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突然臉黑了。
他元嬰了!才一百多歲!很年輕好嗎!!
你一個合體期,半步大乘的人,居然嫌他老!!
還有,我單身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修行者單身,有什麼好!奇!怪!的!!
簡直槽多無口。
他自然是不知道,越修之真的比他小。
隨後,越修之好似漫不經心般地提起:“說起來,劉先生你支走蘭藍,特意留下我,是想拖住我的意思吧?”
“你懷疑我是你的敵人,想要拖住我。”他的疑問句完全變成了陳述語氣,隨後轉頭看向劉燁,“但我若真的是你的敵人,你又怎麼攔得住我呢?”
越修之認真地說道: “元嬰期,經不住合體期的一合之力。”
見劉燁臉色越發難看,越修之又是笑道:“我開個玩笑,劉先生彆當真。”
劉燁僵著臉等越修之喝完豆漿,隨後便驅車送他到了市郊。
車子好像左拐右拐,好像進入了一個獨特的陣法,隨後周圍的環境一陣扭曲,呈現在越修之麵前的,是一座充滿著科幻風的基地。
簡直是科學和不科學的完美結合。
劉燁帶頭進入了基地大門,隨後走過長長的走廊,路上輸入了無數密碼,終於到了一個房間前。
在越修之的角度看,隻能看到房間外圍那緊閉的銀色金屬大門,還有金屬外牆。
一位身著黑色製服的男子對越修之做了個“請”的動作,道:“顧先生,秦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
話音剛落,那金屬大門便漸漸打開。
越修之點頭,隨後徑直走了進去。
與外麵那金屬質感,科幻風濃鬱的風格截然不同,房間內,卻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書房。
一個身穿藏青唐裝的男子,正垂首翻看一些資料。
見越修之來了,他道:“顧先生,請坐吧。”
這是一個極其俊美的男子,與越修之謫仙般的俊美,與裴明極具侵略性的銳利,與顧斯年的溫潤截然不同,他是一種極其儒雅的俊美。
就像從曆史畫卷中走出,有種魏晉名士般的說不出的風流寫意。
“您好,請問怎麼稱呼?”越修之從容坐下,隨後問道。
“在下秦訓。”他道,“我原本在京都,接到劉燁的通知後才連夜趕來。”
“劉燁懷疑你是那邊的人……說實話我覺得不像。”
“雖然顧先生您的修行方式與那邊的修行方式一樣……跟我們截然不同,但我能感覺得到,你跟他們也不是同一種體係。”他說。
“……”越修之有些無奈,“你跟劉先生都在跟我打啞謎嗎?‘那邊’,是哪邊?”
“劉燁跟你說了這麼多,應該也跟你說了我的問題吧,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
“還有,秦先生你能一眼看穿我的修行方式……你絕對不止是合體期——至少神識不是。”越修之的神色變得有些探究,“但你的肉身修為的的確確是合體期,要麼關於神識方麵,你有特殊的奇遇,要麼……你把自己自我封印在了合體期。”
秦訓有些愕然了。
“那些問題……你真不知道?”
越修之扶額:“夠了,彆打啞謎了,直接回答我吧。”
越修之發現他跟這些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秦訓感覺事情真的有些超出預料了。
他也覺得雙方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於是他決定先回答越修之的問題,至少讓越修之先搞明白狀況。
“關於你的第一個問題,其實並不是我們特意隱瞞‘末法時代’,而是我們不知該如何解釋。”
“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明明不是末法時代,靈氣卻如此稀薄。百年前,地球上的靈氣是現在的十倍有餘。”他歎息著說道。
“不。”越修之好像聽出了什麼,“你們不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不是不知道原因……而是不能說對嗎?”
他抬頭盯著秦訓的雙眸,問道:“為什麼?”
秦訓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道:“也罷,這也並不是什麼秘密……”
“天道,在衰落。”
“近百年來,天道的力量不斷地在衰落。”
“你說我神識不止是合體期,很可能是自我封印……你猜的很對。天道已經不容許合體期以上的力量出現在這個世界了,否則天道支撐不住。”
“我們之所以不說,對‘末法時代’這個說法保持沉默,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這件事透露出去了,將引起多大的恐慌,顧先生相比也能想象一二。”
越修之的心臟突然劇烈加速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好像觸及到了一個、對他而言極其重要的問題。
“為什麼?”他嗓音沙啞地繼續問道。
“具體為什麼,我們也很難確定。”秦訓說,“但是我們有一個公認的、得到了部分驗證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