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禦眉心一蹙,黑眸緊緊的撞進她的眸底,似乎這樣就能輕易的看透她所有的心思。
事實上,她也覺得如此,每次齊禦這麼盯著她,她都會緊張,緊張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隻有這樣,自己的心思才不會被看透。
許久,齊禦低低的聲音帶著輕笑傳來,“我什麼都沒做,越越,你緊張什麼?”
“越越”兩字,他說的格外的溫柔,似乎帶著一種魔力,緊緊的纏繞她,她無法掙脫,隻能一點一點的陷進他給予的柔情之中。
藍清越抿了抿唇,目光躲閃,掙紮了幾次,還是沒掙脫齊禦的手,他的力道明明不重,她卻無法掙開,這種無力感,一點一點的侵蝕她,她的心情,突然就差了,很煩躁地說道:“齊禦你到底要做什麼啊?我本來要回家,卻被你的電話給打斷了。你看,你讓我上車我就得上車,你要對我做什麼我就得配合,沒有拒絕的餘地,現在呢?就連我想休息一下,都不可以嗎?你怎麼那麼霸道啊?”
藍清越第一次離開家到另一座城市讀書,她是想感受一個學期回家一次的大學生活,可偏偏軍訓結束後幾個舍友委屈極了,一定要回家跟父母撒撒嬌訴訴苦。
現在城市通了高鐵,回家也很快,舍友就更迫不及待了。
藍清越不敢一個人呆在宿舍,也隻好買了一張車票。
藍清越的委屈心情就那麼泛濫發酵了,很煩很煩,煩的想哭,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這麼奇怪的情緒,是不是心理出了什麼問題。
“哎!”耳邊是他無奈的歎息,手腕的力道鬆開了,眉心有些觸感,他的指腹輕輕的按壓她的折痕,似乎要撫平她的憂鬱。
“我隻是想問問你,要不要洗個熱水澡再休息。”
藍清越的臉上帶著懷疑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