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言兩語說明了情況就不再逗留,很快又步履匆匆地帶著部下離開。
急促的腳步聲遠去,隻留下走廊上一片安靜。
看向臉色有一些發白的人,鳴瓢平靜地問,“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當年取證的情況?”
十分鐘後,柯南和服部跟鳴瓢秋人分開了。
這位前刑警現偵探行事十分乾淨利落,問完話後對兩人說自己還有點事要去查就轉身走人。徒留兩位名偵探站在原地,服部平次摸了摸下巴,有點莫名其妙,“我怎麼有種被人用完就丟的錯覺?”
柯南乾笑,“大概不是錯覺。”
“哈?”
“那位中村警官去年年初被調去了大阪府的警察本部,你沒感覺他眼熟嗎?”
服部平次愣住,“抱歉那位警官的長相過於大眾款了我沒注意……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鳴瓢警官之所以刻意在那兒等著我們找過去,就是為了帶著我一起來找這位中村桑?”
柯南言簡意賅回答他,“對。”
當時看那位中村警官見著他們找過去的表情,明顯是想掉頭就走,但卻偏偏忍住了,這個麵子是給誰的不用說。服部平次閒著沒事就往大阪府警察本部跑,仗著自己親爹是本部長,把大阪府的警局當大街逛,他可能沒記住警察本部那麼多人,但很明顯其他人都認識他。
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愣了片刻回過味來,“你怎麼這麼關注這個案子,連當年查案的警察現在在哪兒任職都知道?”
然而名偵探沒有回答他,隻淡定地提醒他把注意轉到正事上,“按照中村警官剛才交代的情況,若島津警視他們當年可能真的弄錯了人。”
據中村警官所說,當年他們調查到岡圭身上時,的確是找到了他家中想要采集他的指紋。但實際上他們並沒有搜查令,沒有明顯證據證明岡圭和這起案件有關,為了個人**考慮,如果對方拒絕,警方的確無權強行進行指紋驗證。
當時中村無奈之下,靈機一動看到了桌上的水杯。於是他趁著同事轉移岡圭注意力的工夫,私下采集了玻璃杯上的指紋。
那個指紋最後被證實是凶手的,於是警方立即出動包圍了岡圭的家,隻是他們還來不及見到本人,岡圭就將他的房子點燃,在大火中自刎了。
因為指紋對比證據確鑿,他自刎用的刀也是當年的凶器,再加上這個心虛畏罪自儘的行為,最終這個案子以岡圭是凶手結案。而在案件結束之後,連環入室搶劫殺人事件也再也沒有發生過,所以所有人都以為他們的確抓到了真凶,鳴瓢秋人當年提出的質疑也被置之不顧。
“那個指紋不是岡圭桑,那可能就是就在警方上門之前凶手剛從他家中離開,所以岡圭桑還沒來得及把他用過的杯子收起來。”柯南分析。
服部想了想,點點頭繼續還原當年發生過的事,“凶手之後應該是從岡圭桑那裡知道了警察曾經找到他家。警方包圍岡圭家的時候,他可能正好在屋子裡,猜到警方弄錯了凶手,於是順勢就製造了岡圭畏罪自儘的假象讓他為他頂罪。”
柯南:“他當時差點就被警察抓到了,和警車擦肩而過,所以這些年才一直沒有再繼續犯案。直到半年前,益戶桑應該是他重新開始犯案後選定的第一個受害人。”
兩人正在去找目暮警官的路上,服部平次邊思考邊頷首認同他的話,隻是頭點到一半,忽然停住,“等等,如果當年那位凶手的犯案模式沒變的話,在真正動手之前他應該也混到了麗姐姐身邊來。如果是這樣,他應該是麗姐姐的朋友之一,本身就有邀請函,為什麼還要殺一個人頂替對方的身份過來?”
柯南微怔,腳步下意識也停了下來,順著這個思路,“而且當年的凶手應該有兩個人,平桑當時趕到後隻趕走了一個,另外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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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頭,酒店的休息室裡,陪新娘待在房間裡的源輝月和遠山和葉收到了一個小警察帶過來的包裹。
在此之前源輝月已經和新娘子益戶麗聊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藝術,不知為何她們聊的不是益戶最擅長的繪畫而是傳統的茶道和插花,但對遠山和葉來說也沒有差彆。作為一個運動係的少女,專長是合氣道的遠山在一旁聽得暈頭轉向,所以在小警察帶過來那個其他人送來的新婚禮物時,她幾乎是第一個積極地表示想要拆開看看。
新娘當然是從善如流地微笑同意。
禮物是新郎和新娘的一個共同的朋友送的,小警察送過來時表示已經幫忙檢查過沒有問題,遠山幫著益戶麗把包裹拆開才發現裡麵是一個小巧的內存卡,旁邊還附了一張卡片,用清秀的字跡提醒“正式播放前請先觀看一遍”,署名清水,是那位朋友的名字。
內存卡裡是這位清水小姐姐錄的益戶和新郎在婚前相處的視頻,準備拿到婚禮上播放。休息室裡就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遠山和葉當即饒有興致地拉著新娘子本人打開視頻開始觀看。
益戶麗是個美人,新郎的相貌也不差,兩人出現在電腦的畫麵中像一部剪輯好的偶像劇。視頻是以旁觀者的角度拍攝的,旁人看了,大概都會感慨地感歎一句神仙眷侶。
遠山和葉看完之後默了默,“麗姐姐你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平桑啊。”
“是啊,”新娘微笑地重複,“我跟他在一起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