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威雨鎖好房間的門,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那頭的人還沒說什麼,她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了,“我和你前幾天出去被人看到了,剛剛她提起來,全被拍了下來,如果播出了影響肯定不好,你可不可以跟他們說一聲,剪掉那段談話?”
她腦子很清楚,也明白自己想要說的是什麼,說了一連串都不帶卡殼的。
她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靜靜的等待回複。
電話那頭安靜了,誰也不說話,她知道,他沒有掛斷電話,他在猶豫,或者是,他在想條件,想著一個她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的條件。
房間裡安靜的可怕,窗外的月光淺淺的透進來,灑落了一地。
月光是如此的清冷,就算是炎炎夏日,也無法驅散那一層“冷”。
聽筒裡,他的呼吸聲淺淺,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
威雨的心情有些煩躁,煩躁的就要衝出來,無法控製的想要鬨一鬨,可是她不能,她得克製自己。
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紀鈞堯,你想的怎麼樣了?”
她小心翼翼的詢問,言語之間充滿了不安。
這是她隱藏在深處不願撕開暴露在陽光下的秘密,她藏了那麼多年,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出來“曬一曬”。
許久,久到威雨的耐心都快磨沒了,久到她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久到她想發脾氣跟他鬨一場。
他終於開口了,聲音依舊是那麼的低沉,低沉的好聽,好聽到有一股魔力吸引著她,然而某些記憶如洪水猛獸的衝出來,又摧毀了她短暫的脆弱。
他問:“威雨,你在怕什麼?”
聲音很輕很輕,帶著一絲絲的無奈。
他問她在怕什麼?
他竟然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