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想躲,他想要起身,奈何那條手臂被古青死死扣著背在身後,稍有動彈便筋骨哀鳴,劇痛無比。
伴隨著一陣悶響,他身下的石板忽然碎裂,卻見青年整個人趴在地上,扭曲成‘︶’的模樣,淒厲刺耳的慘嚎聲響徹四周。
見他如此淒慘,眾人不禁打了個哆嗦,同情的移開了目光。這倒黴孩子怕是暫時廢了,因為古青用的那一招落膝,絕非他現在這個層次能硬吃下來的。
就算脊骨堅固沒有打斷,但也足以打斷他數根肋骨,以這種力道砸在身上,斷裂的肋骨怕不是要刺入臟腑。
也就是說,他完全恢複都得一年半載,就算恢複過來,說不定還會留下什麼隱患。
古青拍拍手,從地上爬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朝胡越身邊竄去:“柔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用,尤其是對這種腦子缺根弦的鐵頭娃。”
開玩笑,他多聰明啊。
多少電視劇裡演過,說好的同台較量,然而一旦一方落敗,其背後總有老不死的東西跳出來炸毛。
為了自己小命著想,先轉移到安全地方再說勝利感言也不遲。
果然,古青剛竄出幾米遠,身後便傳來一股惡風,伴隨著的還有陳遠文憤怒的咆哮:“小小年紀,便下手如此狠毒,此子斷不可留,給我死來……”
幸好古青跑的快,放倒青年的瞬間,便做出了決斷,撒丫子往師父那邊竄。
再加上陳遠文與之還有一段距離,就算實力高出他不少,終歸沒法瞬移,待他追上來的時候,胡越已經做好了製敵的準備。
於是乎,怒意衝翻理智的陳遠文,再一次遭到了來自胡越的製裁。
嗯,他急於逮住古青,根本未曾提起兵刃,就這麼空著手追上來了,可是胡越手裡一直提著刀呢,於是乎……他就悲劇了。
死倒是沒死,現在已經殘了個,如果再死一個,離雲派定然要跟霸刀門不死不休了,這麼做怎麼想都不值得。
胡越攔下了陳遠文,但遭到了陳遠文的反擊,匆忙間二人交手數次,終究胡越借兵刃之利,逼得其空門大開,一掌拍在了陳遠文胸口。
陳遠文受創後撤,心知再無將古青拿下的可能性,理智迫使他強自頓住腳步,隻得以憤怒的目光盯著他,似乎要把古青扒皮抽筋一般。
平心而論,陳遠文對自己這個徒弟,確實是當成衣缽傳人培養的,不過少年人總有幾分熱血,恰巧這次的踢館之事,讓他起了心思將之帶來磨煉一番。
然而……鬼知道古青這個磨刀石不配合,非但沒有拋光,反倒是把刀給磨斷了。
徒弟,尤其是根骨好的徒弟可不是那麼容易碰到的。
他陳遠文這次損失巨大,不但有可能賠了徒弟的下半生,還因為偷襲搞得身敗名裂,丟的不隻是他們的臉,還有離雲派的招牌。
雖然霸刀門的人之前曾說過,無論勝負都不會透露他在較量中使用暗器偷襲的事情,但陳遠文心裡沒底。
掌門,胡越他們不會說,但是……
他看向古青這些弟子,這些人呢?
“說話自然算話。”
掌門站起來,朗聲說道:“霸刀門弟子聽令,今日所見,所聽,所念,皆不可外傳半個字,若有違者自有重罰,最輕也是後山麵壁五年。”
眾弟子聞之,不禁麵麵相覷,下意識點了點頭。就連古青,在掌門的注視下,都不得不點點頭,暫且打消暗地裡的小算盤。
卻見掌門話音一轉,朝那群離雲派的弟子抬了抬下巴,意味不明的問道:“老夫敢保證自己人,但你們的人那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