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r的存在,算得上是公安內部的機密,除了被迫卷進去的當事人,隻有源輝月所在的櫻組知道,就連參與了煙火師事件的警視廳的公安部也隻是聽從調令,在鬆田陣平的指揮下幫忙跑腿。
當然,這位幕後黑手這麼多年來收的學生不止一兩個,不少都算不上低調,警視廳的刑事部也有所察覺。搜查一課有個比照FBI的行為分析小組BAU的新興部門特殊犯罪搜查室,專門負責影響惡劣的連環殺人案,它的成立就和ker不無關係。
隻不過公安和刑事警察之間向來壁壘分明,並且大多數時候關係都不怎麼樣,所以雙方各查各的,誰也不跟誰打招呼,特殊犯罪搜查室的人也並不知道公安的任務。但有一件事卻是雙方不用通氣就一定會自覺遵守的,那就是絕對不能向外界透露ker的存在。
這麼一個專門製造殺人魔的犯罪導師,且不說會帶來多少恐慌,它從根基上就會動搖人對人性的認知。特彆是在需要信念的警察行業中,這種動搖甚至會更加嚴重。
源輝月向來不耐煩部門內部的條條框框,連警察廳的例會都懶得去,但她到底已經加入了這個體係,還是會遵守公安最基礎的保密規則,畢竟這個規則保護的是整個係統下的所有人。
她遺憾表示了相關情報不能透露,虎田由衣雖然失落,但作為前任刑警也並非不能理解。
今天長野縣警的幾人過來一是道謝,二是致歉——長野縣警把源氏大小姐的弟弟綁架了,就算最後有驚無險,但總得來給個說法。
隻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二者基本都是走個過場,將案件的後續消息帶到,黑田兵衛又單獨找源輝月聊了片刻,幾人就告辭離開了。案件沒有徹底結束,長野縣警還有一堆事情要忙,源輝月當然不能真的一直把一位課長兩位刑警扣下來給她弟當監考。
直到幫忙將上門的三位客人送走,服部平次這才按捺不住,“源姐姐,那個戒指到底長什麼樣,我還沒見過?”
源輝月淡定地把左手上的指環退下來遞給他。
服部望著那枚素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指捏著邊沿仰頭在太陽下打量,“就這樣,這也太簡單了?”
“不然呢,難道要在上麵鑲個骷髏頭?”
“……”
服部少年的表情說明他似乎就是這樣想的。
安室透笑笑,“ker本來就不是個非常張揚的人,真正張揚的是他手底下的那些殺人魔。”
“……這符合一個犯罪導師的人設嗎?”
“雖然是,不過要舉例的話《福爾摩斯探案集》裡被稱為犯罪界的拿破侖的莫裡亞蒂教授行事也很內斂吧?”
服部平次被說服了。
“話說回來,源姐姐你就直接把這個帶在手上啊,不嫌晦氣嗎?”
源輝月:“我家祖宗那麼多降妖除魔的傳說,真有晦氣不應該是它怕我嗎?”
服部:“……”
說得對,你家的守護神明還是武神呢。
這句吐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她腳步一頓,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說起來,之前一直沒注意,服部君,你知道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服部平次:“??”
老實說,要論犯罪導師,他有時候覺得這位姐姐比那個藏頭露尾的k範兒還足,話趕話說到這裡,他腦子一抽差點以為她下一句就得是“該滅口了”。
好在源輝月好歹是個正派人士——大概是吧。
她隻是輕飄飄掠過來了一眼,“等回了東京自覺去找我簽個保密協議。”
“嗨……”
一上午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大半,庭院南邊的桂子又開了一波,香味更加好聞了。天朗氣清,陽光正好,幾個人送完人,悠閒地在城裡轉了一圈才回茶室。
苦逼的柯南弟弟還在屋子裡奮筆疾書,聽到腳步聲才抬頭,朝他隻能同甘不願共苦的好兄弟投來一束哀怨的目光。
服部平次摸了摸良心,默默扭頭當沒看到。
旁邊的安室透倒是注意到了,看向源輝月的笑容中多出了一絲無奈,“雖然大量做題的確是一種學習和鞏固知識的方式,但是你知道這些試卷其實對柯南君沒什麼用吧。”
源輝月理所當然,“我當然知道。”
“那你還給他布置這麼多?”
她拉長了聲音,“我隻是覺得柯南君最近作為偵探過於活躍了一點,已經要忘記了自己還是個小學生這件事,特地幫他回憶一下。”
“……”
說到底你還是在生氣他跟著上了竹田的車這件事吧。
然而源輝月不愧是當過老師的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我又沒有體罰他,作為學生做作業不是很正常嗎?就算老師教的東西他全都會了,難道不應該再鞏固一下……”
她眼皮都不抬地說出一篇長篇勸學大論,天知道大小姐自己上學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把會了的東西重做一遍。
安室透:“……輝月桑,柯南君不在這裡,你可以說實話。”
源輝月語氣於是流暢地一轉,“越是聰明的人越討厭沒有技術含量的重複性工作,我讓他長點記性。”
安室透於是發出感慨,“輝月桑你對人性的確很了解啊。”
服部:“……”