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之已經猜出了答案,所以他才會怒氣衝衝的到這裡來質問齊禦。
齊禦不是一個彆扭的人,更不是一個屑於撒謊的人,因此他說出口的話,都是最真實的答案。
“那你怎麼不早說?”顧亦之把椅子拽過來坐下,“如果不是我無意中看到她,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說?”
“不對,你上次把她帶到家裡來,是什麼意思?讓我猜?”
如果齊禦真的想瞞一輩子,不可能把她帶到他麵前。
就算齊禦真的想,也不可能瞞一輩子。
藍清越一個公眾人物,三天兩頭出現在熒屏上,早晚會被人發現啊。
顧亦之急了,良好的修養從小養成,他又做不出拍桌子,踢凳子這種行為,隻能用眼神表示自己很生氣,“阿禦,我倆認識三十年了,你到底怎麼想的?你為什麼要瞞著?還瞞了三年!”
最少瞞了三年。
齊禦早已轉過來,與怒意絲毫不減的顧亦之對視了許久,兩人誰也不肯退讓的強大壓迫感蔓延在偌大的辦公室裡。
許久,齊禦才舒緩了神情,仰靠椅背,一股淡淡的哀愁縈繞。
齊禦語氣平靜地說道:“這是語凝的主意,她讓我瞞著,三年後,再告訴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