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清越微微側目看著威雨,心裡生出一股擔憂。
一個過於敏感的人,不論是看電視看是看,都會有很大的觸動,尤其是一些傷感的片段,更是會情不自禁的落淚。
藍清越了解過威雨二十五歲後的一些事兒,也明白她二十五歲之前的無可奈何,她雖然八卦,雖然想知道更多,卻也不忍。
與威雨相處的這段時間,她漸漸體會到威雨能夠取得如此高的成就與幸運無關。
人家走一步路的時間,威雨已經邁出了五步,人家三天能完成的事兒,威雨逼著自己一天半完成,人家累了會休息,威雨不會,她繃著那根弦,忘記那份累,隻為了能夠更快完成。
一個如此逼自己的人,又怎麼會不得償所願?
當年那條白裙子,是她的痛,是她不願意區觸碰的傷,因此她否定了所有跟白裙有關的設計。
藍清越勝出這麼多的感慨時,威雨已經想好了回答。
她用非常冷靜的聲音,非常鎮定的語速,解開工作人員的好奇心,“為什麼不願意做婚紗啊?不是不願意做,隻是因為沒有過感觸,不知道該如何做。穿上婚紗的女孩子,內心應該是幸福的,心裡應該是自由的,這才能夠體現婚紗的意義,可這的前提是有一份至真至純的愛。”
“說來也怪不好意思的,我母胎單身,所以我不知道一個穿婚紗的女孩子感覺會是怎麼樣,因為我無法切身的體會,所以我不敢做。婚紗應該是神聖的,我不想因為我個人的一次榮譽,違背自己的想法,忽略了它的意義,這樣我覺得做出來的東西,是空洞的。服裝是有靈魂的,設計師應該尊重服裝,賦予它更有意義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