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死活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問題,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啊?什麼?”
“沒事。”
古青笑了笑,轉身就走,上車以後:“他不是,下一個。”
兩個小時後。
咖啡廳。
古青和陸心源坐在太陽傘下。
前者慢慢的喝著咖啡,後者捏著手機,麵色慘淡,有種想問不敢問,想說不敢說的難言感。
“想問就問,憋著我看著都難受。”古青目光落在路邊,輕笑出聲。
陸心源心下釋然,連忙問:“你,你有讀心術?”
“差不多吧。”
古青隨意點了點頭,指著路邊一隊情侶:“這個女的懷孕了,不是她男友的,她很擔心會被她男友知道、
去醫院檢查的結果被她掉包了,真正的檢查單子在包裡。你可以去抓包效驗一下,我估計那個男人會感激你的。”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陸心源躊躇幾秒,忽然站起來朝那邊走去。
然後……,頂著一個紅巴掌印興高采烈的回來,不知道還以為這廝是個神經病呢。
古青攪拌著咖啡,將話題扯了回來:“凶手既然不是你篩選的人,那就按我的方法來。凶手殺人,大致可以歸為兩種,有原因,沒有原因。
前者就表示你妻子跟對方有恩怨,這個恩怨範疇很大,碰上變態的,或許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對方想要弄死她。
後者完全隨機,完全的徹頭徹尾的腦子有坑,就跟拿著一把槍在街上隨便開槍一樣,殺誰都是隨緣的那種。
不過後者比較少,很難遇到這種。所以我還是傾向於前者,你妻子的同事,朋友,親戚等等。不隻是你妻子,或許也是為了報複你,你的關係也要列入範圍。”
陸心源目露為難,頹然道:“人太多了,而且我當時根本沒有記得那麼多人。”
古青笑了笑,悠悠說道:“放心,彆忘了你當時可是報警了。”
當日下午,陸心源打電話約來了當時負責這件事的警官陳澤銘。
對於這件事,陳澤銘其實一直抱有很大的愧疚,因為至今為止這件事依舊沒有查出什麼頭緒,妥妥成了懸案。
見到古青,他表現的很友好,陳澤銘很理解陸心源,畢竟人家想知道真相,想找出凶手,既然警察解決不了,請其他人也很正常。
陳澤銘說道:“你好,如果有什麼需要,我能幫的儘量幫你。”
“當初調查的資料,我全都要。”
古青毫不客氣的提出了問題:“警方做事穩妥,所以肯定會第一時間排查關係,然後一一詢問篩查,我要這些。”
“這個……”陳澤銘皺起眉毛:“我當時都看過,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但是資料是屬於……”
古青搖頭:“我更傾向於文字,因為人在敘述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偏離中立角度,我想這個你應該學過。”
陳澤銘略顯為難:“可是……”
古青幽幽說道:“這個就算不是懸案,也差不多了。我想或許就是因為這個案子,你直到現在還是這個級彆。
你曾經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如果調取資料複製一份,其實算不上什麼難事,這樣對你我而言都是好事。
你或許可以對我多一些信心,萬一我解決了這件事,陸心源付給我報酬,而你則可以拿著功勞往上走。”
不可否認,古青的口才一如既往的好。
他往往能根據你心裡所想,不經意間順著你的意思往下說。
若是沒有穹天大世界的超凡體係,古青或許依舊會乾著自己的老本行——清道夫。
一種在黑暗世界裡頗為奇葩的生意人,他們負責處理某些事情的後果,擔任著很重要的角色,當然價錢及其高昂。
陳澤銘最終還是同意了,或許是因為古青的口才,或許是他的態度,亦或者他給陳澤銘一種說不出的自信。
翌日大早,陳澤銘就將資料通過網絡傳輸了過來。
古青查閱著文件,目光在一個個人名上掠過:“人還真是多,當初篩查看來真的費了不小的功夫啊。”
“但終究還是沒有找出凶手。”陸心源苦笑著,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古青目光落在一行字上,頓了頓,隨口問道:“我記得,你曾經身家不凡,否則這麼多年不工作,也活不下來。你妻子失蹤後,你還跟她的親戚聯係嗎?”
陸心源回答:“一開始還有,不過後來慢慢就淡了。”
古青滑動鼠標,在一行字上標注了下:“你妻子,有個弟弟。據說他遊手好閒,但是你妻子又是個扶弟魔,幸好你是身價不菲還撐得起。”
“你發現什麼了?”陸心源敏銳的感覺到不對勁。
古青笑了笑:“還不好說呢,還有,你妻子隻是失蹤,隻不過這幾年找不到人,所以所有人以為她死了,說不定她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