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百七十六章
書房內。
林雨初聽了章澤宇的話陷入沉默。
而坐在他麵前的章澤宇見他許久未曾說話, 抬起眼眸目光看著他,神色鄭重地說道:“我相信你。”
“……”
林雨初聞言目光看著他,心想, 你相信我?為什麼相信我?相信我什麼?
唉!
許久之後, 林雨初心下歎了口氣, “你這樣倒是讓我無法拒絕了。”他對章澤宇說道。
聽見他的話,章澤宇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看著林雨初臉上狀似為難的神色,說道:“這正是我想要的。”
“行吧,這事情我接下來了。”林雨初抬起眼眸目光看著他,說道:“我會替你解決你的麻煩的, 至於報酬以後再說吧。”
章澤宇聽了他的話頓時心下大定,臉上也頓時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那真是太好了!”
便這樣,林雨初在章府住下了,替章澤宇研究改良九轉還魂丹的丹方。而章澤宇也的確如他所說那般,完全信任林雨初, 將九轉還魂丹的丹方交給了他。
從章澤宇手中接過那一張輕飄飄的丹方的時候,林雨初的雙手如持萬鈞之力。
這便是在整個修界都無法估計衡量其價值的上古仙品丹方。
林雨初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是個典型的工作狂,從他接手九轉還魂丹的改良之後, 便不吃不喝地在煉丹房內鼓弄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他這個瘋狂的勁頭,讓章澤宇看了都嚇一大跳。
為此, 章澤宇不得不三餐到了飯點提醒林雨初吃飯,夜深了提醒他休息安寢。雖然修士不像凡人那般脆弱,理論上是不需要吃飯睡覺的。但是如此高強度無休的工作,精神和心理一直在緊繃狀態,即便是修士也吃不消的,過度消耗了。
幾天下來,章澤宇覺得自己都憔悴了不少,為林雨初的身體和心理健康操碎了心,仿佛成了一個老媽子。
當他這樣和身邊的小廝章貴吐槽的時候,章貴聞言頓時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你也知道啊,少爺。以往你一頭紮進煉丹房裡十天半個月不出來,我也是像你這樣擔心你的。既然知道了,那以後就不要再這樣了。”
“……”章澤宇。
被身邊小廝借題發揮,勸說他不要做個工作狂的章澤宇,心下頓時發苦,感覺更加憔悴了!
到了第四天
一大清早,章澤宇端著早餐去給林雨初送早飯的時候,他來到煉丹房門口,還未敲門,門就從裡麵打開了。
章澤宇看著從裡頭走出來的林雨初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說道:“你今天怎麼出來了?”
問完之後他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很不對勁,連忙又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有點事情,出去下。”林雨初打斷他的解釋,對他說道。
章澤宇聽了他的話鬆了一口氣,沒誤會就好,不過,“你要出去?”他目光看著麵前林雨初,語氣疑惑問道。林雨初並非陽城人,在陽城無親無故的,章澤宇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要出去的理由。
聞言,林雨初頓時目光有些微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嗯,說起來這事情還和你有點關係。”
“和我有關?”章澤宇聽了他的話,臉上表情更加好奇了。
林雨初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語氣淡淡說道:“我和榮家藥行的人約定好,今天是去取藥的日子。”
“……”章澤宇。
聽了他的話,章澤宇頓時嘴角一抽,滿臉日了狗的表情,他差點忘記了還有這茬。
章澤宇心想,林真人還真是個愛搞事的人,這點他從小到大都沒變過。想起當初在天香城丹道大會期間林雨初的那些豐功偉績,饒是章澤宇都忍不住抽了抽麵皮。
他忍不住心下同情起了榮家,不是他看不起榮家,十個榮家加起來怕都不夠麵前這人玩的。
榮家的那點手段也就欺負欺負下勢單力薄的弱者,林雨初那可是整個修界都蓋了章的硬茬子。
所以,在知道了林雨初的目的之後,章澤宇反倒是很安心,對他點了點頭,說道:“早去早回。”
說罷他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又道:“不如吃完早飯再去?”
林雨初聽了之後,想了想然後說道,“也行。”
於是,林雨初就和章澤宇悠哉閒適地用完早飯,然後出門去挖坑給榮家人跳了。
——
林雨初出了章府之後,在外繞了一圈,然後才徑直奔向他那日他入住的客棧。
像是做賊一般,從外麵的窗戶爬了進去。
進了屋之後,林雨初迅速的脫下了身上的衣袍,換上了那日前去榮家藥行時所穿的劍袍,再將劍取出,背在身後,最後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
等他再打開客棧的房門出去的時候,又是一個俊美高冷的年輕劍修。
他從客棧的樓梯下去,大搖大擺的從大門口離開。
然後一路朝著榮家藥行走去。
許是因為時候尚早的緣故,街道上並未有多少行人,冷冷清清的,清晨的風泛著絲絲寒氣,榮家藥行的大門前,正在清掃著門前灰塵和落葉的夥計,忍不住伸手打了個哈切,搓了搓冰涼的手掌。
夥計一個抬頭,便看見了前方正朝著這裡走來的林雨初。
看見了林雨初,他頓時眼睛一亮,連忙迎了上去,“仙長,您來了啊!”他語氣熱絡地對著林雨初說道。
人設是高冷話少劍修的林雨初,目光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說道:“我今日是赴約前來拿丹藥的。”
直接開門見山,一句廢話都沒有。
夥計聞言連忙說道,“仙長裡邊請,我家掌櫃在樓上等你。”
說罷,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林雨初目光瞥了他一眼,然後抬腳朝裡麵走去。
進入榮家藥行,夥計迎著他上樓。
上了二樓,林雨初走進樓上的一間屋子。
他一進屋,就看見屋內前方正座上坐著一位年長的老者。
林雨初抬頭,目光打量著屋內的老者,隻見這位老者頭發和胡須花白,身穿著一件素色的長袍,長袍質地柔軟而光滑,可見是非凡品。
老者體格瘦高,臉上布滿皺紋,年紀看著不小,但是兩眼卻是精光閃爍,絲毫不見老態渾濁。
林雨初隻一眼看去,便知這人不好打發,是個難纏的精明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