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歸來的幽靈(十)(1 / 2)

同卵雙胞胎,即在受精卵時期,由同一個受精卵一分為二形成的兩個胚胎,因而初期擁有完全一致的染色體和基因物質。

雖然在人體發育過程中,因為環境和後天的影響同卵雙胞胎的DNA也會逐漸發展出差異性,但是當前法醫學常規的檢測手段還不能準確檢測出這種差異。

也就是說,如果勝山傳心真的有一個同卵雙胞胎兄弟,那麼店員在健身房遇到的那個和老板一模一樣的人,以及大火後找到的那具DNA對比一致的遺體,都可以得到解釋。

源輝月漫不經心地捋著哈羅的毛,“但是勝山傳心的社會關係表中顯示他是獨生子,沒有其他兄弟。”

柯南歎了口氣,“沒錯,否則鳴瓢桑當年就提出質疑了。”

就是因為勝山傳心的社會關係乾乾淨淨,周圍人也沒人知道他有個兄弟,所以鳴瓢秋人當年的懷疑才一度被人為是鑽了牛角尖,或者為了洗脫他自己的嫌疑演的戲。

“隻不過社會關係表這種東西也不是不能改。”

小偵探聽著他姐忽然話音一轉,彎腰從茶幾上拿起了手機,“我讓大山鈴再重新調查一遍勝山傳心的檔案記錄。”

他微怔了一下連忙補充,“我回來的路上給三澄美琴姐姐打電話詢問過了,她告訴我同卵雙胞胎的DNA常規手段的確難以分辨,但是近些年也不是沒有成功的例子。按照目前的二代測序技術,對DNA的甲基化差異進行檢測,還是有可能區分出是不是同一個人。”

源輝月點頭,給大山鈴打電話時順手把這一條也加了上去。DNA保存條件完好的話穩定保存幾十年不是問題,現在才過去了三年,完全可以重新對比。

作為一名優秀的工具人,黑客少女領命得十分乾脆,主動把和UDI聯絡的工作也接了過去,表示這就給法院打申請,對比結果最遲明天就能出來。

源輝月就喜歡這種具有主觀能動性的部下,不需要她多操心。她剛掛斷了電話,就聽到弟弟疑惑地問,“鬆田哥哥帶來了什麼新線索嗎?”

她抬眸看去,小偵探正認真回望過來,犀利指出,“姐姐你好像傾向於勝山傳心真的沒死。”

“小朋友太聰明的話會被大人嫌棄的哦。”

她懶洋洋地伸過手,擼貓似的把柯南的一頭黑發揉亂,看著小孩子又濃又密的眼睫頓時耷拉下來,從成熟冷靜變得有點無奈,這才滿意地收回手。

“隻是一個懷疑……最近那幾起警視被殺的案子,雖然作案手法和當年的‘單挑’一模一樣,但我原本是傾向於那隻是一起模仿作案。”

“原本?”

“情報交換,”源輝月歪歪頭懶洋洋拉長了聲音,從手指上摘下了一枚指環,“萩原當年出事的確是因為他在調查什麼東西,而他調查的那個秘密——”

她把指環遞過去,指尖輕輕在內側點了點,看著弟弟接過指環後看向內側那個Ω符號,猛然明白了什麼般一怔。

“就是這個。除此之外,他的筆記本上還畫了一隻鳥,和那兩起案件的簽名幾乎一模一樣。你說這個線索如果交給警視廳,他們會不會懷疑這起案子其實是萩原從療養院的床上爬起來乾的?”

“……”

柯南也不明白警視廳又怎麼惹他姐了,隻默默將視線從指環上抬起,用一種無言的目光望過來。

源輝月淡定地繼續,“當年那起爆炸案事發當天本來不是研二當值,他會去拆淺井彆墅區那枚炸彈是因為其他人臨時出了意外,而他距離那裡最近,他應該是在私下調查途中被某條線索或者某個人引到了那個彆墅區。”

引他到那裡的人顯然知道,以萩原研二的性格,就算他察覺了那個炸彈出現得過於湊巧,但在那樣的情況下,他依舊會毫不猶豫地去拆那枚炸彈。

而直到最後跟他們打電話的時候,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源輝月輕輕垂了一下眸,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情緒,奇妙到有點想把某人從病床上拎起來揍一頓。

雖然不知道打不打得過,但她完全可以叫上鬆田陣平當幫手。相信鬆田警官肯定會欣然應邀,然後揍得比她還狠。

“結合後來那位貨車司機的死,萩原哥哥那時候在查的人可能就是‘單挑’了?”

柯南若有所思的聲音打斷了她忽然的思維發散,源輝月把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想法添加進待辦事宜,這才抬眸看去。

她走神的這幾秒,柯南已經理出了一條清晰的邏輯線,“萩原哥哥那個時候應該是先注意到了‘單挑’,然後發現了他的戒指和那個簽名,在跟蹤調查他的途中被幕後的人察覺,所以才設下了圈套想要將萩原哥哥滅口。”

他下意識一頓,“所以療養院那邊……”

“不用擔心,”源輝月淡定地說,“療養院的安保級彆比東京第一醫院嚴多了,除了萩原,在那裡住院的還有不少上層圈子的權貴,要是能出事忍足家就不用混了。隻不過就算進不去,這些年對方也肯定想方設法關注過萩原在療養院的情況,知道他一直沒醒,否則不可能坐得住,這個鬆田已經去查了。”

從源大小姐口裡說出的不會有事,這個保證比世界上最安全的保險櫃都讓人放心。柯南於是點了點頭,繼續回到麵前的問題,“所以那個看起來像鳥的簽名肯定和‘單挑’本人有關。如果他當年真的沒有死,這個案件真的是他做的嗎?可是為什麼連殺了兩名警方的管理層後又忽然停下?那個簽名單挑三年前犯案時明明沒有用,為什麼忽然改變了模式,有什麼東西刺激到他了?

源輝月懶洋洋接口,“另外,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三年前犯案時根本不在乎在犯罪現場留下自己的DNA,為什麼現在在意了?他這種類型的連環殺人犯一旦開了殺戒就不可能停止,所以這三年內他去哪兒了?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

環繞著這個原本看起來很簡單的案件,謎題似乎越來越多。

姐弟倆正條分縷析地將這些疑點列出來時,一直乖乖趴在他們腳邊自己分自己玩耍的哈羅忽然站了起來。

狗狗並不明白什麼案件和陰謀,它隻知道到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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