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不利開局(1 / 2)

被迫轉職的醫修 貓蔻 34245 字 9個月前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煉丹大比的第十日。

“雲橫兄, 後繼有人啊!”丹盟的長老段斐笑著對一同前往煉丹大比會場的林雲橫說道。

今日是煉丹大比的最後一日,最終的決賽。

丹盟的盟主、長老,以及諸位前來參與丹道論會的丹道宗師們都會出席。

身為丹道宗師之一的林雲橫自然亦要出席。

作為此次煉丹大比最出風頭的決賽選手的家屬, 坐在煉丹大比會場的上方主審席位上的林雲橫, 頓時受到了來自同僚道友們的打趣和調侃。

“林賢侄年紀輕輕, 便有如此實力,前途不可限量啊!”丹霞長老笑著開口說道, “當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想當年雲橫道友也是如此年紀,奪得了那屆煉丹大比的魁首。”

聽見同僚道友如此誇讚自家寶貝兒子,林雲橫心下實則暗爽不已, 但是麵上卻依舊是維持著高冷的神色,語氣淡淡似雲淡風輕不甚在意說道,“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決賽還未開始,結果未出,一切都有可能。”

聞言,其他諸位丹道宗師頓時笑了。

這些個年老成精的老家夥們, 哪不知道他心裡的那點小心思,紛紛發出善意的笑聲。

倒是坐在一旁的章澤宇,目光看了一眼前方擂台上的林雨初, 見那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站在如此競爭殘酷激烈的擂台上,麵對強敵卻神色未變, 處變不驚,毫無懼色,心下複雜,感慨萬千。

他心道,他在他那個年紀,可做不到他這種程度。如果那時候,我能像他這般厲害,也不至於無法保住章家的產業,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貴公子無論實力還是心性,都是我見過最強大之人。”章澤宇真心實意發自內心感慨的說了一句。

林雲橫聞言抬眸目光看了他一眼,說道:“承蒙誇讚。”

“說起來,諸位可有聽說金玉坊的懸賞一事。”另一位丹道宗師笑著開口說道。

其他諸人聞言頓時笑了。

“看來金玉坊也是被逼急了所以才出此下策,我還聽說昨日林賢侄前去金玉坊想要下注壓自己贏,結果被拒絕了。”那位宗師笑著說道,將這事情當做是什麼有趣的事情拿出來講。

另一位宗師聞言也頓時笑道,“不止,我還聽說啊,金玉坊的坊主為了堵住眾人的口,還特意說明倘若無人打敗林雨初,那他發出的懸賞最終就歸了林雨初。”

賭坊是下注買賭的地方,從無拒絕他人下注的先例在,金玉坊坊主如此行為必然是要引起非議,彆的不說若是當事人(林雨初)不接受,鬨起來那也是難看的。這事情,不論如何金玉坊也是站不住理。

但是,金玉坊那話一說,若是無人能夠打贏林雨初,林雨初就可白得懸賞的獎賞,就能夠讓林雨初和眾人閉嘴了。或許一千萬靈石並不能比林雨初在賭坊上贏的靈石多,但是碧靈果的價值足以挽回一切損失。此等靈物,可遇不可求。

“想來,金玉坊早早就打著這個主意了。”那位丹師歎氣說道,“看來金玉坊很忌憚林雨初啊。”

林雲橫坐在一旁,聽著身邊的這群同僚道友們議論自家兒子,難得的沒開口說話。

唉,兒子太優秀,他有什麼辦法呢?

“不過說起來也是奇怪,就在林雨初走後不久,又有一人下注一千萬靈石買林雨初贏。”另一外丹道宗師開口說道,語氣疑惑,“會是誰呢?”

一千萬靈石可不是小數目了,不是誰都拿出手的,更彆提還是用來下注買馬,稍有不慎就輸得傾家蕩產血本無歸。

一般人可不會如此大手筆。

“難不成是林賢侄……的好友?”宗師猜測說道。

他這話說的是委婉含蓄了,他其實想說的是難道是林雨初被拒絕之後不死心,花靈石找人去給他下注買馬了嗎?

聽到這裡,從剛才就保持著沉默和淡定,端正坐在那裡聽著身旁的這些大佬花式誇兒子的林雲橫,語氣淡淡地開口說道:“不是。”

聞言,頓時眾人轉頭目光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不是?難道你知道是何人下注?”那位宗師好奇問道。

林雲橫抬眸目光看了他一眼,神色雲淡風輕,說道:“因為是我下的注。”

“……”宗師。

“……”

“……”

頓時,眾人沉默。

一乾丹道宗師閉嘴了。

啞口無言,無話可說。

見過寵兒子的,沒見過這麼寵的!

許久之後。

那位丹道宗師才打著哈哈說道,“看來雲橫兄對林賢侄很有信心啊,真讓人期待啊——”

然後眾人默契的轉移話題,說起其他事情了。

——

煉丹擂台上。

林雨初和其他三位擂台主,藥王穀的何不言,燕子塢的聶雁飛,以及滄瀾閣的雲知水同站在台上。

他們正等著抽簽。

決賽是兩兩製,每個人都要和其他一人各賽一場,最後留下來的兩人進行最終的決賽,分出一二三四名。

“你就是林雨初?”

站在擂台上神色望著前方,百無聊賴等著抽簽的林雨初忽地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轉過頭去,看向說話的人。

說話的乃是燕子塢的聶雁飛,他穿著一件水紅色的長袍,黑發紮起,眉目秀麗,身材高挑挺拔,氣質帶著幾分水鄉的柔美,是個十分漂亮的美人。

林雨初打量了他一會,然後應道:“嗯。”

“比我想象中的還小啊。”聶雁飛語氣帶著驚歎的感慨說道,“沒想到我要打敗的竟然是個如此年少的少年,總覺得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

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這話林雨初就不愛聽了,他聞言頓時不客氣說道:“現在說這些還言之尚早。”

聽罷,聶雁飛抬起眼眸目光看著他。

其他的兩人,藥王穀的何不言和滄瀾閣的雲知水也頓時轉過頭,目光看向前方林雨初。

麵對三人的目光,林雨初毫無畏色,直言不諱說道:“為了讓你們良心安心,所以我一定會贏你們的。”

說罷,他還特彆善良(無恥)的說道,“不用謝。”

“……”聶雁飛。

我沒想謝你。

“……”何不言。

“……”雲知水。

又關我們什麼事情?

我們什麼也沒說!

被林雨初如此直言不諱的反擊回來,聶雁飛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他又不好意思和林雨初計較,他覺得他這麼大人了,要是和林雨初計較,那豈不是顯得他很沒氣度,以大欺小?

所以……

聶雁飛忍了,他目光看著麵前神色冷淡目光毫無懼色或者說充滿鬥誌的林雨初,心下暗道且暫時讓你得意幾分,等一會前輩教你做人。

想法是美好的,但是事實卻是不如人意的——

抽簽的結果是。

第一場,何不言對聶雁飛。

第二場,林雨初對雲知水。

“加油!”

看到抽簽結果之後。

林雨初大方的安慰抽中了何不言的聶雁飛,說道:“努力打敗他,我在前麵等你。”

“可千萬不要輸了啊,說好的要和我一決高下的。”林雨初語氣特彆賤的說道。

“……”聶雁飛。

就好氣哦!

什麼破運氣。

抽的什麼爛簽。

站在一旁的何不言聞聲,突然抬起頭,目光盯著前方林雨初。

“他不會有機會的。”何不言語氣淡淡說道。

聞言,林雨初抬起頭,目光看著他。

一聲玄黑丹袍,劍眉星目,麵容俊美不苟言笑的何不言目光盯著他,語氣冷冷說道:“倒是你,在輸給我之前,可不要輸給彆人。”

“不要讓我失望。”他說道。

“……”林雨初。

這不是他剛才和聶雁飛說的話嗎?

何不言居然拿他的話來堵他!

“那你要失望了!”

一旁看起來溫潤好脾氣的藍袍丹師雲知水,語氣涼涼說道:“他可是我的獵物,不會讓給你的。”

“……”林雨初。

突然陷入詭異修羅場的林雨初,心下油然而生被兩男相爭的……莫名惶恐感。

總覺得這種場麵橘裡橘氣的!

哪裡不對!

何不言聞言,抬頭目光冷冷地看著站在林雨初身後的雲知水,見他看來,雲知水甚至是伸出手搭在了林雨初的肩上,得意的衝著他挑眉,炫耀說道:“誰讓我手氣好,占了先機呢!”

“我可不會浪費這大好時機,便宜了你們。”雲知水衝著他挑釁說道。

“……”林雨初。

你這樣說,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

顯然是沒有。

被雲知水如此明目張膽挑釁的何不言,冷笑了一聲,當場懟了回去:“現在說這些還言之不過早,你先贏了再說。”

“……”林雨初。

這話聽得好生耳熟,你抄襲我!

人類的本質是複讀機。

何不言衝著雲知水放完狠話之後,轉頭目光盯著引起兩男相爭的禍端——林雨初少年,看他的眼神比方才更冷了,“我等著你贏。”

“……”林雨初。

他覺得何不言發狠的表情、語氣,和看他的目光,那句話完全可以翻譯為,“敢輸宰了你!”

……所以這又關我什麼事情呢?

從頭到尾,我什麼都沒做啊,我是無辜的。

有本事你們兩個人出去打一架!

——何不言、林雨初、雲知水,這三人陷入了詭異的橘裡橘氣的修羅場的時候。有一個人被遺忘了,可憐的,無辜的,慘淡的站在一旁,無人問津。

那就是……

毫無存在感,已經淪為三人背景板的聶雁飛。

好氣哦!

氣成河豚。

感受到了忽視的聶雁飛,心下氣憤的想到,一定要打贏搶鏡的何不言!

他算是明白了,隻有和風頭最盛的人站在一起,他才能夠有鏡頭!才能搶奪他的風頭,讓自己吹名!

是的,沒錯,說的就是你——林雨初!

給我等著!

走上一旁賽區擂台的聶雁飛給了林雨初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打敗那個該死的何不言,來找你進行一場我們兩人之間的決鬥!

“……”林雨初。

總覺得你在瘋狂的給自己插旗。

在何不言和聶雁飛進行比賽的時候,林雨初和雲知水二人下了擂台,站在下方。

隻有等他們二人賽完之後,才會輪到林雨初和雲知水。

“你覺得他們兩人,誰會贏?”

站在林雨初身旁的雲知水,忽地開口問道。

聞言,林雨初轉頭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要和我賭嗎?”

“嗯?”

聽罷,雲知水頓時收回目光,看著他,“賭?”

“對。”林雨初表情淡淡,說道:“我可不會隨便回答彆人的問題。”

聽見他這麼說,雲知水頓時笑了,“行,那就賭。”

“不過在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雲知水說道。

“還記得我前麵說了什麼嗎?”林雨初沒有回答他的問道,而是說道。

雲知水聞言頓時一愣,然後失笑說道:“這樣吧,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怎麼樣?”

聽罷,林雨初想了想,覺得也行,然後抬頭目光看著他,正色說道:“你覺得我和你之間,誰會贏?”

“……”雲知水。

“你還真是問了一個好問題。”雲知水目光看著他說道,再一次清楚的認識到這個少年的難纏,他想了想然後說道,“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如果你非要我回答的話,那我的答案隻有一個。”

“我們兩人之間,贏的會是我。”雲知水盯著他說道。

聽見他這般說,林雨初頓時笑了,“好了,你可以問我了。”

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的雲知水,特彆想問他,你笑什麼?

但是想起來他隻有一個問話的機會,然後忍住了,他問起了另一個他很好奇的問題,“昨天有人在金玉坊下注一千萬靈石買你贏,那個人是你嗎?”

“不是。”林雨初毫不遲疑回答道,“我當時沒買,走後更不會買。”

雲知水聞言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心下更加疑惑,不是他那還會有誰呢?

↑這個問題不隻是他好奇,更是無數修士好奇。

多數人傾向於是林雨初自己買自己贏,金玉坊不讓他自己買自己贏,難道他還不能找個托兒,讓托兒替他買自己贏嗎?

金玉坊坊主聽見這個傳言,頓時冷笑一聲,“當我是死的嗎?”

找托兒,難道他就不會查嗎?

說到這個,金玉坊坊主就很氣的,他禁止了林雨初自己買自己贏,如果林雨初找的托兒,他當然也可以名正言順製裁那個托兒不承認,但是……

但是他不能阻止人家親爹買他贏啊!

他能怎麼辦?

他也很絕望啊!

“失策了!”

在林雲橫找上門前,下注一千萬靈石買林雨初贏,並且金玉坊坊主還沒有理由拒絕他的時候,金玉坊坊主頓時心下暗罵一聲道。

誰能想到林雲橫這種身居高位,貴為丹道宗師的大人物竟然還會摻和進這種小事(賭局)呢!

該說他是不顧身份不矜持呢,還是說他寵兒子太過好呢!

心下有不好預感的金玉坊坊主,隱隱約約有一種自己這局怕是要輸,怕是會……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這樣一想,心更塞了!

——

此刻,煉丹擂台上。

何不言和聶雁飛的丹道大比正進行在關鍵的時刻,兩人都已經將處理好的藥材放到了丹爐中,正小心的控製著火候煉丹。

台下。

林雨初和雲知水二人站在一塊,目光盯著台上煉丹的二人。

“我賭何不言贏。”林雨初說道。

“真巧,我也賭何不言。”雲知水亦說道。

話一出口,兩人頓時回頭,目光看著對方。

都壓何不言贏,那還賭什麼?

沒爭議分歧,那還賭個屁啊!

好半響之後。

雲知水才語氣遲疑說道,“要不,這局算平局?”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林雨初也隻能點頭說道,“行。”

看著他這副樣子,雲知水心下有些不太舒服,總覺得自己好像占了他便宜一樣。或許是因為麵前這個少年年紀太輕,所以總讓他有一種以大欺小的感覺?

反正……

雲知水心下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不太舒適,所以他想了想,然後笑著,像是開玩笑般的對著麵前少年說道,“要不然,我們在賭一局,就賭我們之間誰會贏。”

然後他就看見麵前的少年頓時用一種古怪微妙的目光看著他,當時雲知水沒明白他這個目光是什麼意思,後來雲知水想,那大概是……看傻子的目光吧。

“你真的要這樣做?”林雨初目光看著他說道。

雲知水聞言,並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情,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會輸,更彆提還是輸給麵前的少年,所以他毫不猶豫說道:“當然。”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這樣吧,賭什麼?”林雨初問道。

雲知水聽罷心下想了想,覺得他們煉丹師,開賭局要是賭靈石那也太俗氣了,所以他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一顆銀杏果。”

銀杏果隻得乃是後天十大靈果排行第八的靈果,可生吃也可入藥,生吃可增加百年的法力並且可以提純靈根,如果用來入藥的可煉製洗靈丹和飛仙丹,是一種十分昂貴的靈果。

單論價值可以說比靈石要更加珍貴,畢竟靈石攢攢還能有,天材地寶卻是可遇不可求。

林雨初一聽他這話,就覺得他這麼認真,自己也不能敷衍他。所以他想了想,也正色說道:“那我出一顆碧靈果。”

“……”雲知水。

聞言,頓時目瞪口呆。

雲知水頗有些瞠目結舌的意味看著麵前的少年,心想的是,這少年該不會是耍我玩吧?

不,隨後雲知水滿臉嚴肅想到,他不是耍我玩,而是在空手套白狼。

不過,雲知水也不好說什麼。

萬一這少年身上真的有另一顆碧靈果呢?

更何況,我和他一個少年計較什麼?

抱著如此大度的想法,雲知水便沒有計較林雨初這種疑似空手套白狼的行為,點了點頭表示,“那麼賭約成立。”

站在林雨初身後的嶽群聽見他們兩人的對話,頓時湊到林雨初身邊,小聲問道,“你真的有碧靈果?”

林雨初聞言,轉頭目光看了他一眼,神色深沉回答道:“不管有沒有,最後總會有的。”

“……”站在一旁聽力很好的雲知水。

越來越覺得自己是被這個少年套路了!

但是賭約是自己先提出的……

所以,也隻能忍了。

並且,雲知水還在心下哼哼道,等他贏了這少年,看他到時候拿不拿得出碧靈果。

又兩刻鐘過後。

丹成!

擂台上的何不言和聶雁飛二人同時掀開丹爐。

頓時一道濃鬱的丹藥味從擂台上散發出來,瞬間便彌漫了整個會場。

何不言和聶雁飛二人同時將自己煉製好的丹藥取出,放在了白色的玉盞上,呈現給丹盟的裁判。

早在取出丹藥的那一瞬間,在看見了對方煉成的丹藥之後,他們二人便已經知道此次比賽的結果。

聶雁飛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何不言,臉上閃過一道失落和不甘,原本昂首挺胸的頭也瞬間垂了下去,整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垮了,一個大寫的不開心。

丹盟的裁判看了二人的丹藥一眼,然後做出判斷,“勝者,何不言!”

這個結果,並沒有多大的意外,或者可以說是意料之中吧。

擂台前方的上席位。

坐在那上方的諸位煉丹師看著這一幕,也紛紛開口說道,“聶雁飛的性子還是太急躁,當再磨一磨。”

“是如此沒錯,他太急了,心急可煉不好好丹藥。”

“倒是何不言,頗有其師風範,穩重而不失先機。”

“……”

“……”

對於這個結果,也同樣在林雨初和雲知水的預料之後。

“看來是我們兩個贏了呢!“站在林雨初身旁的雲知水笑著開口說道。

林雨初聞言沒接話,目光斜了他一眼,心想就先讓你開心一會,等會有的你哭的。

“下一場,林雨初、雲知水。”

擂台上的裁判宣布道。

——

聶雁飛垂頭喪氣的從擂台上下來,比起方才賽前的得意驕傲像隻公孔雀一般的炫耀自身羽翼,現在的他就像是遭遇了狂風暴雨摧殘的可憐落湯雞。

焉了吧唧的。

看上去就很慘。

他走到林雨初麵前,頓住腳步,然後抬起頭,目光看著麵前林雨初,眼神失落,表情喪喪,語氣低落說道:“我輸了。”

“嗯,看到了。”林雨初冷靜平淡的回答,顯得特彆無情殘酷,不近人情。

他的這種冷漠的態度,讓聶雁飛更加受打擊了,整個人瞬間低落的更厲害了。

林雨初瞅著他這個模樣實在是可憐,難得的生出幾分於心不忍來,頓時語氣同情地對他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

“把他送下台去,給你作伴,同做一對難兄難弟。”林雨初安慰他說道。

聶雁飛聽了他的話,並沒有提起多大勁,依舊是喪喪地說道:“哦,謝謝。”

“……”林雨初。

看來打擊真的很大。

能不大嗎?

在聶雁飛看來,他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明明他的目標是林雨初,針對的是林雨初,瞄準的是林雨初,劍指林雨初,結果還沒等他做出什麼來,準確的說都還沒和林雨初站在同個擂台上,連遇到他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何不言給ko了。

簡直是人間慘劇!

慘不忍睹!

喪的他快要死了。

更彆提……

賽前,他還衝著林雨初大放厥詞,洋洋灑灑的撂下了一堆狠話,結果……

嗚——

他不要做人了,丟死人了!

林雨初大致上也能明白他的心情,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沒法安慰他。

隻能說,“你不是一個人,沒什麼好傷心的,很快何不言就會下去和你作伴的,到那時候你就不孤單了。”

就在林雨初說完這番話的時候。

突然,何不言從聶雁飛的身後冒出,一雙不苟言笑的眸子盯著他看。

“……”林雨初。

糟!

這是背後說人壞話,結果被人抓了個當場嗎?

有點尷尬。

但是!

林雨初是什麼人啊,他越尷尬,就越鎮定。臉上神色繃緊了,讓人看不出異常,一雙眼眸卻是飄忽不定的。東看西看,就是不敢看前方的何不言,不敢和他的目光直視。

好在,何不言隻是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收回了目光,語氣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等著你。”

說罷,他便笑了。

他對著林雨初笑道,“畢竟,我的目標可是你。”

“如果你敗在彆人手上,我會很困擾的。”何不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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