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古青適時露出一抹疑惑。
“你父親。”
“……”
四目對視，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半晌，古青皺眉：“你是那個世界的創造者。”
老頭咳嗽一聲，略有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那個世界的創造者？”
“猜的。”古青麵露古怪：“難不成你還真是？不是什麼幻象？不是說有考驗嗎？考驗呢？”
老頭撓撓頭：“我說過，十九歲的蘊煞境，本就是天才，還要考驗什麼？”
“考驗的目的是什麼？”古青問。
老頭沉吟片刻，沉聲說道：“看看從掌中世界出來的武者，能否適應在穹天大世界生存下去。”
古青不信他弄個掌中世界沒有其他目的：“然後呢？”
“得到一件東西。”老頭皺了皺眉：“也是你需要的東西。”
古青有些納悶：“嗯？”
老頭笑了笑，有些得意：“掌中世界規則不全，紕漏太多，真正的修煉步驟其實是肉身境，煉魂境，罡煞境，破神境，碎空境等等。
正所謂肉身成罡，魂魄結神，罡煞凝合，破神混元，方碎空有望。而且這裡麵的門道很多很多，比所謂的煉魂境複雜的多。”
古青臉色微變：“肉身成罡？魂魄結神？……這裡麵省略了？”
老頭咬了一口雞腿，笑道：“沒錯，不過你無須擔心太多，你的基礎比我想象的要牢固太多，肉身境奠基堪稱完美，隻是差在煉魂結神這一點上。”
古青越聽越迷糊：“煉魂……結神？”
老頭說：“煉魂便是納三魂而聚七魄，但小世界規則不全，所以那裡的武者下一步直接跨到了罡煞境。
而且還因為他們本就根基不穩，所以煞氣入體不免會侵蝕神魂，肉身，固然有五臟之精凝合，但也隻是減慢被侵蝕的速度而已。
武者從來都是打破一個個關卡，突破一個個極限，越來越強。
小世界的武者則在蘊煞境後，因本就根基不穩，所以變強的同時，也會消耗自身生命力來扼製煞氣的侵蝕，這是小世界不足之處。
如你這般才是正確的路子，將肉身提升鍛煉到極限，升無可升的地步，臟腑皮骨膜，全身凝練一體，才可自成循環，氣血成罡的情況下，才不懼煞氣侵蝕。
不過你也隻是肉身避免被侵蝕，但煞氣還是會隨著越來越深厚，逐步侵蝕你的神智，因為你隻完成了煉魂境第一步，卻跳過了第二步。”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似乎組織語言，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所謂結神，便是三魂七魄凝為一體，而不單單隻是聚在丹田內。
有的人管這個叫元神，混元如一的意思，很貼切，如此才能避免煞氣的侵蝕。肉身為船，元神為槳，煞氣為帆，方可破渡苦海。
所謂破神境，其實就是將元神徹底與肉身融為一體，而不單單隻是將肉身當做一個載體。隻有這樣，才能嘗試更進一步，突破桎梏，蒞臨虛空。”
“然後呢？”古青接口問道。
“然後？”
老頭咳嗽著：“所謂碎空境，無外乎偉力能將天地法則撕開一道裂隙，此即為碎空，當然這個標準是參照穹天大世界。
不是掌中世界，亦或者異域秘境那種，後者規則紕漏更多，或許連肉身境的武者，都可以達成所謂的破碎虛空，沒有任何參照性。
至於後麵的境界，離你太遠，莫要好高騖遠。雖然你年紀輕輕便踏入罡煞境，實際上想要真正深入，起碼得需要數百年的時間。
就算是老夫，從罡煞境入門到巔峰，也足足耗費了七百年。這個境界裡麵，門道太多了，需要你自己體悟。”
“……”古青嘴角抽搐，碎空境都能玩掌中世界了？這不是高武，這是超武吧？七百年？一個境界？這是洪荒吧？
“話扯遠了。”
老頭感歎了一番，笑吟吟的看向他：“我剛剛說過，你跳過了一步，沒有結神便到了罡煞境，如果不迅速彌補，恐怕這輩子破神境無望。”
古青撇嘴：“我或許可以散去煞氣，重新降到煉魂境。”
老頭斷然搖頭：“不可能，這種方法也就在老朽規則不全的掌中世界才能有用，而且還是飲鴆止渴的辦法。
須知煞氣已經與氣血相融，這是罡煞。就算你換一具肉身，魂魄也沾染了這罡煞之氣，驅除不掉的。”
古青有些狐疑：“既然這麼嚴重，那你說的東西能解決這個問題？”
“能。”
老頭淡淡的說道：“《兩儀涅槃法》，此法乃是一奇才創出，可重修前一個境界，彌補曾經未來得及打牢的根基。”
古青眉角一抖，臉色一變再變：“你再說一遍，重修前一個境界？”
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何老頭的掌中世界內，最高境界是蘊煞境，為何會故意讓掌中世界的武者各種境界有所缺陷，尤其是煉魂境。
感情在這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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