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敏行覺得真正煎熬的是他。
從前沒有往這方麵想的時候,還能克製,卻碰到一個三天兩頭想要將他撲倒,要麼動手調戲,要麼口頭調戲,如狼似虎的少年哪怕一個眼神都能逗弄的欲火焚身欲罷不能,何況她偶爾還動手摸摸,簡直沒節操。
偶爾遇到周末第二天不用上課,兩人也會睡一塊兒,然後不停的跑洗手間衝澡,要麼就是她用五姑娘幫他解決,擦槍不走火。
早上晨讀,朱老師還特意把黃蓁蓁叫了出去,問她和孫穎打賭的事。
黃蓁蓁認錯特彆乾脆:“老師我錯了。”
朱老師笑眯眯的:“聽說你們要賭誰能在期末考上年級前十?”
黃蓁蓁有些赧然,見朱老師沒有因此責怪她的意思,也放鬆下來,撓撓頭,“是,上學年沒有好好學習,現在想要努力了。”
“想要努力是好事,就怕你不知道努力。”朱老師笑著說:“要是有什麼不懂要問的,就來找我,找其他老師也行,在十二班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學生,好好努力,成績總會上來的。”
他挺滿意她沒有將和孫穎的矛盾擴大,並用這樣的方式解決矛盾。
實驗班取年級前一百五十名學生,基本上十一班和十二班各占七十五,這麼多學生,班主任有時候確實無法每個學生都顧過來,他們能保證的就是儘量提高學生的成績,至於學生的心理問題,學校安排了心理學教授,每周都有一堂心理輔導課,平時學生有什麼事也可以去找心理學教授聊天,每小時二十塊錢。
這個心理學教授在全國都非常知名,在z省更是首屈一指,這也方便高中的各科老師可以全力將精力放在學生們的學習上。
八月三十號,班裡學生基本來齊,原班成員和其它班級調過來的成員各占一半,朱老師站在講台上問班長程子健:“名單齊了後,你將大家名單、電話號碼、家庭住址全部登記好交給我。”說到這朱老師臉色微沉:“還有誰沒有來的,你也記一下,都這個時候還沒來上課,叫他們不用來了。黃蓁蓁,你一會兒去我辦公室把課程表抄一下貼在黑板上。”
不是每個學生都願意來實驗班的,實驗班沒有選修課隻有競賽班,並且壓力巨大,有些同學成績過了年級前一百五十名,可寧願待在競爭壓力相對來說小一點的平行班,也不願意到實驗班來。
但這樣的人少,有些則是抱著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想法,實驗班成績最差的學生,在平行班也是老師們的心肝寶貝,可在實驗班,就再普通不過,這樣的心理落差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調整的過來。
開學一周,就有四五個實驗班的同學回到平行班去,下去容易,想上來卻難上加難。
班裡課代表除了黃蓁蓁、陸擎、陳雨嫣三人變了,其餘基本都和十一班上學期類似,沒有做太多改變,很快十一班就穩定下來,新同學之間也開始磨合。
之後就是大掃除,說是上麵有領導要下來檢查,全校大掃除,朱老師要圍他們準備開學月考的試卷,這件事的安排就交給了程子健、黃蓁蓁及勞動委員陸擎。
是的,陸擎已經從原物理課代表變成了新班級的勞動委員,誰讓文科班已經沒有了物理化學?
三個人商量和幾個班委商量了一下,讓男生負責掃地和戶外,女生負責洗黑板、擦門窗、拖地等。
十一班幾個班委在討論時,隔壁十二班也不例外,就像黃蓁蓁占了葛欣然原十一班的語文課代表一樣,葛欣然在新班級是數學課代表。
她性格霸道慣了,對誰說話都像在發號司令,十二班的同學已經習慣了黃敏行和黃蓁蓁之前凡事和他們有商有量,有事大家共同討論對策,最後由班長拍板決定的相處模式,導致不少女生都對她心存不滿,隻是礙於她的家世及她本身性格,都忍讓著,男生們則見她長得漂亮,也不和她一般計較。
這些事於他們都是小事,真正的大事就是考試。
十一班的同學基本上全都知道了黃蓁蓁和孫穎打賭的事情,學習之餘,私底下還悄悄討論過兩個人誰會贏,“一個學期考到年級前十?太自大了吧?”
“或者黃蓁蓁說的是文科班年級前十?現在不是分文理科了嗎?”
“那還差不多。”
“差不多什麼?”這個同學生意低了下來,悄悄說:“程麗他們氣死了,說等著她考進前十名呢。”
“又不關程麗的事,他們氣什麼?”
“上學期期末年級前十名就那些人,黃蓁蓁說要考年級前十名,明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你說他們生不生氣?都在私底下用功,就不讓她考過他們呢,如果讓她如此輕易的就超過了他們,那不是說原本排在黃蓁蓁前麵的人都很沒用?”
這些話他們也就私下說說,大多數人對這件事都抱著漠不關心看戲的態度,畢竟高中壓力大,誰都沒有多少心思將注意力放到他人身上,即使有幾個人心裡不舒服,也隻是更加努力的學習,一時間,十一班的學習風氣越發的好,幾乎人人都自覺的學習,早上晨跑完了之後,還有人買了包子後,跑去學校的蘑菇亭、紫藤架下,一邊啃包子一邊背單詞。
文科除了數學之外,基本上都是死記硬背的東西,背誦和理解幾乎占了他們學習大多數的時間。
很快,新學期分班後的第一次月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