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黃茂行的家就是她的家,在黃茂行耳邊吹耳邊風,小姑子遲早要嫁出去,黃爸爸黃媽媽名下的財產應該都是黃茂行的,她那時候已經讀大學,放假回來竟有種做客的感覺。
黃媽媽不同意,她就要求全部寫上她女兒的名字,表示她不是為了錢才嫁進黃家,但黃家不同意她的提議就是沒把她當一家人,把她當外人。
更誇張的是,她哥哥居然認為她嫂子天真單純。
在她哥哥眼裡,天下所有的女子都跟他妹妹一樣天真單純。
更離譜的是,她居然聯合外麵的小三,生生幫那小三登堂入室,生生把黃媽媽氣的跟黃爸爸離了婚。
那段時間她家整天都是烏雲密布,氣氛壓抑的如同身在戰場一般,隻要稍微一點火星就能引起一場爆炸。
可惜,她算計到頭,黃媽媽直接分走了黃家一半財產,那時候黃爸爸也覺得對不起黃蓁蓁,竟將名下大部分財產都轉在了她的名下,黃茂行隻分到一小半。
她哥最終還是和嫂子離了婚,嫂子除了當初婚房的一半及二十多萬的禮金外,沒有拿到黃爸爸黃媽媽一分財產,新婚姻法出來後,更不可能分得黃茂行的部分,而那時,黃茂行身上並無多少財產。
雖然最終她還是和哥哥離了婚,但那時候她的家已經支離破碎,她和哥哥兩人一個跟著父親,一個跟著母親,感情也再回不到當初。
那時她恨死了他們,如果不是他糊塗,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娶了那樣一個女人回來,她的家又怎麼會毫無挽回餘地的破碎,母親又怎麼會被傷成那樣?當然,主要責任還在於她父親。
她無法原諒他們。
此刻看到他,黃蓁蓁還有些調整不過來,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麵對他。
和對黃爸爸一樣,越是愛,越是恨。
可此刻黃茂行絲毫不覺她心情複雜,像往常一樣揉了揉她頭上的軟毛,捏著她細嫩的臉頰,詫異地打量說:“蓁蓁好像變白了許多,真是女大十八變。”
黃蓁蓁適才複雜的心思被他這麼一捏,頓時消散,皺著眉頭想從他魔爪當中脫離出來,語氣也很不好:“放開,會痛的啊!”
黃茂行鬆開她,皺著劍眉問她:“捏疼了?是誰欺負你了?脾氣還挺火爆啊,脾氣火爆點好,哈!”他不知想到什麼,笑出來來。
黃蓁蓁怒瞪他:“誰欺負我?你欺負我!”
黃茂行立刻就笑了起來,伸出胳膊到黃蓁蓁麵前:“那給你打幾下,消消氣。”
黃蓁蓁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又重又響,疼的他倒吸一口氣,“你真下手啊?”
黃蓁蓁挑眉怒瞪他:“你以為我說假的啊?”
黃茂行又疑惑了,那張被人說像蒲巴甲又說像王力宏的年輕臉龐上露出討好的笑容:“你打也打了,現在跟我說說,我怎麼惹你了?下手怎麼狠?”他把被她拍紅的手臂伸到她麵前:“你看,手印都出來了,手勁怎麼這麼大?”
黃蓁蓁瞪他一眼:“活該!”
“是是是,我活該行了吧。”
黃蓁蓁這才想起來,這段時間她力氣確實像大了一些,平日裡沒覺得有什麼變化,主要表現在,她現在每天騎車跨橋上坡的時候,不用下來走路推著上去,自己能騎過去了。
她略微沉吟,朝黃茂行招手:“哥,你過來,我們來扳手腕試試。”
黃茂行輕視地笑了起來:“就你那細胳膊細腿,還和我扳手腕,一隻手掰你兩個半!”
兩個半的意思是隻,他握著她手腕的部分著力,允許她用兩隻手來掰他一隻手。
黃蓁蓁從鼻腔裡哼哼了兩聲,對他們的輕視表示不滿:“讓我半個就行。”
兩人走到沙發上坐下,黃茂行蜷著一條腿姿態隨意跪坐在貴妃榻上,中間的扶手作為支點,握住了輕描淡寫地黃蓁蓁細嫩的手腕,毫不放在心上的輕鬆笑道:“你用力吧,隨便你怎麼用力。”
黃蓁蓁握了握拳頭,感受了一下力道,倏然發力,黃茂行頓時感覺像有幾十斤重的石墨霍然向自己手臂壓力,啪!被黃蓁蓁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