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現在把服部平次的嘴巴捂上還來得及嗎?
她還沒來得及采取行動,一通電話忽然先一步打到了她的手機上,來電提醒是林憲明。
正準備起身的源輝月一怔,有點詫異地先把電話接了起來。
“林,怎麼了?”
“…………”
她的眼睛倏然睜大了一下,“……你說柯南被誰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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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跟誰走了?!”
服部平次條件反射地把手機挪開了幾厘米,一邊安慰那頭聲音驟然起伏的名偵探,“沒事,已經安全回來了。”
“那也不行,這個計劃她根本沒跟我提過!”
服部揉著耳朵默默嘀咕,“你私底下去跟貝爾摩德一對一也沒跟她說啊。”
然而名偵探對他的嘀咕充耳不聞,“你們現在到哪兒了,我去找你們。”
“我們在海上。”
服部平次有點無奈地覺得好兄弟變小之後是不是也加載了和身體年齡相稱的無理取鬨模式,“動力室被炸是假的,現在船正在繼續往橫濱開,警視廳的人正在橫濱的碼頭等我們。”
“……警視廳?”
“怎麼了?”服部聽著他忽然想起來什麼的語氣。
電話那頭的柯南停頓了幾秒,慢吞吞地說,“剛剛有輛警視廳的直升飛機從我們頭上飛過去了。”
服部平次:“???”
所以呢,你停頓是什麼意思?你還想上天了?
隔著鬼知道有多遠的距離,某對異父異母的親姐弟再次成功達到了心有靈犀。源輝月掛斷林憲明的電話之後,也把主意打到了警方的直升飛機上頭。
鬆田陣平還在風見的車上,剛和多年不見的好友交流完彼此的近況,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他看到來電提醒頓了頓,開口道,“零。”
“怎麼……”降穀零回過頭來,視線觸及到手機屏幕上那個名字,倏地怔了怔。
“……接吧。”
鬆田陣平直接按下了外放鍵,接通了電話,源輝月的聲音從千裡之外的海上被電波遙遙帶了過來。
“鬆田你現在在哪兒?”
“海岸附近。”他往前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風見裕也識趣地閉上嘴,“怎麼了?”
“海岸?”對麵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找到什麼人了嗎?”
“沒有。說起來日賣電視台那條新聞是你讓播的吧,那兩個人怎麼回事?”
鬆田陣平自然地轉移話題。
“那個組織的人啊,雙子大樓的確是他們炸的,我又沒說謊。”
“……你還真不怕過了線他們報複你。”
源輝月在那頭輕輕笑了一下,“你猜我是不是就等著他們來呢?”
鬆田陣平:“……你猜我猜不猜。”
他是傻了才跟她玩這種心理遊戲。
源輝月遺憾地切換了話題,“好吧。我把柯南的位置發給你,幫我派一輛直升機過去接一下他。”
大小姐公器私用也不是第一次了,鬆田陣平權當不知道,淡定地從褲兜裡掏出煙,“位置發我吧……柯南弟弟不是在家裡嗎,大半夜跑出來了?”
“是啊,”源輝月微笑,“他去找貝爾摩德談了一下理想和人生。”
鬆田陣平:“……”
饒是鬆田陣平心理素質無比強大,也被這句話震得點煙的手停了停——可以,一個找波本一個找貝爾摩德,這如出一轍的膽大妄為和天馬行空的行動力,這兩個人真的不是親姐弟?
他默默回頭,就見到旁邊的金發青年也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他沒事?”
“沒事,現在已經安全了。你有他電話的話也可以直接和他聯係,另外……”電話裡的聲音微微一停,“幫我查一個人。”
“誰?”
“安室透。”
鬆田陣平下意識抬眸,身邊人正安靜看著他手裡的手機,一滴透明的水滴順著未乾的發梢滑落下來。
“沒問題,”鬆田若無其事地說,“你不是早就跟他認識了,為什麼現在忽然想查了?”
“我高興?”
“……”
這個理由可太完美了,鬆田陣平無言地點頭,又看了身邊的降穀零一眼,“說完了嗎,我掛了?”
“再見。”
按斷電話之後,他終於將視線投向剛剛被大小姐要點名調查的某人,“你還笑得出來,她肯定不止會讓我一個人查你,那個棘手的黑客你想好怎麼應對了?”
那是個十五歲就能把警視廳資料庫當後花園逛的小混蛋,要不是他姑且還算聽源輝月的話並且實在家世不凡,公安部都要忍不住出手將人控製起來了。
回想這個人今天晚上乾的事,鬆田陣平覺得他簡直是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你是不是真的忘了她有多記仇了?”
“我記得啊,這不是挺好嗎?”降穀零淺笑著說。
金發青年一手支頤看向窗外,外頭的光影像流水一樣在他麵上掠過,那雙灰藍色的眼瞳也像靜謐流動的泉流,他的聲音也像流水,輕若呢喃。
“……這樣的話,短時間內她肯定不會再忘了吧?”
另外一頭,源輝月掛斷了鬆田陣平的電話,指腹若有所思地在酒杯上敲了敲。
“為什麼掛電話還要猶豫三秒鐘?他身邊有其他認識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