前麵說的那般恨恨遺憾,還以為你能正麵杠呢,結果還是三十七計嗎……
打不過,也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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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聽著林雨初的話,青玄道人目光看著他說道。
他皺起了眉頭,臉上神色似乎顯得不虞,目光黑沉盯著麵前林雨初,說道:“你說這般多,到底想說什麼?”
聞言。
林雨初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隻想說,偏聽則信,凡事講究證據。”
“沒有證據,隻聽一麵之詞,這是蠢人庸人所為。”林雨初毫不客氣說道,他目光盯著麵前青玄道人,“你又怎知那群村民沒有撒謊?”
“或者說,那群村民也是被騙人中的一個呢?”
林雨初聲音冷冷說道。
“……”青玄道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看時間,你們懂得……
我熬夜寫三更,你們去睡覺吧,晚安。
好在我昨晚睡得早,今晚能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