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雨說的話,根本沒有什麼威懾力,紀鈞堯依舊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溫潤的薄唇似有似無的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陽光下,他深邃如曜石的黑眸溢滿點點星光,不可否認,這是一個五官極為標誌帥氣的男人。
從二十五歲到三十歲,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隻是帶走了他的野性不羈,給了他更加冷漠沉穩的氣質。
一模一樣的麵容,他卻不一樣,他給人的感覺不是冷漠,而是溫暖,柔和的如春風一般的和煦溫暖,仿佛是世間最強大的港灣,能夠為人遮風擋雨,無憂無慮,如稚子般天真無邪。
她眼中的淡漠如沐浴陽光的秋霜,一點點的化開,剝離冷漠的眸,宛如熠熠生輝的星辰,直直的照進人的心裡。
手上一痛,威雨戀戀不舍的拋開腦海中的畫麵,迎上紀鈞堯暗流湧動的目光,她低頭輕輕的笑了,“明知道會痛,還是忍不住幻想,真傻!”
她說的是她自己。
他聽懂了。
力道不由得放輕了,大拇指指腹輕輕的劃過她薄嫩的手心,勾起一陣酥癢,他微微仰頭,就能與她對視,她眼中的情緒是那麼的顯而易見,她連藏起來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心口好像被人堵了一塊大石頭,悶悶的,好一會兒,他又想通了,她就在自己身邊,還有什麼比這更幸運的呢?
他放軟了語氣,聲音輕的如春風細雨,絲絲入耳,“威雨,等第三輪結束了,我帶你去玩好不好?你想去哪兒?我陪你。”
去哪兒都行,可我更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這話說與不說,毫無意義。
威雨輕輕扯了扯唇角,聲音飄渺猶如來自遙遠的星際,“好啊,出去走走。”
她的確應該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了。
自己不是鐵人,總是悶在一個地方,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她擔心有一天自己會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