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遊戲獎勵(1 / 2)

chapter 35

前有野獸, 後有大哥,糜稽是活生生被虐待了三個小時。

他以為僥幸活下來就能結束今天的鍛煉。

結果——

“糜稽,你太讓媽媽失望了。”

洋裝打扮的基裘站在床前, 不知道注視了之前昏迷的糜稽有多久,纖纖素指戴著蕾絲手套, 捏著一柄扇子。

一股更加壓抑、更加恐怖的惡意自她身上散發出來。

“像你這麼大的時候, 媽媽的伊爾迷賭上性命與爸爸躲貓貓, 縱然受傷,也不會將自己陷入野獸的包圍之中。”

“媽媽, 這次是意外啊!森林裡的野獸全部和瘋了一樣攻擊我!”糜稽急忙解釋,可是借口多了,真話也像假話般失去效果。

基裘沒有出手教訓糜稽, 而是冷笑了一聲,“為什麼帕帕提可以躲過去, 而你卻需要家人的相救?你令媽媽和揍敵客家蒙羞了。”確認了糜稽的資質和心性極差後,她不再擁抱自己的小兒子, 收回了那份寵愛。

兩年的鍛煉下來, 瘦了一大圈的糜稽茫然地注視著女子的離開。

他渾渾噩噩的感覺自己仿佛失去了什麼。

“媽媽……”

門外。

席巴在等基裘,基裘出來後氣呼呼地往前走,不去看老公。

席巴去看沒來得及關上的門, 眉心皺起細紋。

平心而論, 他是不希望這麼武斷的放棄糜稽,揍敵客家的孩子再差也比外麵的小孩子強十倍、百倍。再者, 資質可以靠勤奮彌補, 心性可以後天培養, 等到給糜稽開念之後再做出判斷也不遲。

即便如此,席巴也知道糜稽的潛力太差了, 遠遠比不上伊爾迷。

而帕帕提?

他覺得基裘的判斷有問題,就是因為基裘拿帕帕提和糜稽比較,帕帕提自帶種族天賦,在森林裡如魚得水,其實沒有展現出武力值。

“糜稽,基裘是在和你說氣話。”

如果說基裘突然變成惡媽媽,那麼去探望糜稽的席巴就扮演起好爸爸的角色,他坐到小兒子的床邊,臉上有著關愛之意。

糜稽的恐慌之情一消,破涕而笑:“媽媽剛才太嚇人了。”

一直依戀媽媽的糜稽,突然發覺了爸爸的好。

他恢複了自信心,一雙眼睛與伊爾迷肖似七份,信誓旦旦地對席巴保證道:“我下次一定會好好表現,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席巴失笑地點頭:“我相信自己的兒子。”

因為,下次是你最後的機會。

席巴揉了揉糜稽的短發,溫情的表象掩蓋了他眼底的淡漠。

父子交談之餘,席巴瞥過門口。

黑發孩童使用著殺手的隱匿方法,步履無聲地來到了休息室外,不置一詞地圍觀著席巴與糜稽的溫馨對話。發現席巴的目光,黑發孩童對他嘴角扯動,扯出一個嘲弄的弧度,仿佛在說:“騙小孩的家夥。”

真的在乎糜稽,席巴就該勸說基裘,那才是給予機會的方法。

如今,糜稽已經被他的父母基本放棄了。

說來很可笑,在這個殺手世家裡,如果嚴厲地要求一個人,反而是對這個人的“關愛”,要是披上溫情的假象,那基本上是離忽略你不遠了。

席巴越溫和,對糜稽就越失望。

太宰治冷眼旁觀的期間,同樣被另一個人看入眼底,對方在他身後冷不丁地開口:“站在這裡發呆,不如進去看糜稽。”

太宰治稍稍被嚇到了。

他受到驚嚇後的反應一直很鎮定,除了瞳孔如貓咪般縮了縮。沒有辦法,生活在揍敵客家就要習慣那些動不動出現在你後背,宛如幽靈的頂級殺手,再這麼下去,他都要對殺手這個職業有抵觸心理了。

最可惡的是對方過來後還會故意泄露一絲殺意,刺激他的毛孔,透心涼。

扭頭看去,太宰治繃著臉道:“桀諾,我說了不要出現在我後麵。”

他收回了衣袖裡的小刀,差點就想捅過去。

要不是捅不到……

頭發銀白的桀諾壓根不在乎他的話:“等你什麼時候能打敗我,再來提對我的要求,沒實力的小鬼,老老實實變強吧。”

太宰治關上門,不去打擾糜稽最後的幸福時光。

場景虛偽到讓他惡心。

在太宰治折身返回的路上,桀諾慢悠悠地走在他後麵,好似養老退休的人,“帕帕提,不好奇糜稽接下來的情況嗎?”

太宰治說道:“不好奇,你愛說不說。”

桀諾自然沒有隱瞞的意思:“糜稽還有兩次改變的機會。”

太宰治的腳步一頓,以為一次就夠多了。

“一次是明年的曆練,一次是開念。”本來念能力的事情,揍敵客家的長輩是不會提前告訴家中的孩子,隻是帕帕提比較特殊,出生起就見識過特殊力量。

“如果仍然失敗呢?”太宰治隱含殘忍地問道。

“那就是糜稽的命了。”桀諾波瀾不驚道,“揍敵客家沒有真正的廢物。”

開念成功,成為念能力者。

開念失敗,不言而喻,死了就是死了。

太宰治奇怪道:“你這麼告訴我,不怕我告訴糜稽,讓他嚇破膽嗎?”

桀諾在他背後意味不明道:“這要看你對糜稽有多少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