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之後。
“水……水!”
女法醫猙獰地抓著脖子,一手艱難地伸出來在桌上亂摸,仿佛被人投了毒,旁邊沉思狀態的小偵探都被驚得醒了過來,連忙把剛剛倒的那杯水遞給了她。
一杯茶水從喉頭衝刷而過,東海林仿佛終於被續回了半條命,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舉起那塊鮮紅的仙貝開始大聲尋仇,“這個東西,誰買的?!”
“……”不遠處旁觀的中堂係醫生安靜地舉起一支筆。
東海林震驚地望著這個看起來冷漠毒舌但居然悄悄參加了投喂小孩活動的男人。
“中堂醫生,”她瞪大了眼睛問,“你確定這個東西是給人吃的?”
“……有那麼辣嗎?”
“至少四級!”
“那兩個人不是吃的很好。”
眾人回頭,看向正拿著啃了一半的仙貝,神色略有迷茫的姐弟倆。
盯著他們滿臉正常的表情,又望望跟她紅得一模一樣的仙貝,東海林有點不信邪,“柯南弟弟,把你手上的分一點給姐姐試試?”
柯南默默把底下的部分掰了一塊遞給她。
東海林伸手接過,一口咬下。
三秒鐘之後,看著再次原地竄起來滿屋子找水的女法醫,三澄美琴一手捂住了額頭,將那塊差點也給了她一記背刺的仙貝拿遠了一點,“我差點都忘了,輝月特彆能吃辣……但是我沒想到柯南弟弟你居然也這麼能吃嗎?”
“這呼呼……有什麼奇怪的……”搶走了倒黴實習生的茶,東海林灌水的同時百忙之中不忘回一句,“他們倆不是姐弟嗎?能不能吃辣本來就有基因的原因。”
“額……”
這就是重點,三澄美琴哭笑不得,他們倆用的真的不是一套基因啊。
雖然誰都不信就是了。
.
警視廳。
目暮警官匆匆趕到審訊室,透過玻璃牆,一眼就看到了被從千葉帶過來的男人。
雙手交握著放再審訊桌上,本上和樹微垂著頭,十分沉默。
“他一句話都不肯說是嗎?”
“是,從千葉就是這樣。”高木無奈地說,“發現我們去找他的時候也不太意外,完全做好了準備的樣子。”
“搜過他家裡了嗎?”
“搜過了,沒有找到他從受害者身上帶走的物品。他和父母住在一起,家裡人也說沒見過他帶陌生女性回去,所以他應該還有另外一個據點。”
“陌生女性?”這時候收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的山村沒跟上調查進度地迷茫問了一句。
目暮警官歎了口氣,“新堂堇失蹤了。”
“發現她是當年那起失火案的幸存者之一可能也是凶手的目標之後,我就派了高木和千葉老弟去保護她。結果她家裡沒有人,她家中的水電紀錄顯示她兩個多月之前就出門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回去。”
有人恍然,“所以之前給我們打電話提醒的那名神秘女性應該就是新堂桑了?”
“大概率就是她,我們懷疑她是被本上和樹□□了。”
大和敢助有些詫異,“他為什麼沒有殺她?”
“據說本上菜菜子生前和新堂堇是好友,可能他還有一點殘餘的人性,對妹妹的好友下不了手吧。”目暮猜測。
白鳥補充,“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在兩年前的那起事故發生之後,新堂堇和本上和樹交往頻繁,兩人可能是戀人關係。”
“的確有這種可能,但不能因此就判斷新堂堇平安無事。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新堂堇在他手裡,最糟糕的情況是被他單獨關了起來。在在沒有水也沒有食物的情況下,成年女性最多隻能存活大約三天時間。”目暮神色一肅,“所以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儘早從本上和樹口中問出人質的下落!”
眾人:“是!”
“如果打電話的人真的是新堂桑,那麼既然她能夠找到電話亭,在荒郊野外的可能性很低。”
這時候,安室透望著審訊室裡的人終於不緊不慢地開了口,“而且當時她在電話中是請求警方阻止凶手繼續殺人,而不是請人去救她,說明她主觀上並不認為自己有太大危險。所以她之前更有可能是被關在了哪個房子裡,而不是廢棄工廠這種生存條件惡劣,帶著明顯惡意的地方。”
“有道理。”眾人紛紛點頭。
“雖然如果凶手發現了她給警察打電話可能會改變對她的態度,但我認為還是可以從本上和樹名下的房產開始查起。”
他一番總結後,又謙遜地征求了一下目暮警官的意見,“當然,這是我的看法,目暮警部認為呢?”
目暮警部當然沒有任何意見,並且當場下達了指令,“高木,你和千葉去查一下本上名下的房產和租房紀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