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劍仙目光盯著那個少年的臉龐,隻見他那白皙秀美的臉龐上,此刻冷然無情,目光更是如劍一般鋒利凜然。
對於朝著同窗揮劍,他毫不猶豫。
哪怕這隻是點到即止,並不是真正傷人的比試,尋常人也難以做到他那般果決,下手淩厲,毫不留情,沒有片刻遲疑和手軟。
這樣的人……
要麼是心性強大堅定到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要麼就是……
——
林雨初實在是太能打了,劍道殺手,戰場人頭狗,可怕大魔王的稱號不是白叫的。
他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把十七位對手給全部乾掉,出局了。所有人都躺了,隻有他一個人踏著滿地屍骨,手持染血的長劍,笑傲獨立。
那些被他削掉腦袋,刺破命門,劈裂兩半,心臟捅穿……各種慘不忍睹,慘無人道死法的同窗師兄弟們,正一個個抱頭,蜷縮成一團,委屈的蹲坐在擂台下麵。
做成一排。
看上去真真是可憐,委屈極了。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他又削我腦袋,嚶嚶。”
“你隻是削腦袋而已,我整個人都被劈裂成兩半了,這死法……也太慘了,我不要臉啊!”
“你們隻是被削掉腦袋,劈裂成兩半而已,我可是被攔腰切斷,攔腰切斷啊!腸子啊,血啊,胃啊什麼的……肯定留了一地啊!想想就好可怕的啊,這死的太難看了啊!”
“嚶嚶嚶。”
“嚶嚶嚶。”
“嚶嚶嚶。”
“……”
“……”
以下是控訴林雨初大魔王,殘忍,可怕,無情,喪心病狂,滅絕人性大會……
擂台上。
林雨初將劍重新放了回去,然後轉身下了擂台。
他來到了那一群委屈,可憐,無辜蹲坐在擂台下方的,那群剛慘死他手上的同窗師兄弟們麵前,目光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歉意的笑容,說道:“各位師兄弟,方才不好意思了,是我下手狠了點。”
“戰場上無交情,還望你們理解啊。”林雨初語氣誠懇,真摯,動人的說道。
“……”花式死的師兄弟們。
我、們、並、不、想、理、解,謝、謝!
那名第一個慘死在林雨初手上,喏,就是被削去半邊腦袋的那個師兄,抬起頭,目光幽幽看著麵前林雨初,說道:“林師弟,敗在你手上,是我等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
“隻是……”他說道,語氣幾乎崩潰的叫道,“你下次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正常的普通的友好一點的死法啊!”
“每次不是被削了腦袋,就是被捅穿心臟,要麼就是被攔腰切斷,被割喉……我都要死出心理陰影來了啊!”
↑和林雨初同窗這麼多年,劍道課對於道院的弟子們而言,無疑是最可怕的噩夢。
“……這個。”
林雨初聞言,臉上頓時露出為難的神色,目光看著麵前神色慘淡,目光滿是血淚控訴盯著他的師兄弟們,說道:“這個不是我能控製的啊,一般我都是挑最快結束戰局的方式來出手的。”
一招斃命這種。
省時又省力,而且從無失手。
林雨初目光看著麵前這群師兄弟們,語氣安慰他們說道,“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不如早點死,省去徒勞掙紮的功夫。早死早超生嘛,至於死法和死相,你人都死了……哪還管這麼多。”
“……”
“……”
“……”
道院的師兄弟們,頓時眼神死的盯著他。
你他媽去這樣死一死試試啊啊啊啊!
絕對,絕對,絕對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要不是雲嶺隻這一家昆侖劍派下屬道院,我早就早就轉學了好嗎!可怕的林大魔頭。
↑在林雨初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嫻靜時是他們昆侖道院一枝花,美膩的院花,時常被這群青春期少年,拿去和隔壁道院吹噓炫耀的資本。
動時(特指劍道課),那便是說出名字就讓人聞風喪膽的,千裡之外取你狗命的大魔王!
而另一邊。
另一個擂台上,此刻也分出了勝負。
毫無懸念的。
勝者是阮明昭。
我就說,這個分組一出我就知道結果了吧……
江魚目光看著擂台上得勝,手持長劍,長身佇立,表情酷酷的阮明昭,心下想到。
接下來,便是每次必迎來的最終戰。
林雨初和阮明昭的對決。
最終的勝者將從他們二人之間產生。
這個也毫無疑問啊……
江魚心想,肯定贏得又是林雨初啊。
和他抱有一樣想法的人,幾乎占據了在場所有人。
隻有極少數人抱著觀望的心態,萬一呢?
而此刻——
擂台上。
長身站立在擂台上的阮明昭,轉過頭,目光看向另一旁下方站著的正安慰(???)著那些各種死花式死在他手上的師兄弟們的林雨初。
而正同這群師兄弟們說著話的林雨初,像是有所察覺一般,抬起頭,轉頭目光朝著那邊擂台上看去。
隻見——
高高站在上方的阮明昭,對著他舉起了手中劍,長劍遙遙指向他,發出宣戰的口號。
“我,在這裡等著你。”
阮明昭對著他做了一個口型,無聲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哦!!!
調作息還是很有用的,今晚依舊早睡,我去睡覺了。
晚安。
明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