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努力吧,我最欣賞的就是這種無用的努力,雖然絕對不會有什麼結果,但好歹讓我開心了一場哈哈哈哈。”
四局上半,甲子園的惡魔掛斷了電話,帶著惡意的笑容還在回味電話那頭的少年偵探氣急敗壞的大喊。
過於沉浸於自己世界的男人沒注意到周圍有人換了座位,一個帶著棒球帽金色長發的女性拎著袋子在他右側腳邊坐了下來。
比賽進行了大半,陸陸續續開始有觀眾起身上廁所了。
“抱歉,借過一下。”
有人正好從他身邊路過,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鳥光行雄的身體被撞得往旁邊一側,踉蹌了一步,下意識回頭,上班族打扮的青年隨口扔下一句道歉就越過他走遠了。鳥光擰起眉,礙於自己的計劃沒有追上去多做計較,他又習慣性低頭看向地上裝著炸/彈的紙袋,見它還和方才一樣安靜待在原地,男人於是收回目光,繼續關注向場內,遠遠看到那兩個偵探跑向了第十三排,他臉上揚起一個看好戲式的冰冷又嘲諷的笑容。
他從頭到尾沒察覺到任何不對,也沒注意到剛才換座位來到他旁邊的那個金發麗人腳下的東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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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善治拎著剛剛順過來的紙袋離開了看台,但沒走太遠,找了個依舊能夠聽到裡頭熱鬨的歡呼聲的位置,將紙袋放到地上。
他拿出掃描設備在紙袋周圍掃了掃,那個代表附近有竊聽裝置的紅燈很快就報警似的亮了起來,他挑了挑眉將那個小東西放到了一旁,放輕了動作打開紙袋,然後並沒有太意外得看到了裡麵躺著的炸?彈。
青年拿出手機淡定地拍了張照發給了出去,外頭的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對決的雙方大概又出了什麼精彩瞬間,看台上乍起的歡呼完美掩蓋了拍照鍵按下時的那聲“哢嚓”。
【炸/彈和竊聽器都有,要拆嗎?】
解說:“接殺,順利接殺!接得漂亮!”
解說可能是解說完這場比賽就要休假了,扯著嗓子大吼的架勢完全不顧及可持續發展,現場的觀眾們也被帶動得群情激動,一會兒比賽完了,旁邊便利店的喉糖可能能賣得脫銷。
源輝月在鼎沸的人聲中看到了手機上剛發過來的消息,她想了想,對身邊的人說,“我先離開一下去打個電話。”
兩個好友還在就“七龍珠效應放在現實是否有用”進行激烈爭辯,聞言並沒有多想。源輝月出了看台,在上頭的走道上找了個陰涼的位置,先搜了搜附近的新聞,然後挑了挑眉,第一個電話沒有撥給馬場,而是先打給了某位公安警察。
鈴聲隻響了一聲就被對方接了起來,他那頭似乎在辦公室,還挺忙,背景音裡嘈雜的人聲晃過來又轉過去。
人聲中的當地口音十分明顯。
“你到兵庫警局了?”
鬆田陣平:“……你就不能好好看比賽?”
青年的語氣有種認命般的頭疼,源輝月慢悠悠地說,“我也想啊,但是這場比賽精彩得有點過分,還有人熱情地給現場的觀眾準備了一場煙火表演,你確定要我等著看?”
鬆田陣平那頭倏然安靜了幾秒,有腳步聲停在他麵前,似乎是有人準備找他彙報什麼被他按下了。然後對麵的嘈雜聲逐漸遠去,青年似乎是拿著手機出了辦公室換了個更加安靜的地方。
似乎是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果斷開口先講明了他那邊的情報,“下午一點四十分左右,祿鎮一家叫做高野運輸的貨運公司所在大樓被人安裝了炸彈,隻不過因為當時公司裡沒有人,所以暫時沒有人員傷亡。”
“我看到了,”源輝月淡淡地說,“煙花開得挺漂亮。”
“你說的甲子園內有人安裝炸彈是什麼情況?兵庫縣警方這邊目前沒有接到炸彈犯的威脅電話。”
“很正常,他去找柯南和服部君玩了。”
柯南和服部平次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再加上馬場發現的“驚喜”,這兩人去做什麼了簡直傻子都能猜出來。
源輝月漫不經心地聽著鬆田的聲音,他似乎在翻閱一份文件,“高野運輸一個月前卷入了一場意外事故導致了一名高中生死亡,你那邊的那位嫌犯很有可能就是那名高中生的父親……但是目前來說還不確定是他真的是煙火師的交易對象還是模仿作案。”
“我覺得他就是煙火師的人。”
“理由呢?”
“我看到那個嫌犯了。”
正在翻鳥光裕案件資料的鬆田微微一頓。
“開場的時候他從我麵前走了過去,我認出來了。”
“……你都認出他是誰了,找到炸彈了?”
“找到了,”源輝月輕聲說,“但是我想驗證一件事情,有關萩原當初的那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